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微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杜淮霖举起啤酒示意:“脱吧。十万块可不是个小数目,至少得让我先验验货不是?”
“你不会改密码吧?”奚微问。
“你知道这个酒店住一晚要多少钱?”杜淮霖没有正面回答他。
答案不言而喻。奚微放弃尊严出卖ròu_tǐ,都不抵高档酒店的一张床垫儿值钱。
奚微想了一会儿,还是说:“你有名片吗,给我一张。”防人之心不可无,有钱人怎么了,一样抹嘴不认账。
“你还挺谨慎的。”杜淮霖笑着扔给他张名片,雪白烫金,上面只有一个简单的电话号码,散发着淡淡的古龙水香味儿。
电话号可以随便儿编一个,名片谁成天带个假的在身上。
奚微认命似的脱了浴袍,露出修长柔韧的身体。
介于男孩儿和男人间,有点儿青涩,还不太完美。两条白皙的长腿,淡色的性器安安静静蛰伏在腿间,yīn_máo颜色也很浅,并不浓密。
杜淮霖欣赏完前头风光,下命令:“转过去。”
奚微转了个身。
“弯腰,屁股撅起来。”
奚微后背僵硬,还是照做了。
“自己扩张过了?”
“……没有。”
“为什么?”
“我不会弄……”
“你出来卖,都不做好功课的吗?”杜淮霖说:“到床上去。”
奚微跪在床上,手扶着床头,膝盖分开,拿着杜淮霖扔给自己的润滑剂,笨拙地在gāng_mén处涂抹。
“手指伸进去。”杜淮霖指导他,“你不会以为我只在外面蹭蹭就完事儿了?”
奚微顿了一下,借着润滑,中指缓慢地往里插。
“好好儿弄。你不说你是处男吗?一会儿操起来,我可没什么耐心怜香惜玉,受伤就没意思了。”杜淮霖手指按上他尾椎的小坑。奚微浑身一抖,抽出手指,闭上眼睛说你来吧。
伸头缩头,横竖都是一刀。早死早托生。
杜淮霖撩开浴袍,把自己勃发的性器套上套子,欺身而上。
奚微说他是处男,杜淮霖也无所谓信与不信。做得爽就行了,反正都要戴套。
紧倒确实挺紧,颜色也漂亮。他还真就没怜香惜玉,激烈chōu_chā着。紫红色的肉刃开疆拓土般将层层皱褶夷为平地,撑得奚微的会阴绷紧透亮,好像随时会涨破裂开。
奚微除了刚开始惨叫一声,然后就咬住牙关死扛,身体随波逐浪,耳畔是ròu_tǐ击打的啪啪声。
不知过了多久,杜淮霖突然加快了chōu_chā的频率。就当奚微以为他马上结束时,杜淮霖却把他翻了个个儿,从正面又插了进去。
他做爱有个特点,次数不多,持久力却特别强,不做上个把小时不尽兴。做到后来奚微像只小猫似的哼哼,实在忍不了求饶也只会喊疼,杜淮霖越听越兴奋,本来不过一场心不在焉的消遣,倒被撩拨了心火,认真而投入地干起来。当他终于射进套子拔出奚微身体时,奚微已经昏过去了。
奚微醒来后天光大亮。他晕头晕脑地爬起来,屋里已经没别人,只有地上扔着几个装满j,in,g液的套子。他跑到浴室去洗澡,对着镜子检查——肛口红肿微张,所幸没破。
果然有钱人都他妈的惜命,不戴套子不敢搞。奚微冷笑一声,用力抹了把脸。
银行刚开门他就去取了五万块钱,打车来到郊区一个小农家院。门口两个流里流气地青年正晒太阳打盹,见着他警惕地坐直了,问他你找谁?奚微冷静地说,我是奚莉莉的儿子,我来替她还钱。
守门的将信将疑把他带到地下室。奚微把黑塑料袋里的五万块钱亮出来,问地下赌场的庄家,我妈的欠条呢?
庄家拿手把那五万块钱掂量掂量,朝手下一努嘴。奚微把欠条撕个稀碎,说,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替她还赌债。下次你们要是再他妈的放她进来赌,你们尽管砍了她手脚,我不会再出一分钱。
还了奚莉莉的赌债,奚微拖着疲惫地身躯回到家。老旧小区的院子里已经被承包出去做了收费停车场,满满当当停得全是车。他穿过窄小的缝隙,踩过楼下中医诊所门口还散着热气的药渣,蹬蹬上了四楼。门口贴满了停电通知书,奚微看都不看的撕了,拧钥匙开门。
四十多平的小出租屋里乱七八糟,墙上的挂钟掉下来摔得稀碎,玻璃茶几也缺了一半。奚莉莉窝在沙发上,鼻青脸肿衣衫不整,抽抽搭搭地哭。
“……操,那傻逼又他妈来找事儿了?”奚微一股血嗡地冲上脑门,把脚边一个啤酒瓶子踢得叮啷响。
“大早上的就来砸门,进屋就要钱……我说没有,他就骂我是婊子,揪着我头发往茶几上磕……”
奚莉莉年刚四十,已经满脸风霜憔悴,只有眉眼五官还残留着点儿年轻时面容姣好的影子。
奚微忍无可忍,掏出电话要报警,奚莉莉扑过去抱住儿子大腿,说别,别。奚微难以置信:“他都把你打成这样儿了,你还他妈护着那个人渣?你是不是傻?”
奚莉莉一把鼻涕一把泪,说他就是喝多了失去理智,清醒了他会来给我道歉的,再给他次机会吧。
奚微冷眼看着他的母亲,可恨又可怜。
没有奚莉莉他就没有家,可正因为奚莉莉,家不成个家。
他长长叹了口气,拿出扫帚簸箕,把地上的玻璃碎片扫干净,开灶台的火,烧水下面,煮了两个荷包蛋,关火加了几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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