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泽手一松,他自己的神情也开始变得惊惶不安,“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他抱着自己的头喃喃地道,眼神慌乱之极,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的匕首会插在白斌的胸口,是他做的吗?
是他做的!
越泽睁大眼睛,突然就像是被定住了,他想起来了,是他,刚刚是他用匕首插入白斌的胸口的。
张雨柔走近,低头看向白斌:“被自己最信任的好兄弟杀死是什么感觉?”
白斌眼神中散发出凌厉的光芒,“是你!”
张雨柔嚣张地笑道:“是我!如今也不怕你们知道,是我催眠了越泽,让他杀死你,既然我得不到,那别人也别想得到,白斌你就安心地去死吧!”
说完这句话,她的手狠狠一推白斌胸口的匕首,将原本只是浅浅插在胸口的匕首往里面推,彻底刺穿白斌的心脏。
白斌的手无力地垂下,彻底倒在了地上,他试着想要对越泽留下一个笑容,却仅仅只能扯开一个嘴角,就彻底闭上了眼睛。
“白斌!!!”越泽嘶吼着,跌下轮椅,爬到白斌的身边,使劲地捂住他的胸口,想要将喷洒的鲜血捂回去,那么这个人是不是就不会死了,可是现实永远是那么的残酷,在我们措手不及的时候,灾难就会突然降临在头顶,而我们只能绝望地看着。
“白斌,你不要死,你不要死,你说过的,要带我回家乡看看的,你死了,谁会带我回去呢!”越泽喃喃地道.
那个背着他走过千山万水,为他和野兽搏斗,受了伤也只是说:“哎呀呀,阿泽,我今天又一不小心摔了一跤。”
那个会握着他的手,执着地道:“阿泽,总有一天,我一定要让你重新站起来。”
那个会笑着对他说:“阿泽,我今天推你出去看看阳光如何?”
那个会撅着嘴道:“阿泽,你不要和高晋在一起好不好,他哪里有我好了,咱两好兄弟,你应该由我来照顾才对啊!”
那个……
那个人再也不在了,他以后再也看不到他熟悉的笑容,听不到他亲切的声音了。
眼泪顺着脸颊慢慢地留下,一滴滴跌落在地上,湿润了干燥的地面。
末世来临被压在石块下的时候,他没哭,当发现双腿再也没有知觉的时候,他也没哭,当听到自己的双腿再也没救的时候,他依旧可以忍着不哭,但是现在……他怎么能忍得住不哭。
这样的失去是他无法承受的也承受不起的。
良久,他抬起头,用着一双发红的双眼,怒视着张雨柔:“张雨柔,你怎么敢?!”
“我怎么不敢了,今天可是你自己亲手杀死的白斌,我不说,又有谁知道你是被我催眠了呢!人人都知道我可以催眠控制动物,却很少有人知道我一样可以催眠人,你看,我只不过是下了一个简短的催眠,你不就杀了白斌!”
“我要杀了你!!!”越泽嘶吼着,扑向张雨柔,可是双腿残疾的他又怎么伤的了张雨柔丝毫。
张雨柔背着双手,俯视着越泽:“凭你,还想动我?”她蔑视地看了一眼越泽只能拖在地上不能动弹分毫的双腿,“你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双腿就算被治疗系异能者治疗过了,依旧无法站立吗?”
看着越泽睁大的双眼,她残忍地吐露道:“是的,就像你想的一样,我在你的头脑中下了一道催眠,一道你永远不能走路,双腿没有任何知觉的催眠,啊,就跟我在你脑海里加的杀死白斌一样的催眠,所以即便你的双腿骨骼的伤害被治疗好了,你也永远无法行走,即便白斌帮你找到了方远小和尚也是一样。”
原来那么多年来自己的双腿残疾早就被治好了吗?
越泽眼神空洞地看着自己的双腿。
那么他这么多年来的痛苦到底是为了什么。一点意义都没有!
那么他为了不拖累白斌,呆在这个房子里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原本是可以很好地像个正常人一样地活着的,即便没有任何异能,他越泽也可以骄傲地活着,可是就是因为这双腿,他变得颓废,他变得自暴自弃,他变得即便过着被人包养的日子,也不再在乎。
这些痛苦,这些牺牲,这些煎熬,原来是可以不用存在的吗?原来他的人生是可以不一样的吗?
“张雨柔!不杀你我誓不为人!” 越泽极快地从自己的轮椅底下抽出一把枪,一双像是被血染红的双眼死死瞪着张雨柔,手狠狠下压。
张雨柔轻轻一笑,双眼散发出诡异的光芒,“就凭你?”
但是越泽突然闭上双眼,手依旧是毫不迟疑地扣上扳机,张雨柔的脸上出现惊慌,但是她很快镇定下来,闭上眼,他以为还能瞄准她吗?
只是下一秒洞穿她肩膀的子弹,让她睁大眼睛。
张雨柔慌张地就要逃离这里,另一颗子弹如影随形,在就要再次射中张雨柔的时候,被一只手捏住了。
张雨柔抬起头看向高晋,“高晋哥哥,谢谢你了!”
越泽睁开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来人,“高晋!为什么?”
为什么你竟然要帮张雨柔?
高晋没有回话,张雨柔反而像是胜利者地抱着高晋的胳膊,示威般地对着越泽道:“高晋哥哥,现在可是跟我在一起了,越泽,你被抛弃了!”
“所以这一切还有你的份?”越泽怒视着高晋,见到高晋仍旧不说话,他怒喊道:“你说话啊!”
高晋只是转头对着张雨柔道:“消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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