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扭头望向房间的其他部分,终于在床边的沙发上看见了一个枕头。
陆离总算有点明白了:昨晚上沈星择根本就没有抓住他的手,而他更没有鬼使神差地爬上床。事情真相是,他一个人拿着柜子里的备用毯在沙发上凑合了一夜。
床头柜上的时钟显示现在是早晨六点三十分,陆离赶在闹钟响起之前关闭了设置,然后再次仔细去看沈星择的动静。
也许是酒力未消或者真的累着了,沈星择陷在柔软的被褥中睡得安稳。他揉乱的头发随意卷翘着,睡袍的带子也早就松了,隐约露出紧实的、小麦色的胸膛。
梦境里的画面又浮现出来,陆离默默吞咽了一下口水。
他突然非常、非常怀念两人同居的那段日子。尽管那时有太多的不甘和怨怼,但不可否认,也有许多的欢愉和短暂的幸福。
如今,恨已经不复存在;而爱却依旧顽强。
当你来到一片荒原,看见唯一的一株绿苗的时候,又怎么忍心不去呵护它。
但是陆离知道自己还不可以操之过急,既然已经决定要让沈星择摆脱过去,他自己首先就不能被过去所束缚。
离早晨的活动还有一段时间,他没有吵醒沈星择,轻手轻脚地走去卫生间里洗漱。上厕所时才发现原来刚才的春梦还有些后遗症。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抵抗住残留在脑海中的碎片,偷偷地褪下裤子坐到了马桶上,一边撩起上衣下摆塞进嘴里,以免不慎走漏出什么声响。
算起来他也有大半个月没干过这档子事,刚才又算是受了刺激,很快就发泄出来。赶紧又梳洗收拾了一番,这才伸手去打开洗手间反锁着的门。
毫无防备地,门外站着沈星择。
陆离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捂着胸口缓了一阵才质问沈星择为何一声不响地吓人。谁知沈星择反过来责备陆离一个人霸占着洗手间,也不知道做什么事这么专心致志。
陆离心里头有鬼,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任脸颊红了又白,最后硬生生地转移了话题,问他酒醒得怎么样。
“还好。”沈星择拍拍他的肩膀,“昨晚多亏了你和安娜。”
陆离不耽搁他洗漱。趁着这段时间,他问沈星择要了套房的房卡,去楼上将要换的衣物和鞋袜都取了下来。
在帮助沈星择穿戴整齐的过程中,他忍不住又问起为什么要邀请王若秋来观看片花。
“我当然有我的道理。”
这是沈星择高高在上的答案。当他不想回答或者懒得回答的时候,这句搪塞总是能够成功地让人知趣地闭嘴。
然而陆离偏偏就不闭嘴。他决定追问,同时还将自己的私心巧妙地隐藏起来,换上了一个冠冕堂皇到有些过分的理由。
“若秋是我同学,又是我带着去见你的。虽然她打听团队的消息是很不对,但是人家毕竟还是个小姑娘,我得对人家负责。”
“负责?”
沈星择突然扭过头来看着陆离。
虽然他的神态暂时还算不上严厉,但是陆离相信只要自己再说几句不合他心意的话,沈星择肯定会表演一秒钟翻脸。
于是陆离开始试着自圆其说:“……同学之间也是互相有责任的。王若秋对我非常信任,就凭这点,我也不能放着她不管。”
“信任?”
沈星择又一次抓住了关键词:“在她眼里,你和一座桥能有多大的区别?一座桥还需要对踩着你过河的人负责?说不定人家已经在打算该怎么拆掉你了。”
过河拆桥——说得好像还真就是这么回事儿。陆离扁扁嘴,有一种被踩着了痛脚的无力感。
“这不还没证明她到底想要干什么呢,也许人家只不过是单纯的追星族而已……要不,我明天去找她谈谈,问问她那些消息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到时候再处理了内鬼,你看这样行不行?”
陆离尽量说得诚恳,但在沈星择的理解中,这反倒像是在暗示王若秋的地位比他沈星择更加重要。
这简直就是不可容忍。
于是沈星择紧了紧眉头:“不用你操心。她到底想要干什么,我们很快就能知道。”
话说到这个份上,陆离似乎有点明白沈星择接下来要做些什么了。正巧化妆组的人打电话给陆离,确认沈星择做造型的时间。两个人就中断了这场不太愉快的对话,出门前往楼上的套房。
因为这小小的龃龉,一路上两个人彼此都没什么话可说。陆离更是放慢了几步,沉默地跟到沈星择身后。进了电梯他也是贴着角落缩成一团,低头玩着手机。
沈星择透过光滑如镜的电梯门看见了这一切,眼底闪过一抹无奈。就在电梯门重新开启的同时,他突然扭头,对着差点撞到他背上的陆离说了一句话。
“知人知面,难知心。”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也没啥,毕竟这里是不存在脖子以下的ljj哈哈哈哈
接下来就会进入一连串节奏很快的大事件。陆离要倒霉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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