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句为什麽都没问不出口,就被生父绑了吊在了後面的那颗老桑槐上,小弟的尸体是第二天下午才被打捞上来,父母自是一顿痛哭,那一天,他们不顾众人阻拦,将毫无还手能力的他又是一顿好打,那三天,几乎每天都得挨上一顿,後来,小弟被葬了,再後来在姥姥的劝说下,爷爷将他放了下来,那一次,他在姥姥家躲了足足一个月,年迈的姥姥,让他不要恨。
年迈的姥姥告诉他很多事,包括他自身的缺陷。
从那时起,他在学校连厕所都不敢上,每晚每晚不敢入睡,他想,自己或许真是个妖怪吧,再後来,他的狐朋狗友也都被他得罪个干净,慢慢的他真的没有朋友了,他害怕与人相处,害怕别人发现他的秘密,那个可耻的秘密。
只是,堵截胡一昊,确始终没停过,有时他想,那只是一个意外,但那确实是他年少时唯一能有的乐趣了。
勉勉强强考了高中,县重点,跪在地上求了父母好几天,最後求姥姥求爷爷,将老一辈的人都求了一个遍,才上了高中,只是大学彻底无望,高二那年,三十八岁的母亲再度怀孕,次年得了一儿子。
他也被打包送到了姥姥家,平时更是不允许回家,母亲说他是扫把星,会把灾难带回去。想想高三至此,他已经整十年没有回过家,前些年过年还有姥姥家可去,後来姥姥去世,再之後他每年回去都像游魂似得这飘飘那荡荡,不是孤儿更似孤儿,偶尔去胡一昊家撮几顿饭,过了年俩人在一道回z市。
虽然,有很多遗憾,有很多不甘,但是身边有哥们,古翊明觉得很知足。
姥姥常说,人要知足。
後来看开了,古翊明每年还会寄些闲钱回去,古翊明想他应该还得谢谢父母,幸好当年没将他扔掉,否则,这会恐怕都投胎重造了吧。
古翊明笑了笑,觉得酒真是个好东西,那些烂了十来年的破事怎麽就一股脑的都上头了,非在这时候让人想起来,真揪心。
酒一杯接一杯。
古翊明,从来不喝酒,这些年,他一直小心翼翼的活著,担心被别人发现自己隐藏多年的秘密。可今天,他想大醉一场,感受一下醉酒的滋味,他,想放纵一回,为了这次梦碎。
这些年的记忆里,除了小弟的那次意外,姥姥去世,而後再也没有别的了,满满的全是胡一昊,他并不喜欢男人,高中那会还想过以後得找房不嫌弃他的媳妇过一辈子,可是不知道什麽时候,确喜欢上了胡一昊,见到他笑时,心会一通乱跳,不见时莫名的想念,虽然见到漂亮的女孩,还是会留下哈喇子,但是感觉确不一样了。
有人说那是暗恋。
恋上了,眼里心上,便只有他一人。
帮他追女友,他洗衣做饭,让他无後顾之忧,看他欢乐陪他忧伤,一晃竟是十二年,算来,他们认识已经十五年余。太漫长了。
3、似梦(渣h)
耳边清净了,整个世界都睡了。
古翊明努力的往温暖的地方挤了挤,像条蛇紧紧的缠住那处温暖,耳边传来一声轻笑,湿热的气息呼在古翊明耳朵上,古翊明扬手一拍,又是那恼人的笑。
“美人投怀送抱,岂能拒之?”低沈的声音闷闷的传入耳中,似笑非笑,带著一丝慵懒,光听声音都让人莫名的心醉
“……”古翊明再次揉了揉耳朵,气息太近,呼的他耳朵直痒,又舍不得这丝温暖,忍不住又往前贴了贴“嗯?……好痒”古翊明不满的嘟著嘴巴,推拒著在他滑嫩的小脸上逞凶的怪东西?醉的一塌糊涂的古翊明,全然不知此时的自己有多危险。
“想要?”还是那醉人的声音,回应的是一个欢愉的口哨,古翊明只觉得身上一轻,不满的往暖处缩,缩进了身後温暖的怀抱。
“这小鬼”声音,略微沙哑,依然悦耳。
“嗯…好热…讨厌”
迷迷糊糊的古翊明睁开了朦胧睡眼,四处摸了摸,没摸到眼镜,轻骂一声,摸到一个结实的胸膛,一阵轻咦,捏了捏那已经硬实的乳首,嘿嘿一笑,头顶传来一阵轻呼,古翊明傻傻的抬头,与那饱含欲念的眼神撞了个满怀仍不自知。
“周公?”古翊明啊哈一笑,一手不老实的继续蹂躏那对可怜的乳首,一手像下扯去身上碍事的裤子,握上比常人短小的粉嫩,自渎?
“……”自渎!男人失笑,眼神从那迷糊的小脸,逞凶的小手移到腿间的春光,停在那小巧光润的鼠翘上,竟移不开眼去,那个精致的小东西後面藏著一朵粉嫩的小花,紧紧的闭合著,那是应该只出现在女人身上的东西,男人看著迷糊自渎的小鬼,原来是这样?
有趣,哈,小鬼,夜,很长。
男人吻了吻古翊明的额头,双手在他身上不停的点火,未尝情事的古翊明怎麽受得了,只一会功夫,就射出了浓稠的白液,发出满足的呻吟,整个人一软,趴在男人身上,任他胡作非为。
那一夜的疯狂并不是全无印象,古翊明只觉得那是一场荒唐的春梦,不愿提及,只是很多年以後,男人还经常回味那一晚的他到底有多美。
古翊明觉得自己病了,脑袋一夜长了千斤,重的脖子都抬不动,哼哼唧唧的就往床头摸,摸他的那副破眼镜,小时候姥姥说他的眼睛勾人魂,在他懂事的时候就一直带眼镜,起先是最老式的大黑框,随著科技的发达,他的眼镜也由大黑框逐步转变成现在的无框超厚蓝色镜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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