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流水般的琴声在房间内响起,而楚南也终于有幸见到了紫兰轩的明珠——弄玉。
要说起弄玉,最先想起的应该是秦穆公的女儿。
史书有载:萧史善吹箫,作鸾凤之响。秦穆公有女弄玉,善吹笙,公以妻之,遂教弄玉作凤鸣。居十数年,凤凰来止。公为作凤台,夫妇止其上。数年,弄玉乘凤,萧史乘龙去。
既然这位紫兰轩的明珠敢以弄玉为名,其在音乐方面的造诣可见一斑。
此刻,紫女姑娘正站在窗边,张良这个谦谦君子则是正襟危坐,楚南就随意多了,盘着腿倚在案几上。
可要说这几人谁最陶醉,那还是非韩非莫属。这会儿他正闭着眼睛,斜靠在软垫上享受着美妙的琴声,一手轻轻晃动着酒杯,另一手则跟着琴声打着拍子。
不知过了多久,悠扬的琴声停了下来,可是韩非依旧阖着双眼,嘴角微翘,似是沉浸在琴声中不愿醒来。
另一边,张良已经拍起了巴掌:“果然好曲。”
此时再看韩非,却发现其眼角流下一滴晶莹的眼泪。这时的他,终于没了往日的放荡不羁,只剩下一脸平和。
“公子听得好投入啊。”紫女笑道。
“以往听说赵国旷修的琴曲,听后令人恍若隔世,我本不信,今天听弄玉姑娘一曲,才知道确实有人能弹出如此桐人心魄的曲子。”
听到如此盛赞,弄玉微微垂首,“公子过奖了,旷修大师乃是琴中圣手,弄玉望尘莫及。”
另一边,紫女不由得揶揄道:“公子也是情中圣手,说到动人心魄,莫非公子是真的动心了?”
“姐姐~~”弄玉有些不好意思了。
谁知道原本的浪荡公子竟然洗心革面了,韩非信誓旦旦地说道:“我本多情,不过面对这样的美玉无瑕之曲,韩非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另一边,楚南都听傻了,这还是每次喝花酒都叫四个姑娘的韩非公子吗?难不成这小子想来一招欲擒故纵,还是说,这位弄玉姑娘的曲子真这么牛?可是为毛我听不懂呢?
想到此处,楚南捣了捣旁边的张良,小声问道:“张兄,这姑娘弹的什么曲子?连韩非这花花公子都老实了?”
张良并没有在意楚南失礼的行为,反而坦诚的说道:“如果没猜错的话,这首曲子可是叫《沧海珠泪》?”
“正是此曲。”
“传说珠生于蚌,蚌生于海,每当月明宵静,蚌则向月张开,以养其珠海,珠得月华,始极光莹;又有南海鲛有泣泪,颗颗成珠的故事。弄玉姑娘借此把珠、泪合而为一,构成了一个朦胧的妙境,真是叹为观止。”
另一边,韩非也是一脸感慨:“《沧海珠泪》,乐曲哀婉伤感,却又充满温暖,似乎蕴含了诸多故事。”
“公子明鉴,弄玉自幼学琴,弹奏之际,难免心有所往。”
哎,是在下输了,就让我这个不学无术的废柴继续我的咸鱼生涯吧。
就在几人进行着精神方面的交流和升华之时,楚南盯上了弄玉腰间的一大块红宝石,啧啧啧,不愧是紫兰轩的台柱子,真舍得下本钱......
就在楚南不经意地摇头间,几人都看了过来,没办法,他盯着人家姑娘眼都不眨。
楚南一看大家都看了过来,脑子一抽,问道:“那么大块的宝石,应该值不少钱吧?”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就连窗外的风儿都显得喧嚣起来。
就连一向洒脱的韩非也是满脑门黑线,“楚兄,还真是,真是.....”
结果真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来。
不过楚南很清楚,接下来无非就是:焚琴煮鹤、大煞风景这几个词了。
不过弄玉姑娘倒是很给面子,“这颗火雨玛瑙乃是先父的遗物。”
另一边,韩非也似乎来了兴趣,“这颗火雨玛瑙极为稀有,莫非令尊游历过百越之地?”
可弄玉就像想到了什么难言之隐,深深低下头去。
紫女一看可不依了,弄玉可是她的掌上明珠啊,两人更是情同姐妹。
“什么都瞒不过公子的眼睛,公子又开始推演了,还让人有点藏身之所吗?”
听到这绵里藏针之语,韩非尴尬地挠了挠头,“是我俗,自罚一杯。”
啧啧啧,这酒鬼,真会找借口,喝酒对你来说是惩罚吗?有能耐自罚戒酒啊!
就在这时,楼下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紧接着就听到一道蛮横的声音传来:
“快!快点把人给我弄来,不然让你们好看......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左司马,谁敢惹我!”
紧接着,一位上气不接下气侍女跑了过来,“姐姐,是刘大人喝醉了,非要让弄玉过去,姐妹们怎么劝都没用。”
弄玉听到此事因自己而起,十分不安:“姐姐~~”
而紫女对这种情况则像是司空见惯,摆了摆手,“没事,你别过去,我来处理。”
。。。。。。
主尽宾欢,楚南和韩非他们就此离开。
就在他们离开后不久,左司马六刘意也被紫女打发走了。
此时,紫兰轩旁边的一条小巷里,一位身披破烂斗篷,脸上缠着绷带的身影,正佝偻着身子,住着木杖,一脸杀意地盯着离去的左司马。
眼看左司马在侍卫的簇拥下离开,那道人影才一瘸一拐,消失于小巷暗处。
不过,这一幕却落在了卫庄眼里。
就在这时,紫女进门了。
“处理好了?”卫庄头也没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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