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临压根就不想听这些,他在皇宫中天天不干别的就听臣子说这些了,好不容易抽时间出宫一趟,难道就是为了专门关心博果尔工作进展的?
他烦的不行,连想见董鄂氏一面的渴望都快被残酷的现实给磨平了。就在福临琢磨着看以后是不是不要上门了,多举行几次宫廷宴会呢,没成想博果尔一日突然间跟他聊起后院的事情了。
博果尔端着酒盅,把杯沿搭在唇边作出将喝未喝的姿态来,长长叹息了一声,苦恼万分道:“臣弟自成亲后,方才明白皇兄的苦恼了。”
福临本来无精打采地没有一点精神呢,听了这话眼睛一亮,抬头看了他一眼,前倾了身子问道:“哦,好端端的你怎么说这个?”
说完后见博果尔面色古怪地看了看他,福临才恍悟过来自己这种迫不及待、喜闻乐见的态度很容易让人误会和反感,连忙补救地跟着叹道:“可不是吗,朕的后宫也是乌七八糟的,连个能安安心心说话的贴心人都没有。”
博果尔把酒盅轻轻放回桌子上,苦笑道:“说来也是丢人,臣弟原对鄂硕之女有倾慕之心,这才专门跑到您那儿,腆着脸把人给求来了,新婚之夜才知道原来人家心中另有所属,根本就不乐意嫁我呢。”
福临的手轻轻抖了抖,几乎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了,干咳了一声,低声道:“那她……哦,朕是说,你已经算是我大清数得上号的青年才俊了,日后也必是满洲巴图鲁,那个董鄂氏——鄂硕的女儿应当是这个姓氏的吧?——她还能看上谁?”
福临说话时忍不住打量着眼前的博果尔,即使是以他情敌的身份看来,博果尔各方面条件也都不差了。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董鄂氏看上的那个人,铁定是不比博果尔差才对吧?福临觉得这个谜之男人简直非他莫属了——满京城也就他能在方方面面都稳压博果尔一头了。
博果尔露出点欲言又止的神色来,终究摇了摇头:“这个臣弟也不好说,只是想必那人身份也当不差才对。”
福临总觉得他的反应不大对劲儿——看博果尔的模样,似乎已经知道了奸夫是谁,可对方对自己也看不出仇恨和嫉妒来?
不等他顺着这条线深入思索,就听到博果尔道:“臣弟也是新婚当夜才知道的这事儿,一掀起盖头来,就看到她哭得不成样子了。”
他顿了顿,见福临还没有明白过来,特意补充道:“臣弟哪受得了这个,我是真心待她,可惜她不肯以同样的心待我,那自然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臣弟气得扔了盖头就回书房了。”
福临这时候才回过味来,顿了一顿,旋即就是满面狂喜之色,一下子从位子上站了起来,颤声道:“你……这么说……你们没有圆房?”
博果尔不忿道:“臣弟大小也是个贝勒,房中从来都不缺女人,赫舍里氏温柔体贴、淑德贤良,太后赏的格格也都听话懂事,从来不吵架淘气,臣弟有她们就够了,难道还非得去碰一个看不上眼的女人?”
他说完后看看激动得不得了的福临,还纳闷问道:“可是臣弟说了荒诞之言,让皇兄笑成这样了?”
福临急忙试图收敛住脸上的喜色,可是这个大雷在他耳边不断回响着,短时间内他根本别想平复自己的情绪,上扬的嘴角扯都扯不下来。
他的手指还在酥麻着,福临嘴唇颤动两下,急忙拿袖子遮脸:“朕……朕喝得多了,头有点晕……你、你可别见怪……”
博果尔连忙起身道:“皇兄若是不嫌弃,不妨在东厢房歇息,臣弟派人向皇额娘传口信,让她不用担心。”
福临想着就这么在襄贝勒府歇一会儿也好,他得好好理一理思绪。至于向孝庄传口信的事儿他倒是压根没想起来,听博果尔提起,也就顺势一点头。
他从头到尾一直都用袖子遮脸,也就没有看到博果尔盯着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森然冷光。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感谢泠然亲的地雷~
233333亲爱的们都辣么聪明能干有智慧,有兴趣的亲可以猜猜博果尔没跟董鄂氏圆房这事儿要拿来做什么幺~~(≧▽≦)/~
orz现在才记起来piye亲的长评还忘了加更,今天补上哈,非常对不起~晚上还有一更~
☆、第38章 嫡子降临
赫舍里氏在二月初一晚间临睡前出现阵痛,从那时起一府上的人就没有安生过,博果尔特意吩咐了,不准去惊动太妃。
倒是娜木钟睡到第二天寅时起来,听说了这事儿,就急急忙忙来到正院守着。
博果尔本来还算镇定地出去办差,一上午都恍恍惚惚地,一个劲儿让贴身太监出门去看,说不定府上报喜信的人就该来了。
然而到了中午听说孩子还没有生下来,他也实在是坐不住了,告了半天的假,急急忙忙赶回去,跟太妃一起等。
情况倒是还不算坏,早几个月就备好一直在府里养着的几个产婆时不时也派一个出来送信,好让这两尊大佛安心。
博果尔刚赶到时,就看到一个产婆在陪着笑脸宽慰娜木钟:“娘娘放心,福晋一切顺利,不过这是头胎,产道开得慢些,才显得生得艰难。”
只是这话说一次两次还好,眼看着过了晌午,产婆再出来时底气也不那么足了,还让人把参片端进去备着福晋没力气时用上。
娜木钟也是心焦如焚,不过看旁边博果尔比她还要焦急百倍,知道他对赫舍里氏这一胎极为看重,便把满心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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