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内,除了日常所布置的迷踪阵和静音阵之外,君修言又在房间内多布置了两层防御阵法,这才坐回榻上,将那枚暗红色的火源玉精从戒指中拿出来摊在手掌上。
“我虽没有十足把握,但是,不铤而走险一把,总觉得不像是修真。”君修言沉沉地轻哼一声,素来神色淡然的一张脸上带上了平时几乎不曾出现过的邪魅来。
“石天轩,我的金丹重伤有你一份推波助澜,而我得了这块玉精,倒也借了你的金手指。”
“你我之间,似敌似友,很有意思。”
“不如让我看看,这次,天道会偏向谁。”
他将玉精整个吞下,微合了双眼,嘴角若有若无的带着一丝笑意。
姑且让他看看,这一次,是他的‘boss金手指’强,还是主角施加在他身上的‘遇难体质’更强吧。
将所有的精神力转化为内视状态,君修言控制着精神力开始研磨被他吞入腹中的玉精。
玉精外面裹上的那一层粗糙的护壳在经脉中的血脉之力并精神力的消化之下渐渐消失干净,露出像是花火一般明丽的艳橙色液体,粘稠的液体化成一条细线经过经脉,有灵性一般的朝着君修言右腕的源穴而去。
即使是经过血煞白雷和神兽血脉双双强化过的金丹期经脉,在那液体刚刚接触到时也依然被灼烧成黑红萎缩的颜色,又在经脉自主修复的同时再次毫不留情的灼烧经过。
整个内府都因为这条细线的入侵而变得喧嚣震动,发出一种不规则的‘嗡嗡嘎吱’的声音。
君修言对此视若无睹,虽然自己的内府现在一副下一刻就要倾颓坍塌的模样,但并没有到真正的极限。现在的情况依然还在他的控制之内。
他的底牌还没有出,甚至,连他作为应急措施的第二道防线,都还没有现在就拿出来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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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前辈,我兄长他……”白蔷端着一只粗瓷做的杯子在房间外的走廊上转来走去,晶莹灵动的眸子里除了焦躁不安还有隐藏极淡的恐惧。
“小姑娘你何必转来转去,我现在不是好好的,我要是没问题,你家兄长自然也没事。”惊蛰坐在二楼的栏杆上,旁边摆着水壶碗筷并几碟子小菜,他用小拇指勾着水壶把手,手法纯熟的给白妹子手里的杯子里注上一杯白水。
“可是这已经十几天快半个月了,那房间自始至终都没传出一点动静……”
“你家兄长布的阵法里不是有静音阵嘛,那东西隔音,正常得很。”惊蛰笑着放下水壶,突然神色在一瞬间变的扭曲起来:“这是!!——唔!他……”
他说着就顺着坐在栏杆上的姿势弯下了腰,把脑袋狠狠的埋在膝间,单手抓向了丹田妖丹的位置。
“惊蛰前辈!!你怎么了!!是不是、兄长他——!!”
白蔷连手里的杯子都拿不稳了,她娇小的身子晃了晃,强撑着迈前几步,去扶把腰弯的像虾米,看不清表情的红发男人。
“哎呦哎呦,小姑娘小心别烫着了。”
弯着腰的人直起腰来,弯起的赤眼之中滟潋绝色,笑的妖孽无双。
一只手上是白蔷刚才因为拿不稳而摔向地上的粗瓷杯子。
“我只不过是逗逗你玩而已,别哭嘛,来,笑一个~”
“你、你……!”白蔷抬起脸,一张小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带着盈盈泪珠,一时来不及收回,挂在脸上,看起来委屈又可怜,一点没有平时的机灵样子。
“我可没有骗你,你家兄长刚才确实遇到了麻烦,不过不知他又用了什么古怪的法子,反正是挺过来了,我想这几天内他应该就能出关。”
惊蛰的眼尾微微上挑,这个本该阴柔味十足的动作由他做出,张扬又霸气,即使他相貌妖孽非常,也一丝女气也无:“你也真是,这把戏我自己都玩厌了,偏偏你每次还都往死里相信,难怪你那兄长闭关前让我照顾你。你们人类真是有意思极了。”
“真的!!那就太好了!!多谢前辈!”白蔷的笑容也变得真实起来,爽朗娇俏的笑脸上还挂着泪珠,流露出几分浑然天成的美感,惹得楼下几个食客看直了眼睛。
“再看一眼,眼睛就全留下来给本尊者下酒!”惊蛰轻描淡写的从二楼扔下去一支筷子,直直的插在那桌食客的碗碟上,穿桌而过,楼下顿时又是一阵骚乱。
“客官别介,楼上贵客不喜欢打扰,这不刚才只是小小的表达了下不满,也没有真伤着几位。”
楼下的小二熟练地分出了几个人去调解了,这事他们店里这个月没少遇到过,偏偏包下二楼的客人实力极高,支付的灵石都够他们盖上足足两间新客栈,得罪不起又没理由得罪。
“哼!有本事为难我们这些靠命吃喝的小商户,怎么没本事去鬼王棺找那群吃人不眨眼的青皮畜生泄愤?!”
楼下一个在脑后编着一条辫子的高壮胖子拍着桌子不满的喊到。
跟他一起的同伴本来脸上都多少带着怨气,此刻被那高壮的胖子当先一喊,不少人眼里多多少少也流露出几分对惊蛰的不满来。
“哦?靠命吃喝?这个词有点儿意思。”惊蛰把玩着手里的小菜碟子,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
下一秒,那碟子从他手上抛飞出去,洞穿过那胖子的脖子,带着皮肉血块就扎到了青石板的地面上。那碟子完好无损,末端还扎着一只完整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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