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二话不说的点头答应,对着春水耸了耸肩:“很好,那我现在可以抓紧时间回去么?”他作出为难的神色:“你知道的,这些太复杂也太多,我恐怕很困难才能……”
“自然可以。如果实在为难,你尽力就可以了。”春水缓缓道,声音不疾不徐,带着迷雾般的飘渺。
“那我先告辞了。”
“恩。”
宋璟向春水告辞后,拿着书回到居室。
把门窗一一关好,屋内的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昏沉沉的,伴着木质家具纹理清晰,像是沉寂了许久的古屋,只差蒙上一层厚厚的灰尘。
他随手把书丢在桌子上,人大跨几步往床上一倒,撩起一旁的被子往身上一搭,闭上眼睛,竟然准备就这样睡过去了。
宋璟这一睡直到夜幕降临。也许是灵魂和身体契合度不高,他很容易疲劳,上午画圆圈寻找萧青离的书画才能对他而言消耗不小。
幸好在澹台家族,前山弟子后山嫡系,除非一般重大场合,大家都是各自张罗自己的食物,像宋璟早上吃的小黄果子,名为芒青,是很常见的四季常绿植物,在秘法灵气的蕴养下,每天都可以结出大量的果子来供人取食。这之类的果树还很多,像药圃崖一样有专门的地方栽种。不然若是聚餐的话,被春水发现他午饭不到场,必定会来送食物给他,就会发现本该苦苦背书的宋璟躺在床上好梦正酣,那么不知道春水会抓狂到什么地步——虽然春水抓狂的模样很难想象。
醒来的宋璟精神抖擞,难得清明,摸摸抗议的肚子,他知道自己的修为还不到完全不依赖食物的境界,站起身了伸个懒腰,再瞅瞅墨染般的天幕,他摸了摸鼻梁,准备自己出门找吃的。
不为人知的,他心里有些虚,生怕遇上那个即使笑着的时候也忧伤到不行的少年,澹台春水。不知道原因,总觉得若是见到那人始终如同承受不了之重的微曲背脊,哀愁的眼中真诚的关心,自己会理亏的要命。
真是新奇的感受,宋璟溜出房门,左右看了一下,四下无人,正好试试今日脑中出现的几个小法术。
这些小法术只要灵力就能够施展,不需要特定的功法。萧青离这身子,灵力不高,却已不算是极低。
先是“寻踪萤火”,可以凭借气息搜寻人或者物。他现在的功力,也只能用这个来搜寻大面积的,固定不动的果林罢了。
看着一点犹如遥繁星的光芒在面前出现,宋璟不由弯了弯唇,这一切是如此奇妙而有趣,对他而言也是另一条人生与挑战。
再来是“隐踪匿迹”,他现在不能直接隐身,让别人看不见,单单停留在不容易惹人注意这一点上。只要别人不故意去看,很大可能会忽视掉他。
宋璟邪恶的想想春水总是迷蒙宛如笼罩着一层大雾的眼睛,心道春水绝对且一定发现不了他。
最后一个“悄无声息”,以防自己碰到什么地方惹出声音来。
准备好之后,宋璟从衣袖中拿出今早藏起来的芒青,在“寻踪萤火”的跟前晃了晃,就看见星光般的小点射出一条细细的光线缠绕上他的手指头,然后牵着宋璟对准一个方向飞了过去。
牵着光线调整好速度,宋璟优哉游哉的漫步在夜晚的澹台家后院之中,看着一明一灭的小点,自觉像是牵着一只温顺的导盲犬,在凉风习习的夜里出来转了一圈。
带着放松的心情走着,宋璟感觉内心的某些坚硬在慢慢褪去,好像来到了这个世界,有些事情便是死去了,渐渐的在心里竖起了墓碑,他们都还躺在那儿,只是被埋得很深,再难影响到他了。为了保护自己或是在钢筋混泥土森林里一层一层建起来的盔甲,在清新的空气里,璀璨的星空下,温柔拂面的夜风中,又一层一层的被剥去,显得没有必要了,也不用再在乎了。
在宋璟没有察觉的地方,他的唇小小的扬起,薄薄的的唇角尖上跳跃着星光。
他走到一棵果树下,看见寻踪萤火像微型烟花一样绽放开来,啪的一声消失掉,自知到了地头,要开始行动。
抬头看看高高的分叉极多的茂盛树冠,宋璟有些怀疑的盯住自己似乎只覆了一层皮的手臂,将春衫下摆撩起来别在腰带上,挽起阔袖,露出两只细细的胳膊,,撇了撇唇给自己施加一个“凌空术”,此术练到高深时,虽不能和某些功法中特搭配的术法相提并论,但在空中如履平地也是可以做到的。
但对现在的宋璟来说,凌空术就只是一门减轻体重的术法,只见他双手双脚像无尾熊一般的攀爬在粗壮的树干上,靠着减轻体重后的身体一点一点往上蹭,像一只缓慢的,姿势别扭可爱的蠕虫。
可悲的说,郁闷的宋璟极其恐高,外加前世同为宅男一只,身体瘦弱,从不做什么野外远足或攀岩之类的运动,就连五十万美金办理的高级健身卡,在丢在桌面上被层层烟灰覆盖。
现在宋璟这种不自量力的行为,我想可以理解为初得术法奥妙,一时情不自禁,手痒难耐,想实际尝试一下而已,这种冒失的行为与他一贯态度不符,由此可见其对神奇术法的好奇与爱不释手。
否则,以他三天三夜不睡,依靠咖啡香烟过时间的人来说,少吃一顿晚饭,这样习以为常的事情又算得了什么?
宋璟已经隐隐有些后悔了,但他不敢往下看。
真丢人!
他拼命仰起脸看着越来越近的树冠,双手双脚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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