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或许还会长,他刚满十八岁两个月,两月前发病严重的那一夜,便是他生日当天,那天,祁涵没有来,晚上他坐在一楼的客厅里,屏气慑息的看着时钟指向十二点,然后就突然发了病。
后来,祁涵来了,可是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两点了。
那天夜里他连续发病三个小时,觉得肺都要炸了,难过的从床上滚落到地毯上,可是祁涵来了以后,他安静的在他怀里哆嗦了一个小时,似乎只要窝在这个男人怀里,他什么都能忍。
从那以后,直至今日,他才再次见到祁涵。
这段时间,舒冉一直在想,或许那天他不小心释放了压抑已久的爱恋,触犯了祁涵的禁忌。
冥想半天,领带的两端还分别在他的左右手,依旧没有完美的结合,就像是他和祁涵,永远不可能交合。
“小笨蛋!”祁涵把领带从舒冉的手中扯出来,然后对着镜子,指法娴熟的十秒钟搞定。
“对~对不起。”真是丢脸,明明不会,一听到祁涵喊他,就没头没脑的冲了过来。
“这次的道歉,我接受。”祁涵稳住舒冉的双肩,用唇在他的鼻尖上轻轻扫了一下,“不过,今天要学会系领带,明天,我要验收成果。”
“明天……”舒冉一愣,抬头时祁涵已走出了房门,他想快步跟过去,却发现自己下身只穿了一个底裤,立马顿住脚步。
昨晚他应该有穿睡裤得吧。
无所谓了,祁涵今晚还会来,不,也许是明天,不过那样也行。
舒冉翘起嘴角。
“老大,你也不看看这都几点了,您老干脆今个别上朝得了。”祁涵一进公司,还没走进办公室,就被杵在门口的孔赤虎拦了下来。
祁涵喜欢清静,他的办公室位于祁氏大厦三十五楼东,整层楼除了他,就只有助手刘鸣在最西侧的助理办公室办公。
“让开。”
祁涵的声音虽然冰冷,但没有像平时一样直接对他挥拳头,这让孔赤虎很是讶异。
“吆。昨晚在哪个小妞床上fēng_liú快活呢,瞧把您老伺候的,这满脸春儿的。”
咦咦咦,还没生气呢,孔赤虎放松手臂。
“好东西应该和兄弟一起分享,把你的妞借我两天,让我也爽爽呗。”
咚,因为毫无防备,孔赤虎生生接下一拳,倒在墙上。
很好,贱嘴完美的配上了烂嘴角。
“我去,你来真的啊,老子还以为脸上这刀没白挨呢。”
孔赤虎站稳身子,用舌头顶顶嘴侧的肌肉,舒缓舒缓疼痛,然后呸的吐口牙血,屁颠屁颠跟着祁涵进了办公室。
“嫌两边不匀称?”
“别介,”听着祁涵冰冷的声音,孔赤虎感觉满嘴牙都是疼的,“是帮里的事,老爷子让你今个回大宅。”
“你回去告诉他,我明天一早过去。”祁涵打开电脑,语气不容置喙。
“我问了你的行程,下午不就开个会吗,五点就结束了。”
孔赤虎不死心的趴在祁涵对面的桌子上,身子压低,伸长脖子盯着对他置若罔闻的祁涵,“你会议结束,咱俩一起去吃个法国大餐,看个电影,泡个马子,然后再回老宅,多浪漫啊。”
“吃饭、看电影,这么浪漫的事,我凭什么和你做。”祁涵挑挑眉,这个提议不错,下午忙完去接舒冉,“尤其是泡马子的事,有你在,能钓到马子才见鬼!”
“……”
想起舒冉,祁涵不由得忆起早晨舒冉睡眼朦胧那一幕,眼神越发邪魅。
孔赤虎拿出手机,用荧屏照看右脸上那道从他的眼下划到鼻翼的长疤,本就是一张充满匪气的脸,如今更添了几分霸气,合在一起就是霸匪。
“确实有损小爷的花容月貌,老大,你说我去韩国整下容怎么样?”
“老大,想什么呢,一脸子骚包样……”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滚吧。”祁涵打开抽屉,扔给孔赤虎一张卡,“去那边泡妞的钱,都一并赏给你了。”
“嘿嘿,还是大哥对我好。”孔赤虎摩拳擦掌的把卡揣进兜,“大哥,你说现在都什么世道,我天天在帮里流血受累的,还不如大哥您和裴大贱人,在办公室喝咖啡吹空调挣得多呢。”
受不了孔赤虎奴颜媚骨的样子,祁涵点燃一支烟:“小赤佬,拿了卡,还不滚。”
“滚,滚,这就滚,马上滚。”孔赤虎嬉笑着站起身来,关门的时候突然道,“对了,大哥,喊您回去,应该是说咱被截杀那件事。”
“知道了。”祁涵的眸子深了三分。
“那我是在这等你一起回去,还是?”
“明天。”
孔赤虎走后,祁涵放下鼠标,带着一丝倦容靠向椅背,截杀这种事,对他来说,并不算稀奇。
他的祖辈,干的都是刀刃上舔血的营生,到他父亲这一代,称得上这座城苍茫暗夜里的一霸,数代麾棨,得罪的人,自然如过江之鲫。
两个月前,他和裴炎、孔赤虎小聚时遭人围杀,好在他们三个都不是吃素的。
说起来,他们仨是一起光屁股长大的。裴炎的父亲也曾是帮派大佬,孔赤虎的老爹,是跟他父亲出生入死的兄弟,这种家世出来的,谁没几招保命的招式。
不过,打架难免受伤,孔赤虎脸上的刀疤,就是那晚给他挡刀子留下的。
如今他和裴炎早已跳出父辈们的圈子,裴炎如今混的是娱乐圈,他搞的是股市和地皮,不过面对上一代人的恩怨,他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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