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什么呀?”陆凤棠补上一句,“不会也姓陆吧?就算出了五服了,我也觉得别扭。”
“你个傻丫头,同姓不婚,你忘了?再说,你娘我能给你找这么一个,回头要是真不合,族老也会为难的!”陆夫人伸手轻点了她额头一下,“是姓岑。”
“噢。”她嘿嘿的笑了两声,并没有告诉她娘亲,是因为她梦中的那个世界,同姓可婚,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已。
母女俩人稍做打扮,出门去见人,出门时天还晴着,快到相约的茶楼的时候,突然下起了雨,好在离茶楼不远,她们快跑两步到了屋檐下。
陆凤棠身上沾了起雨水,伸手弹着,陆夫人先帮她弹着,这时有一人也跑到了屋檐下。
她突然觉得这一幕很熟悉,侧头望去,只见一个清瘦的男子站在另一边,抚平衣服,似感觉到有人看他,看了过来,愣了下,对她一行礼。
“可是陆姑娘?在下岑庸。”
她的心中突然涌出一股的酸涩,以及说不明的得意。
帐篷中龙玉靠在雅亦肩头,透过重纱看着外面急匆匆而来的雨,重纱很神奇外面看不到里,而里面却看得到外面,他将手中炽热的茶放在桌上,勾起一记淡泊的笑。
“风水轮流转。”
作者有话要说:
☆、(柒)
福至茶楼是鸣山城内有名相亲之地,因为名字好,位置也好,在天宝街相临水道的地方,放眼望去是水道两边的柳树,迎风轻摆。
茶楼一共三层,每一层都分割成小雅间,可坐四到六人,包括一楼,这里主要就是相亲见人用的,一般生意也做,只是没有这相亲的生意多,最多的时候小雅间都订满了!
今日,陆家约了三楼的一个雅间,一头坐的是陆夫人和陆凤棠,一头坐的是陆五婶和岑庸。
陆凤棠慢悠悠的喝着茶,眼皮都不抬一下,反到是岑庸紧张的手心直出汗,雅间内两个年轻人谁也不先说话,气氛有点不对。
陆五婶忙开口介绍,“凤棠啊,这是岑庸。”又侧头对岑庸说道,“岑庸,这是我家堂侄女陆凤堂,万发银号你听说过吧?那就是她家开的,这丫头打理起铺子可是一把好手!”
“听说过,听说过。”他忙点头,“我上学堂那会儿就听过万发银号的大名。”
“你上的那家学堂?”陆凤棠突然开口问道,“不是维明吧?大多学兄学姐我都记得,看你的年纪和我差不了多少。”她这话说的他有些脸红。
维明学院是鸣山城内首屈一指的学院,其实不光是鸣山城内,是这一带最有名的,每三年招一次学生,不少学生是从千里之外赶来的,然而,维明学院招收学生严格,每年能考进去的没多少人。
本国不禁止女子入学堂,也没有女子无才便是德一说,相反的,有才学的女子反而更加的抢手。
不少富裕的人家都愿意送女儿上学堂,当然能考入维明学院是再好不过的,但维明学院每次收的人数都有限,他可不管你是不是女子,考的和男子一样,也是奇怪,每次总有三两个女子特别的优秀,陆凤堂就是其中之一。
而学院也给了她们这些女子足够的尊重,没有任何的看不起,能够在一干男子面前杀出来,足以证明了她们的努力与天赋,相对的学院对于在学院内学习的女学子,比对男学子宽容了很多。
虽然,她们不能考取功名,最后还是要嫁人生子,但有一点,她们从学院内毕业后,都会被称为女先生,得到别人的尊敬,一但她们的婚姻有了变故,错在对方的话,她们可以上衙门告状,自有县官为她们做主,最厉害的刑法就是家产全归她们,而男方清出户!
女先生可以开学堂,却只能教女童,而维明学院也有女先生,教的却不分男女,大约这就是国家办的学院和自己开的学堂是不一样的。
陆凤堂是以全优的成绩毕业的,如若不是她想继承家业,也许会留在维明学院当为女先生,但她还是觉得做生意比较有意思,如今还和学姐学妹们有联系,也有生意往来,和一些学兄学弟的夫人姐妹也有些交情,她这人做事光明磊落,什么事都放明面上,远近有度,身份也在那了,也没人敢说什么闲话。
“就是村里的小学堂,哪里能和维明比。”岑庸心下发虚,不敢正眼看她,他是真不知道,原来她是维明学院出来的。
“可考了功名?”她似无意的问,“有功名在身的话,田地能免税,你家也能轻松些。”似有意又似是无意,这话有些不太好听。
他尴尬的笑笑,垂着头说道,“父亲上山时摔了,身体有了毛病时好时坏,家里就没有闲钱供我读书,所以并没考功名。”他这话说的,让不知道的人以为他是因家人拖累才不得不放弃的。
“这样啊。”她看了陆五婶一眼,陆五婶暗中冲她摇摇头,比划了个二的手势。
意思是告诉她,岑庸的父亲出事是两年前,除去恩科,三年一科考,三年前他岁数正好,应是科考的时候,想必是落榜了!
她唇上勾起一抹淡笑,侧头看陆夫人,眼睛闭了下,“娘,外面不下雨了,我们先回吧。”
“行。”陆夫人点头,见了闺女的眼色,转头对陆五婶开口,“他五婶,我带着丫头先对八字去,要是合适再说往后的事。”
“行!堂嫂子先对着。”陆五婶点头,这事她就是牵个线,成不成的在两个年轻人,“对了,堂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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