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头行动。
单奕打开电脑,将jiě_mǎ_qì插在电脑上。小蜜蜂远程操控,三十秒就进入了系统,单奕佩服的赞了一句:“牛!”
小蜜蜂:“小儿科。”
单奕将一块拇指大小的硬盘插了上去,瞬间电脑里所有的资料像雪花一样全部转移了到硬盘里。
单奕满意的收起硬盘。开始打开办公桌的柜子一个一个的翻找,首先是几个没有锁的抽屉,单奕随意的翻了一下。里面并没有什么太有价值的东西,但当他扫过一本黑色的硬皮笔记本时,那笔记本里掉出了一张照片,顿时,单奕看得呆了。
那是一张旧照片,已经有点发黄,画面中的男女笑得傻头傻脑。女子一身长裙,马尾梳得老高,高挑的身材,妩媚的笑容。单奕鼻子一酸,一下子就认出这是他的母亲年轻时的模样。而旁边的那位男子,有几分像单雄,但脸上却多了些许猥琐与狡诈。
此人正是单豪。
单奕厌恶将照片收进口袋里,顺手翻了一下笔记本,可是,里面几乎没写几个字。
下面有两个抽屉,是锁着的。单奕拿出工具,三下五除二,将它们一一打开。单奕将手电咬在嘴里,调亮了些,他仔细的翻着抽屉里的东西。
里面有支票本,法人章和各式重要的文件。单奕全部取了出来,用带来的微扫描仪一张一张的扫过。
伊森进入房间里,tòu_shì_jìng告诉他,墙上的一副油画后面,有一个保险箱。
伊森将画取下,打开暗门,他看了一眼保险箱,然后取出一块软制的光纤布,将布按在密码箱上。瞬间,布上亮起了绿色的光点。几个数字自由组合,飞速转动的码条一排排在光纤布上滚动,最后只听到咔嗒一声,保险箱的门上显示进入。
伊森打开保险箱,里面放着几片硬盘。伊森将它们全部取出塞进口袋里。他继续翻找了一下,发现并没有更有用的东西,便将保险箱关上,然后把画挂回原位。
伊森走出房间,看着单奕仍在扫描文件,便停在门口观望。一会,单奕那边也完工了。两人根据路线退出了大厦。
一回到车里,伊森让单奕开车,他开始将所有取来的资料全部传回给小蜜蜂让他做处理工作。
此次行动十分顺利,他们在凌晨二点半,回到了酒店。
这一夜,单奕看着手中的照片一夜都没合眼。单雄不准任何人在家里存放谢丽儿的照片,单奕和单飞两人之前所有和妈妈拍过的照片都被单雄有意的清空了。虽然在单奕那些沉重的记忆里,仍然还存有母亲的模样,但单飞当时太小,对母亲的记忆已经变得很模糊了。
而此时,单奕手头上这张照片竟然是现存的唯一一张母亲的照片,而讽刺的是,那照片上的另一个人竟然不是爸爸而是叔叔。
单奕拿起剪刀,将另一个人剪了下来。他用打火机将它烧成灰烬,仍进了垃圾桶里。他将剩下的半张照片放进了自己的皮夹里。
就这样,他对着皮夹里的照片,再一次的红了眼眶。儿时的记忆像潮水一样的涌上了他的心头。母亲死时那绝望与凄凉的模样就像一种诅咒,它时时都在提醒单奕,它的存在。那是一具无法挣脱的枷锁,它紧紧的束缚着他的灵魂,让他久久无法从痛苦与悲伤中逃脱出来。
只要一闭眼,他就能看到那枚子弹从母亲的头颅中穿过的画面,那个画面永远无法消失,而且永远定格在那里,甚至在时间的印迹下,变得更加清晰,更加深刻。他越是想将它抹去,就越是被它牢牢的囚禁。
单奕的眼泪从眼角划落。母亲的灵魂好像从她死去的那一刻就印在了他的心里,在她生命消失的最后一瞬间,她的那一抹悲伤、绝望与不甘,全部留在了单奕小小的心灵里,并且烙印在他灵魂的深处。这些年,那抹灵魂带给了单奕太多的苦痛。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如此勇敢的面对她,承受她,并揭开她死亡的真相。他不再将秘密藏在心底,而是选择勇敢的面对事实。
天蒙蒙亮了,单奕眼角的泪痕也已经干了。
他起身拉开厚厚的窗帘,望着灰色的天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即使昨天再怎么不堪,今天早上的太阳仍然将缓缓的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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