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膳,时酉提议逛一逛山庄,秦恕说好。
俩人酒醒过后,虽然难掩昨日疲累,但到底清醒许多。昨夜时酉那套说辞真假几分,秦恕心里有数。话里虽有诸多漏洞,不过既然他有意隐瞒,秦恕也不愿和他当下计较,总有自己查清的一日。
“诺安,你是如何找到我的?”秦恕不经意间问。
时酉一愣,斟酌措辞答:“是你耳后的痣。”
秦恕笑出了声,解释:“果真如此。不过那不是痣,是疤,你昨夜舔弄过好几次都没发现么?”
时酉闻言涨红了脸,怒道:“你竟说些混账话。”
秦恕却拉住时酉细细地吻他,舌尖描摹嘴唇的轮廓。
再次分开,秦恕打算将心意讲明,无论对方是否也能开诚布公,总要有一个人先往前迈一步。
只是他还未及开口,时酉便面露难色,道:“敬俞,你,方不方便带我见识一下秦家的传家之宝。”
时酉紧张地盯着秦恕。虽然俩人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但是一想到自己与别人的约定,时酉没来由地感到慌张。
秦恕露出微笑,温柔道:“当然方便。”
秦恕带时酉来到书房,示意他坐到书案后。
整间书房布置颇有讲究,多处摆放长青盆摘或者时鲜花卉以作点缀。对面案几上的镂空花瓶里插着两枝桃花,看样子是今日新折的。
秦恕道:“秦家的传家之宝就在桌面上。”
时酉诧异:“就光明正大放在这儿?难道双城山庄都不建造密室暗道么?”
秦恕笑道:“我若是想,也定建造得光明正大。”随后话锋一转,“你若能找到我传家之宝,便送给你做聘礼。”
时酉顾不得被秦恕戏弄,专心扫视案面各处。
案面摆放布置中规中矩,所有物件一眼便尽收眼底,实在没有庄重或精致的盒匣。时酉甚至忍不住想要找机关暗锁。最后,只得抬眼看着秦恕,向其求助。
秦恕心想真拿你没有办法,嘴上却说:“我养了一池凤凰翎,南下定亲也不忘看佛见笑,甚至连书案上都要摆一朵碗莲。”秦恕端起青瓷碗,手指微动,竟在碗底取出一小瓷盒。
“我确实喜欢莲花,却也有拿它诫醒自己之意。当年家族祸事正是源于,”秦恕把瓷盒递至时酉面前,“一颗古莲子。”
时酉双手接过瓷盒,听秦恕继续说道:“虽然从前秦家世代经营药材,但却志不在此,大多更爱侍弄花草。古莲子一般年月久远,而世上不乏企求长生不老之徒。不知从哪日起,有传闻说秦家有宝物使人长寿,加之秦家做药材生意,传言愈演愈烈,宝物的功效也被传得神乎其神。”
时酉心事已了,便把原物奉还。秦恕虽未说完,但显而易见,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传言到最后大抵是传到了皇帝耳朵里,几番博弈,最后落得千金散尽举家西迁的下场。
秦恕见时酉此时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不禁欺身而上,额头相抵,问:“你的事办好了,是不是该办我的事了?”
说罢,手已探入时酉衣襟。
时酉大惊,连忙跳起,却一不小心撞上秦恕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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