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戎歌被他噎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心里又痛又恨竟有种想吐血的冲动!
剑潇看了看窗外月色,打开门,“阁主若无事还请回吧!我与洛儿约好了把酒夜话,你在此多有不便呢。”
这是下逐客令?洛儿?竟亲昵的叫她洛儿了?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剑潇,你到底想如何?”他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不是他爱的剑潇!不是那个腼腆易羞的剑潇!
剑潇回答的一脸无辜,“我只是想找个女人而已。”忽然凑近鼻尖抵着他的鼻尖暧昧低语,“戎歌,你不知道我看到你也有流鼻血的冲动,可君子一言怎么能反悔?只能找个女人消消火。你定会成全吧?否则哪日我真的对你把持不住了如何是好?”
什么叫作茧自缚?什么叫挖坑自埋?萧戎歌觉得此时自己就是作茧自缚、挖坑自埋!他一时的懦弱竟斩断了拥有剑潇的机会!
这时嬴洛已不请自进,“你们俩靠那么近在说什么呢?”
剑潇远远离开萧戎歌,温和一笑,“两个大男人能聊什么话。”
“哦?瞧你们说的很有兴味呢!”嬴洛笑了笑便熟络的在桌前坐了下来,“说是邀我把酒夜话,酒何在啊?”言罢便有小二送来了酒菜,几壶酒,几碟小菜,两个杯子两双碗筷,显然没有为萧戎歌准备,他心里一阵气闷剑潇已邀嬴洛坐下,她耸了耸鼻子,“哪里来的血腥味?”
剑潇用下鄂示了示萧戎歌,略不经心的道:“最近火气大,流了点鼻血。”
嬴洛热心的道:“我这里有个下火的土方,写下来让小二哥弄来给兄台喝了,去火绝对神速。”说着欲拿笔剑潇抬手按住她的肩膀,眼光冷嘲的扫向萧戎歌,“何必劳你费心,他有更好的方法消火,不需汤不需药。”
嬴洛行为豪爽心思却很单纯,“是什么方法说来听听?”
萧戎歌一再被忽视竟起破坏的心思,欲顺着他的话题吓跑嬴洛,剑潇先抵住他的话,眉眼一挑凑近嬴洛,声音低低如诉,“洛儿,改日我教你如何?”
既然当着他的面勾引别的女人!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萧戎歌一时失去了理智,怒声嘶吼,“何必改日?她不是替你生孩子的最好人选吗?今晚就开始啊?”
剑潇没想到他竟将这话也说了出来,他只是喜欢嬴洛的洒脱自许,像喜欢白薇一样的喜欢,并没有别的企图,那样说也只是想气气萧戎歌,被他说破嬴洛该多伤心?
他惭愧的欲解释,没想到嬴洛竟惊喜的笑起来,“原来你是想让我替你生孩子么?这倒是个不错的想法,你我郎才女貌,生出来的孩子一定也是个惊才绝艳的人物。”
萧戎歌只气得吐血,剑潇松了口气转向他,“多谢阁主推波助澜,还请移步为我们留下空间。”
萧戎歌摔袖而去,剑潇只看着他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才转过身来,嬴洛坐于桌侧自斟自饮,悠然长吟,“世人寻爱,刀口舔蜜,初尝滋味,已然割舌……”
剑潇一时呆住,他和萧戎歌就像两把有磁性的剑,远离时,相互吸引;靠近时,相互刺杀。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嬴洛已将一壶酒都喝完了,他走至她身前,重重的一施礼,“歉!”嬴洛略不经意的挥挥手,“江湖儿女何必拘了那些去?来来来,你我喝酒喝酒!”
剑潇也不用酒觞倾壶便倒,酒水倾江倾海的倒下来痛快淋漓,嬴洛笑了,“哈哈,常闻剑公子酒量比气量豪爽,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也!”
一壶酒饮完剑潇才低下头,深呼了一口气浊酒扑面,“剑潇行走江湖这么多载从未见女子有你这般豪爽胸怀、洒脱气度,今日得见实在幸甚,人生此至,当浮一大白。”言罢又是一阵痛饮。
赢洛大笑也扔了酒杯,倾壶倒来,“哈哈,今日不醉便对不起你这一番言语了!”
二人对饮长歌,饮至酣处剑潇忽然觉得身上升起一阵燥热,接着四肢百骸都似烧了起来。这种感觉七年来时时折磨着他,是云、雨引发作了,萧戎歌真的去找女人消火了呢!剑潇唇角一勾,讥嘲阴恨一笑,酒水再次倾江倾海的倒来。
嬴洛已是半醉却细心的发现他的不适,“你怎么了?”伸手一触剑潇只觉身上一阵酥麻,忍不住呻吟出声。嬴洛的酒意顿时惊散,只见他眼神迷醉似有幽幽火光在水里烧燃,痛苦、挣扎、讥嘲、愤恨、悲伤,以及欲罢不能的渴望,她一时心如明镜,“你中了……情毒?”
剑潇将手伸了出来,赢洛便看到他掌心那三个字,——虽经六年岁月的洗磨,他个伤痕依然深深的烙在手心,任世事沧桑也风化不了的,从心里印出,从骨子里刻出的,——我爱你!
“云雨引?”嬴洛惊叫着握住他的手,这样的巫术竟然还有人用?
剑潇点了点头,目光落在自己的掌心,嬴洛蹲在他对面,因此扑捉到了他一瞬间的眼神,与刚才的爱恨不堪,矛盾不已的眼神完全不同,那眼神里只有两种表情,极度痛苦,又极度甜蜜!
那时嬴洛才真正的明白方才她所吟唱的歌,“世人寻爱,刀口舔蜜,初尝滋味,已然割舌”到底是何意。因为剑潇的眼神,就是最好的诠释!
突然间她心里竟升起一个荒唐又兴奋的念头,她想知道在被萧戎歌如此伤害后,剑潇对爱情的忠贞还有几分?世人皆说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那么剑潇呢?他能控制自己的yù_wàng吗?
于是她关上了门、关上了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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