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文什么的,最讨厌了 ...
因为身体不大舒服,初来血都的我没什么心情去欣赏这里的奇异风光。迷迷糊糊地被繁星牵进一家旅馆,迫不及待地扑到那张柔软的大床上,双眼一闭,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醒来时,约莫快四点多了。血界很难感觉到时间的流逝,傍晚和清晨的光线一样昏黄,温度一样寒冷。我打了个哆嗦,裹紧被子,打量着这个房间。
雪白的墙壁,柔软的地毯,米黄色的窗帘和沙发,舒适的大床。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让人感到简洁明快。暖色的家具,散发出一种温馨的、家的气息。如果不是理智告诉我这儿是血界,我真以为自己正住在地球上的旅馆。
吸引我注意的,是墙壁正中央挂着的一副壁画。画上,一个看不清楚面容的少年紧紧皱着眉,唇被咬得发白,他无力地躺在血泊之中,虚弱得仿佛随时都会死掉。少年的旁边站着一个容颜俊美,表情冷酷的男子,他有着黑色的碎发,穿着黑风衣和黑靴子,正提着一把华美又锋利的大剑,闪着寒芒的剑尖直指少年的咽喉。
黑发男子的脸和零度一模一样。
我深吸一口气,心中五味杂陈。怎么也没有想到房间中会挂上一幅与这里风格格格不入的画,更没有想到零度会是画中的主角。
其实我并不是没有见过血腥的场面,只是,不太习惯一个和自己朝夕相处的人突然变成嗜血恶魔的样子。一直以为零度是典型的外冷内热,不然也不会救下我。可是画上他的那种冷酷,却不是我印象中的那种别扭又矜持的“冷酷”。而是一种从眼底散发出来的,像刀一般的,真正的冷酷!
繁星一直没有联系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找到零度和恋绿。不过既然他会占卜,应该很容易就能找到他们吧?
我下了床,打开灯,暖暖的橘黄色光芒立刻照亮了原本昏暗的房间。床头柜上放着一张小纸条,应该是繁星留给我的:
“dear,
e , and i k soon.
your’ar”
天知道我这时有多想跑到繁星面前揪住他的领子大吼:“老子毛英文都不懂,你小子知道不知道啊啊?!”
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那些萤火虫的情形,我不由得感叹,什么样的虫子就有什么样的主人啊!
不过,我倒也不是完全看不懂,开头那个dear的意思还是明白的。
但是,一个男生叫另一个男生“dear”……太肉麻了,太恶趣味了,太像繁星的风格了!老子宁愿不懂!
拉开窗帘一看,外面的人流丝毫没有因为时间变晚而减少。总在房间里待着太闷,我赶紧换上运动鞋,准备好好去领略一番血界都城的风光。
谁知,才刚下楼,还没来得及上街,我就被旅馆的大厅给吸引了目光。
鲜艳的黄色墙壁,深沉的紫色地板,一暖一冷,形成鲜明的对比。墙上没少挂壁灯和壁画,大多是一些西方魔幻风格的油画,也有几幅零度的画像,但远没有我房间的那副惊悚血腥。墙角摆着一些奇形怪状的植物,叶片很大很绿,微微飘动着。各色的灯光在大厅内来回照射,给这儿增添了几分浪漫的气息。柜台在大厅正中,一个笑眯眯的血族正站在那儿和客人们寒暄。大厅右侧,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张张桌子,很多人坐在那儿喝酒、聊天、甚至玩扑克,香甜浓郁的酒味在整个大厅里弥漫。
我也被勾起了馋虫,跑到柜台前问老板:“请问这儿有些什么酒?”
老板笑得很温和:“小孩子的话,我推荐酒精浓度不太高的蜂蜜酒,甜甜的像糖果一样哟。”
我满头黑线:“我不是小孩……”
老板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呵呵,人老了,眼睛也花了,我总觉得你的眼神很嫩呢。”
“……”我继续黑线,什么叫眼神很嫩?理解无能!
“那么,你喜欢什么口味呢?”
“不要太甜的,但是最好有点奶味。”我思索了一下:“也不要太烈了,能让人细细品尝的那种。”
“呵呵,小孩子都喜欢这种口味哟。”老板笑得像一朵花:“推荐你花汁奶酒,很好喝的哟。”
我自动忽略了他前面那句话:“钱可以记我的帐上吗?我想和房租一起付。”
“呵呵,可以的,你叫什么名字?”
“烈火。”
他从柜台里取出一本厚厚的登记簿:“请问你是什么时候入住的?”
“大约五个小时前。”
“咦?”他有些惊讶地扶了扶眼睛:“五个小时前入住的只有一位叫fire的客人啊?是你的英文名吗?”
“……”我咬牙切齿地说:“算是吧!”
该死的繁星!没事用什么英文?嫌我中文名不够好听吗?
点了几碟小菜后,我走到那片酒香味异常浓郁的地方找了个空位坐下来。
店里人并不多,女人却很多。乍一看去,几乎每个女人都涂着蓝色或绿色的眼影和鲜艳的玫瑰色口红,皮肤上打了一层薄薄的粉,显得如牛奶般白皙,水晶般剔透。可即使她们画了艳丽的妆容,也依旧不及恋绿漂亮——尽管我不太想承认,但恋绿作为零度的未婚妻,确实是一个与他相当般配的漂亮女人。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叽叽喳喳的声音不停地传入我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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