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泽,”时延微微推开了徐泽,两个人的头喷在一起,四目相对,呼吸纠缠在一起,“你知道么,我这么做是为了以后我们两个能一直在一起,然后过的好一些。不过,只有你快乐,我这样才有意义。嗯?”
徐泽点点头,脸贴上时延的脸。
两个人久久地拥抱着,不肯分开。
孙秀进门,看见这一幕的时候多少有些难受。不论现在她的女儿们是不是各奔东西,但至少曾经,在还是十几岁的孩子的时候,她们还在他们的庇护之下,从不用想着明天能不能吃饱,能不能穿暖。
而同样是孩子,眼前这两个却让人觉得哀伤。
兴许就是太过坚强、太过自立了一些,不仅仅是哥哥时延,弟弟徐泽也是一样。
从学校回来三个多小时了,徐泽一直不声不响地在屋里坐着看书,时不时抬个头朝屋外望望,却始终都没有哭闹,更没有缠着她问他哥什么时候回来。
这两个孩子,简直不像是孩子。
各自分开时,像两只孤雁。站在一起时,却如两个重叠在一起的影子。
“哦,对了,”孙秀擦了擦手,把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递给时延,笑道,“诺,你小二哥让我给你的。”
时延抬头一看,一张大红的喜帖递到面前。时延接过来打开一看,忍不住笑了,“小泽,小二叔过几天要结婚了,我们去看新娘子好不好?”
“啊?”徐泽愣愣地睁大了眼睛。
第21章 小摊开张
镇上逢三逢九是大集,逢五逢十是小集。这一天是9月3号,农历八月初三,正赶上大集。
早晨六点,安溪镇上就有早来的小贩开始占铺位了。
时延头一天晚上忙着包锅贴,睡得也晚,早上送了徐泽上学,等骑着三轮车去了镇上,已经将近九点了。不过时延也不着急,他知道肯定是赶不上早饭时刻了,索性迟些。
到了镇上,时延也不去挤别人家的摊位,就随便在人家的鞋摊后头,找了个地儿,就开始生火了。这时候煤气少见,用的都是炭炉子,烧的是蜂窝煤。
时延把炭炉子提到背风的地儿,往下头的通风口塞了点小木块,点燃了一团稻草,塞在木块底下,吹了吹,火就望了起来。三个煤球码上去,一会儿火就升了上来,把通风口堵上,提回车子边。
热锅,倒油。
握着锅的柄往上提一提,小火热油,不用烧的很热,随后把锅贴放进去,油热后煎上三分钟。接下来加少许面调的水,水没过大半个锅贴,再开通风口用大火烧开水后关闭通风口转小火,盖上盖子。等上5、6分钟后,水烧干了。揭开盖子,不停转动铁锅把锅贴煎至底部呈现金黄色,且有点焦干时就能起锅盛起食用。
时延前一晚已经试过了,所以倒还不算手忙脚乱。锅贴里的馅都是孙秀家的菜地就地取材,一种是韭黄鸡蛋馅儿的,一种是青菜香菇馅儿的,都简单素朴的很。
时延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从摆开摊子起就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看他有条不紊地忙碌更是好奇。等时延一番动作下来,第一份锅贴出锅,那种油脆的香味不由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时延故意拿筷子夹了一个,塞进张大的嘴巴里。这步骤放得相当缓慢,时延甚至还非常严肃地把锅贴转了一圈,审视了一下那背面的色泽煎得够不够金黄。看了半天,似乎满意了似的,才一口吞了。随即像是被烫到似的,吸吸哈哈地吐着气,但随即便露出十分享受的神情,慢吞吞地叫啊叫啊,像是吃着什么珍馐美味。
这一番装模作样还是有用的。
很快就用闻到香味的小孩子围了过来,眼巴巴地看着锅贴。
被小孩子死拽着手不让走的大妈们也只有停下来,看着锅里表皮莹亮白润,底下却煎的金黄好看,散发出阵阵清香的锅贴,不由也有些眼馋了,“这是煎饺啊?”
时延摇头笑笑,“不是,这叫锅贴。”
“怎么卖的啊?”大妈顺着孩子的心意,问了一嘴。
“论斤卖,素的两块钱一两,一两大概五个。”
“这么贵啊?!”大妈惊讶道。
时延腼腆地笑,不吭声。
“什么锅贴啊?”大妈有些怀疑地笑道,“这明明就是煎饺嘛。”
“有什么不一样啊?给我们说说呗。”一边瞧热闹的鞋垫摊主坐在自己的摊子面前,冲这边喊了一句。
时延回,“锅贴下锅是生的,煎饺下锅是熟的。所以锅贴有汤汁,煎饺没有。锅贴一面焦一面嫩,所以可以蘸辣子酱或者蒜泥,但煎饺蘸了就难吃了。煎饺光是香脆,锅贴更有一分嫩软,更适合小孩子。”
“哟,你这孩子,还说得挺像那么回事的啊。”大妈左右地看了看锅贴,见时延也不催促,把锅贴盛出来又煎下一锅了,不禁心痒痒了。也不说买,但也不走,带着两孩子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看。
“哎呀,您光问,也不买。贵是贵点,但人家孩子能骗你嘛,我看那皮子里料可够足实的。嫌贵您就先少买点尝尝呗,”卖鞋垫的中年大叔憨憨地笑,“孩子都快流口水了。”
大妈紧紧攥着手里的钱,一低头,看见两个娃儿一边抱着一条大腿,满是乞求地望着她,绷不住笑了,“算了,也不知是个什么味儿,就这么想吃,估计也就是尝个新鲜。”
大妈已经数钱买了,但嘴上还要讨个便宜,时延抿着嘴笑,也不反驳什么,等大妈把四块钱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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