忘了提豆豆兄有个好习惯,那就是在寝室里从来不绑裤腰带不拉拉链。为什么?为了方便嘛!反正要上床睡觉,迟早都是要脱裤子的,拉拉链做什么?这不是给自己添麻烦吗!
要不是贺衣卿曾经严重抗议如此实在有损市容而且很可能带坏齐天,于是威胁他要是胆敢继续一意孤行,定然会在半夜起来把他的衣服全部扔进垃圾桶里,他会连裤子都不穿的!
但豆豆兄的拉链,却顽强地抗争着,一进入寝室就绝对不会拉好。
于是导致了现在这样的场景。
各位看官大家好,现在为您播报的是,伍十一看世界。
豆豆兄将齐天扑倒在满是白浊液体的床上,裤子滑落到大腿处,并且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由于势能转化成动能,仍有往下移动的趋势。而齐天露着光滑白皙的上半身,那表情不知是仿若受惊还是受精的小兔。
伍十一纯洁的眼睛里写满惊慌失措,却还要强自镇定。
“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有敲门,但是,但是你们一直没理我……所以我就……就……对不起。”
连话也没好意思说完,伍十一就赶紧关上了门,好像被是他被人撞到了那一幕般,心跳剧烈。
贺衣卿的笑凝结在脸上,不甘心地冲过去打开寝室门,将还在发愣的伍十一拉了进来,微笑解释道:“你误会了。”
齐天和豆豆兄连忙正襟危坐,同时点头附和道:“嗯!你误会了!”
“哦。”伍十一看似淡定地点头,耳朵根上却红得发烫。
贺衣卿依旧微笑,带着炫耀的意味,就像是雄性物种占领了地盘以后,总要在自己的山头上撒泡尿标明所有权那样:“他们不是一对,因为齐天是我的。”
……全场静默。
大哥重点不是在这里好吗?齐天绝望地捂住自己的脸,心想这下好了,性向暴露形象毁灭,以后还怎么在学校混。
“我才不是他老婆!本人是直男!直男!”齐天不甘心地大叫。
贺衣卿回过头来:“老子知道你是直男,这不是正在扳弯你么。”说完又对着伍十一正要开口,然而齐天哪肯示弱,继续大喊道:“妖怪!休想迷惑俺!男人跟男人在一起,太tm恶心了!”
伍十一彻底被这三个奇葩吓傻,程门雪很给面子地笑喷出来:“大圣,你够了。”
然而某人被刚才那句正中雷点,拉下脸冷冷道:“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试试。”
平时大家之间打打闹闹,再过分也没见贺衣卿像这样板着脸,死基佬猛一生气样子还是很吓人的。
齐天立刻缩着脖子,嗫嚅道:“我……我我,我刚才说……”这种情况下自然是要把人哄高兴了才行,他突然灵机一动,睁大眼睛,“我说的是你帅,你好帅!帅哥呀~你呀你是真的真的帅~你是新一代的开山怪!”
作者有话要说: 艾玛好开心有人给评论了,好激动!
☆、侠骨柔肠
说着说着就情不自禁唱了出来,顿时魔音穿脑,寝室里的其他人都捂住耳朵痛苦不堪,偏偏齐天还不自知,面露深情之色,显然唱得相当投入。
贺衣卿忍了又忍,最终还是表情极为扭曲地挥挥手:“求你别唱了,我的错!”
“好了,你来我们寝室有事吗?”摆脱了齐天叫人有心恭维都无从下手的歌喉,贺衣卿问伍十一,堂而皇之地转换话题,就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齐天和豆豆兄趁机整理仪容仪表,接着两人手忙脚乱地换被套床单。
伍十一就在这样的背景下,表面冷静内心慌乱道:“我是来问一下,可不可以让我搬到你们寝室来住。反正你们寝室还有那么多空床。”
“到我们这儿?为什么不在原来寝室住下去啦?”齐天随口问。
“……”伍十一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贺衣卿见状揉揉齐天的头,“你给我再去个洗澡,一身都是牛奶。”
齐天不满,但想想牛奶弄在身上黏糊糊的难受,于是只得听从。接着贺衣卿又让豆豆兄去把换下来的被套等洗了,豆豆兄本来也是相当不情愿,但又一想亲爱的手机还在对方手上捏着,只能任劳任怨听凭使唤。
伍十一当然知道贺衣卿这是在给自己解围了,他自嘲地笑了笑:“也没什么好遮掩的,我被同寝室里那几个赶出来了。”
“为什么?”提问的依然是齐天。
“他们也太过分了吧!”这句话则是豆豆兄说的。
其实,豆豆兄他爹官宦世家,他娘出身书香门第,这等背景之下自然是有个颇为文雅的学名的。
就跟屎壳郎其实可以不叫屎壳郎,可以叫做蜣螂一样,豆豆兄的学名,叫做程门雪。但不论从长相、气质、身高、穿着等等来看,都还是齐天赠予的“豆豆兄”三个字更加适合他本人。
程门雪本来对这外号相当不满,但齐天道:“这个外号多好!第一个豆字起得好,贴切生动有侠气!第二个豆字起得好,形成叠词有侠气!第三个兄字起得好,荡气回肠有侠气!总结起来,就是比那个一听就是文弱书生的程门雪有侠气。”
程门雪遂心满意足,不再辩论。直到很久以后,某日他才忽然醒悟过来:“哎?我说齐天,你确定你给我起豆豆兄这个外号不是因为我脸上的青春痘?麻痹你玩我啊!”
不过这自然是后话了。那时他都早已习惯了这个外号。
总之,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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