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那两个正在相互恭维的人,屋子里便只剩下安若怯和何适两个人。
关上门,安若怯耳边瞬间想起裴秦临走时悄悄对自己说的话:“……他刚刚被人踹到屁股了,我看着呢,那力道……啧啧,估计现在已经青了,这是伤药,他好歹是你的学生,你去给他上上药吧,反正一回生二回熟,而且那种地方……他自己也没办法解决……”
看着裴秦贱兮兮的笑容,安若怯面无表情地结果伤药,丢下一句“明天早上记得去和王二一起砍柴”便不再理笑容僵硬的裴秦,把他关在了门外。
何适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趴在床上,此时听见关门声,下意识地以为安若怯和裴秦孙竹一起走了,便一把抱过被子,把头埋进被子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感叹自己这倒霉的一天。
“为何叹气?”
安若怯刚好走了进来,闻声便问道。
何适一惊,再抬头时就见安若怯已经坐到了他的床边,手中拿着一个青玉小瓶——正是裴秦刚刚说的那个伤药。
“……”
何适在一瞬间领悟了安若怯为何还留在这里的原因,猛地坐了起来,但屁股刚刚碰到床板就疼的他惨叫一声又跌了回去。
安若怯:“……”
“过来,把裤子脱了,我给你上药。”
“不要,”何适继续把脸埋在被子里,因此声音闷闷的,“不用管我,这种小伤过两天就好了……”
安若怯看了看何适,觉得只用说的大概会耗上许多时间,毕竟将心比心,若是他伤在这种地方,他也不想让别人给上药。
思及至此,安若怯便十分坦然地伸手……拍了拍何适的屁股。
“嗷——”
再次惨叫一声,何适双目含泪地扭头看着安若怯,满眼的控诉。
“……”安若怯抬手摸了摸何适的脑袋,不由自主地放缓了语气,说道,“乖,不上药的话好的慢,这是御赐的伤药,效果比刚刚我的那瓶要好。”
裴家是将军府,专管行军打仗,因此皇上不论得了什么伤药都爱往将军府扔。
何适自然知道这个理,但是心中仍有些尴尬。下午被安若怯扒光了抹药是因为他被打的实在动不了了,可现在……咦?怎么凉飕飕的?
何适下意识地抬头,就见安若怯已经动手解了自己的腰带,此时正在扒他的裤子。
何适:“……”这动作也太特么快了吧?!放在现代那就是一单手解bar的料啊!
安若怯对上何适的眼神,手上的动作一顿,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面对夫子,何适还是只敢在心里腹诽一下而已的。
安若怯见状便也没在意,继续脱何适的裤子。其实不怪他手快,主要是因为下午才刚刚解过一次,所以比较有手感。
裤子彻底从身上被扒走,脸衬裤也没能幸免,何适的耳朵红了红,觉得自己身下的小兄弟凉的一颤,连带着腿上的肉也紧了紧。
“放松。”安若怯往自己的手上倒了一点伤药,覆在何适已经发青的屁股上,缓缓地揉着,自然也感觉到他的紧张,便出演安慰。他见何适被自己扒了后也没再反抗,便暗自记下以后对付这人多说无益,直接上手才是最好的应对之策。
……
上药的时间并不长,安若怯感觉手下的皮肤正在微微发热就知道是药在起作用,便收了手,嘱咐何适道,“药还没干,你先别穿裤子,我去给你把晚饭拿过来。”
祭孔大典结束后便是中午,何适散步结果被当成肉盾的事是在下午,因此现在也到了吃饭的时间,不过由于才六月所以天并不显黑。
何适不想抬头看安若怯,便闷闷的应了一声。
安若怯也不在意,打了声招呼就转身离去。
此时此刻,房间里就剩下何适一个人,他顿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疲惫了一天,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身上的伤还是隐隐作痛,这让他十分的怨念。要不是因为脚贱的要去散步他也不会遇到这么多事,不过说到这事儿的罪魁祸首……何适眯了眯眼睛,没道理他一个二十一世纪来的人会平白无故地被人欺负了是不是?所以这笔账他一定要讨回来……
于是,原本只有女侠、公主和丞相千金的脑洞瞬间又被夸大了一圈,变成了……弄死裴秦的一万种方法大全。
……
有时候,人就是喜欢想的这么多。
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安若怯又敲门进来了。
何适听到他吩咐人把晚饭放在桌子上瞬间了然。安若怯再怎么说也是辋川书院的夫子,断没有亲自为他端饭的道理,若不是因为他伤的部位太过隐秘,而现在又还在晾药而未着寸缕,恐怕安若怯都不会自己过来。
……
吃过安若怯送来的饭菜,何适便趴在床上睡下了——没办法,就他现在这个样子,想有什么夜生活也没有硬件条件。
第二天便是正式上课了,何适醒的不算早,因此有些慌张。也幸好昨晚安若怯帮他抹了药,要不然他现在恐怕连爬都爬不起来。
别别扭扭地走到讲堂前的时候正好碰到裴秦和孙竹。何适上前打了个招呼,便和他们一起走进去。既然决定了要报复,那就得时刻盯着人,这样才能找到弱点,一击必中——当然,这要在自己生命安全有保证的情况下才行。
……
因为是正式上课,因此何适也算是见到了全部的学生。大部分人一看就是正经的读书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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