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才真的叫蔡凤甜愣住,半天才开得了口,尖著嗓子,无比受伤似的,惊问了一句。
“这话是什麽意思,什麽叫……不算什麽?!你倒是说说清楚啊!”
“还要怎麽说清楚呢,易少爷的话还不够明白?”
“谁?!”
“……”
一个甚是清朗的声音从坡下传来,蔡凤甜顿时警惕,扭头喝了一声,而戎易扬毫不惊奇,已将
来人的身份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果然,不消片刻,顾朗便走了上来,身後还跟了几个汉子,扛了一架单人作的木轿子。
“顾先生?你、你怎麽来了?”蔡凤甜的脸色霎时就变了,说话的口气也有些不自在。
“听闻你遇险,我自然是过来帮忙了,瞧,我还准备了这个!”顾朗说著,侧身一指,亮出那
架木轿,“凤姑娘若是不愿走,便坐坐木轿,如何啊?”
“那自是好。”
这次,蔡凤甜竟干脆地点头了,只是堪堪走开的时候,又与戎易扬轻声道了一句。
“我不会罢休。”
说完,就爬上木轿,大声指挥著两个轿夫,往坡下走去。
“这……”
戎易扬瞧得莫名,怎麽顾朗一来,甜儿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逃?
顾朗也看出他的疑惑,却不说什麽,只是笑,风轻云淡地笑。
“易公子,你瞒顾某几件事,顾某也瞒你几件,扯平而已。”
“哦?顾前辈有什麽不可告人之事吗,在下还真是不知啊!”戎易扬却给他装傻。
顾朗见他没有认帐的打算,倒也不再多说什麽,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算了算了,你还是快些下去吧,方才见到了肆月,还让我催催你,快些下山呢。”
“催我,他倒还急了?”一想自己到底是为谁而来,戎易扬不免失笑,“呵,多事的人,让他
等等也无妨,倒是在下有件事,还想与顾前辈说说……”
……
然,此刻坐在坡下的詹肆月,却不是一般的急了,而是身、心、俱、急!
他看著顾朗上去了,看著蔡凤甜坐著轿子下来,又看著面前窜过了一只大灰鼠,却还是不见戎
易扬的人影儿……若不是真的没法走,他早就甩下那混球独自回去了!
哎,他也唯有诅咒那块,害他腹痛不已的烤肉了……
这个疼痛,不仅仅叫他头冒虚汗眼发花,还在一阵一阵的逐渐加剧,消磨了他的力气,让他只
能缩在那里,一边忍著疼,一边继续诅咒……
“神啊,这可要等到什麽时候……等该死的戎易扬游逛回来,我是不是都升天见了阎王爷啦
?”(月月,你真的晕了,阎王爷老人家住的是地下宫殿...)
等到终於耐不住了,詹肆月便抱著肚子爬起来,磨蹭到旁边的草丛里,瞅瞅四周无人,赶快退
掉裤子,蹲了下去……
“唉唉,泄一泄,把不好的东西泄出去……就不会那麽疼了……哎哟……”
他天真地想,却不知,自己肚痛跟那烤肉实在是没什麽关系……更何况了,那烤肉才进肚多久
,哪能那麽快就出来呢?
於是乎,他蹲啊蹲,虽有著锲而不舍的精神,却也只能越蹲越痛而已……而且,那痛竟开始慢
慢下坠,坠得他真想扑倒在地上,打上一百八十个滚。
但打滚终究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他还是满头大汗地努力著,等终於感到有了一些成就了,他就
低头看了一看……
“哇呀!”
一声大叫,自己却是给惊吓坏了!
怎麽下面都是血呀,淌了满地,红红的血……可都是我……的?哇呀呀,娘呀,我是不是得什
麽怪病了,快要失血而亡了吧?!
詹肆月心里一怕,腿就打抖,差点一屁股坐到那滩血上去,好不容易爬起来,便就说什麽也不
敢再蹲回去了,两手哆哆嗦嗦揪住裤腰,连腰带也来不及绑好,便晃晃悠悠地走了出来……
说也巧了,戎易扬与顾朗早不下来,晚不下来,还偏就赶在这时候,从山坡上走下来了,有说
有笑的,一派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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