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来!你黑进去的时候我给你把风!”
“我帮你们干扰报警系统!”
樊瑾瑜勾起嘴角。
他们是这世界上最优秀的一群黑客,说是睥睨全国也不为过。天下没有他们攻不破的防火墙,区区一个普通私企的服务器,樊瑾瑜进出就犹如在自家后院闲逛那般轻松随意。
他从背包中拉出一根纤细的银色数据线,接入自己脑后的神经接驳器。
华嘉年扫了他一眼,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只是摇摇头。
霎时间,樊瑾瑜和电脑融为一体了。
他的思维在数据的世界中徜徉,每一个念头都会化作一个具体的命令,控制电脑发起行动。他只需要动一动念,就能完成过去敲打几分钟键盘才能完成的工作。
在黑客中,樊瑾瑜也属于手速较快的那群人了,但是手速再快,能比意念更快吗?
接入拟真空间,同时保持自身意志清醒,这可是连全球顶尖的科研企业都不敢采用的技术,只有他们这群敢于挑战极限的黑客才会如此改造自己的身体。
他通过加密信道入侵鼎川药业的服务器,假如鼎川的网络安全维护员追踪这次入侵,会发现ip地址来自英属维京群岛。
樊瑾瑜干起这种事驾轻就熟,窃取某个企业的商业机密资料对他而言犹如探囊取物般简单。但是这一次他遇上了麻烦。鼎川的防火墙仿佛铜墙铁壁,根本找不到可供突破的弱点。樊瑾瑜觉得自己就像《冰与火之歌》里站在绝境长城下的野人,望着接天般的冰墙而心生敬畏。当然,故事里的野人最终翻过了长城,但是他们爬上墙头的时候,长城的冰墙上可没有火箭炮在朝他们不间断地轰击!
鼎川在用防火墙阻挡黑客入侵的同时,反客为主,朝樊瑾瑜发起了进攻!
对方的攻击强度越来越大,樊瑾瑜这边有黑客兄弟为他把风守门,就是为了防止被对方追踪和反击,然而守门的兄弟在攻势下一个接一个败退。电脑屏幕上,聊天文字正在飞速滚动:“不要管鼎川了!现在就退出!否则你会被发现的!”
樊瑾瑜摸索着数据线。就连普通u盘从电脑上移除时都要遵循一定的安全步骤,何况是和他大脑直接相连的数据线。但是来自鼎川的攻击越发猛烈,他甚至怀疑自己的接驳器会直接烧起来,烧毁他的大脑!
一只手抓住他脑后的数据线,一把扯断。
他的脑子“嗡”了一声,强烈的耳鸣和持续的眩晕支配了五感。过了好一阵,他觉得裤子上湿哒哒的,这才勉强缓过神。他撑起身体,低头一看,大腿上尽是淋漓的鲜血——都是从他鼻子里流出来的。
不按安全步骤操作,就会给身体带来极大的负担。他转向身旁的华嘉年,后者无所谓地耸耸肩。“要不是我拔得及时,你的接驳器就要被烧掉了。唉,真是血泪的教训。”
“你没事吧?”深网聊天室中,兄弟们着急地问。
“没事。”樊瑾瑜放弃了神经接驳器,老老实实在键盘上敲道。
“现在我们总算可以确定了,超级人工智能天枢就藏在鼎川药业内部。”华嘉年说,“它抓了一些人去当他的人体电脑,我们得把他们救出来。”
“人在哪儿?”
“我想应该是在他们工厂的地下。”
“这也是你无数次穿越得来的情报?”
“在某一个未来,我们曾一起调查过鼎川的订货清单,”华嘉年扶着方向盘,“发现他们订购了十六台游戏拟真舱。肯定是用来存放那些倒霉测试员的。送货地址就是鼎川制药工厂。今天是最后两台拟真舱送货的日期。我们截住送货车,扮成送货员混进去。”
“啊,特洛伊木马计。”樊瑾瑜熟悉这个典故,毕竟是黑客,最常见的“木马病毒”就典出这个故事。
“但是在那之前,你和你的黑客朋友可能得好好忙活一下。”华嘉年冲他笑笑。樊瑾瑜突然有些呆了。他想,这家伙笑起来可真好看,清爽又帅气,还有点淡淡的沧桑感,就像……就像美国大片里那种拯救世界的英雄一样。
“干……干什么?”他结结巴巴地问。
“我有两个朋友可能进局子了,得把他们弄出来。我打算炸掉派出所区域的变电箱,你叫你的黑客朋友趁停电的时候远程入侵派出所的备用电源。”
樊瑾瑜思考了几秒钟。
“你是让我们入侵公安机关的内部系统?”他惊呼,“这……这不仅是在挑战国家公权力,更等于直接向天枢宣战!你确定?”
“当然!”
华嘉年一拍方向盘,后视镜中映出他嚣张的笑脸,“反正早晚是要战的,宣战书当然是写得越华丽越好!”
俞少清像头困兽,在审讯室中踱步。审讯室不大,从一头走到另外一头,一共七步。俞少清不知走了多少个来回。假如有人命令他七步成诗,他大概已经能当文豪诗圣了。
警察认定他在装傻,于是将他关在审讯室,名义上是让他“在审讯室里好好想一想,老实交待犯罪经过,说不定上法庭后能争取宽大处理”。俞少清毫不怀疑,单向玻璃后站着好几个资深刑警,正从他的一举一动评估他内心的犯罪yù_wàng有多么强烈。
他真的好想冲过去对他们大吼:你们搞错了,我是冤枉的,一个叫天枢的人工智能入侵了你们的数据库,篡改了指纹信息,现在一整个研究所的人都命在旦夕,再不去救他们就迟了!
但他不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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