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你洗澡呢,”老太太说。
“等会吃了饭再说吧,”严柏宗走到餐桌旁坐下,祁良秦心跳如鼓,鼓起勇气看了严柏宗一眼,却发现严柏宗似乎有些不正常。
以前他不知廉耻地撩拨严柏宗,不管撩的多么过分,严柏宗都可以面色不改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看他的眼神直接坦荡略带冷漠和警告的意味,那种坦荡常常让他羞愧。但是现在的严柏宗却低着头,有时候抬眼,看到他看他,就会立即躲过去,却也没和别人说话,只是立即低头,或者看餐桌上的食物。
严柏宗也尴尬到这个地步了么。祁良秦想着,伸手去拿盆里的汤匙,却触摸到了严柏宗的手,抬头才看见严柏宗已经早他一步拿到了汤匙正要舀汤,严柏宗立即撤回手去,却没说:“你先来。”
他只是当做自己并没有要拿汤匙的样子,抿着薄唇看了老太太她们一眼。
祁良秦拿起汤匙,盛了一碗汤,然后把汤匙放到了严柏宗那边。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羞耻的厉害,有点喘不过气来。
但是严柏宗没有再喝汤,整个饭席上他都没有再碰那个汤匙一下。
吃完了饭坐了一会,老太太便让祁良秦回去躺着,而严柏宗早已经回房去了。严媛说:“大哥好像有点怪怪的。”
但是她也只是随口一说,也没人放心上,只有祁良秦一边一瘸一拐地朝卧室走,脸色早已经是通红。
祁良秦躺在床上,脑海里都是浴室的薄雾水汽,他做了个春梦。
他大汗淋漓地从梦中醒来,全身通红,脸是红的,耳朵是红的,脖子也是红的,泛着汗水的光。梦里他在龌龊的泥潭里深陷,像是要变成一头被*主宰的淫兽。
他坐起来,捂住了脸,然后松开,起身将窗户推开。
夜风带着凉爽气扑面而来,他突然看到对面的严柏宗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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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柏宗如果说有什么缺点,那或许就是太正经。
正经本是个好词,可是太正经了,也多少会有些老封建和大男子主义,偶尔还会有点木讷无趣,像个老夫子。但所幸他这人性子方正无戾气,不会叫人讨厌。也或许正是他这样的性子,三十年来过的波澜不惊四平八稳,才被祁良秦骚气刺破了一道口。
严柏宗把这归结于祁良秦是个同志,而且很明显是个零。在他的眼里,零号和男人这中间还是有区别的。一个甘于臣服在男人胯/下的零号,大概也算半个女人。他对这样的男人有了*,也是动物本能。
严柏宗抽着烟默默地想,脑子里浮现不断的,还是那道纤细而圆润的背。
细腰圆臀,长腿笔直。
有些事情就像是春汛来临的一道堤,春汛来的猛,水面越来越高,那道堤似乎随时都有溃堤的可能,但却也一直牢固不可破。直到有一天这道堤破了一道极其细微的口子,或许只是一个蚁穴,但洪水迅猛,一发不可收拾,千里之堤也瞬间毁于一旦。
夏日炎热,伤口便好的慢一些。祁良秦给伤口换纱布的时候,发现伤口有一点发炎。
“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吧,也好心静。这脚上的伤得早点好了才行,”要出门会友的老太太叮嘱说:“让严媛陪你去。”
“我不得空,我约了人了,我看大哥在,叫他送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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