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眨了眨眼,动了动自己的爪子,给自己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烤好的肉被皋吞食,剩下的骨头则全数落入大白口中,坚硬的兽骨被它嚼得咔嚓作响,听着就让人觉得有胃口。
吃完东西,皋取了些干净的雪煮沸喝下,然后这才继续上路。
他并未一直追问大白关于刚刚那话的答案,而是继续坐在大白背上研究自己自己得到的那块水晶。
那水晶除去表面的杂质之后极为通透,倒是能够满足皋想要利用水晶制作镜片的条件,唯一麻烦的是这水晶的切割却并不容易,相反,极为麻烦。
这块水晶的质地意外地脆,不好控制力道,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这里的人力气普遍比皋之前知道的大的原因,每次皋试图把水晶削成薄片,都会失败。
失败了两次之后皋并不敢轻易下手,生怕把这些水晶毁于一旦。
之前啸送给他的骨刀虽然好用,不过用来切水晶就显得有些不足。
琢磨了半天皋也没人削出合适的薄片,便开始把主意打到大白的爪子上。
大白的爪子他是见过的,锋利无比,远远比他那把骨刀还要锋利……
傍晚,大白和皋围着一块石头站着,在他们中间的石头上放着之前皋得到的那块水晶。
皋把水晶固定好之后,皋回头对大白交代道:“记住不要太厚,差不多这么厚就行。”
大白看了看皋两指之间的距离又看了看自己的爪子,有些无从下手、嗯,无从下爪。
皋也有些不大放心,看了看大白的爪子,又看了看那水晶。最终还是决定自己过去抱起大白的爪子,小心翼翼地对准水晶……
水晶被切片之后,剩下的就是打磨,打磨很费时间,一路下来皋就在大白背上不断的研究着怎么打磨镜片。
偶尔路上遇到些什么意外状况,往往皋还没有从自己手中的镜片上回过神来,那边大白已经结束打斗。
大概这样在森林中走了有十几天,一人一兽才总算是到达了第一座山脉。
站在山脚下,一人一兽抬头望去,这一望之下竟然望不到边,因为在他们面前的那山脉竟然是垂直的崖壁!这情况可是之前矛部落的人并没有告诉他们的。
茫然地看着这皋耸入云的崖壁,一人一兽都有些无奈。
这崖壁大多数地方垂直角度都超过45度,想要从这里上去谈何容易,更何况有大白这样庞大的体型在,若不小心随时都有可能从上面滚下来。
可都已经到了这里了,也不能就这么回去。
绕着这崖壁走了一两天,皋总算是选定了一处相对平缓的豁口,准备攀崖。
唯一让一人一兽觉得有些安慰的是崖壁上并不是完全光秃秃的,大概因为从未有人来过的原因,这崖壁上长着一些树枝和藤蔓,让他们在攀爬时能够有一些着力点。
攀崖时,皋的身材身材小巧成了一大优点,他动作快速的穿行于那些藤蔓和树枝间,大白却意外的笨拙,往往往上爬两步就会滑下去一步,看得皋都有些替它着急,地面太过垂直的地方皋还得半推半拉扯的拽着大白上去。
这崖壁从下往上看高耸入云霄,攀爬起来也极为不容易,一人一兽花了几天时间在这崖壁上,也依然没有看到任何到达山顶的迹象。
不过几天之后,脚下的路倒是平坦不少,至少一人一兽能够在这边手不着地地走动,而不是手脚并用。
大白有些狼狈,它的爪子里都是藤蔓和树枝,身上的毛发也因为匍匐在地而变得灰白。
到了平地后,一人一兽便停下休息,为接下去继续的攀爬养足体力。
吃完东西,皋依然钻进大白的毛发中睡觉,睡到半夜时突然觉得有了动静,他睁开眼看向大白,却见大来早已经站了起来。
此刻的它正面向着山崖的另外一边,抬起头,安静的倾听着。
月光下,寒露中,大白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那双眸子中是皋少见的安静与疑惑。
没有无辜的憨态,没有做了坏事后的闪躲,也没有雄赳赳气昂昂的自豪。
站在山壁见的大白,如同潜伏在夜色中的月色,安静而沉默。
皋正想开口,却听在遥远的山脉深处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声响。
那声响有几分熟悉,却又十分的陌生。熟悉是因为那声音和大白的叫法有共同之处,陌生也因为那声音和大白截然不同。
若说大白的声音还有些稚气,那么那些吼叫的声音则是十分的成熟稳重。
大白站在山脉中看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皋则在后面看着大白。
那声音仿佛是在呼喊,此起彼伏。
大白却并未发出任何声音响应,只是沉默地听着。
夜色茫茫,寂静的山脉中,那声音突兀地响起,然后很快又消散在黑暗中。
等那声音完全消散于黑暗中时,大白才总算回过神来般重新回到皋的身边,那时皋早已经重新躺下睡觉。
夜里露重,气温低。
皋如今虽然已经因为神树的力量而不畏寒冷,但是大白却已经习惯在睡觉时把皋护在身下,所以在皋的身边躺下之后,大白习惯的用自己毛茸茸肉乎乎的爪子拨了拨皋,让皋滚到自己的腹下然后才选个舒服的姿势睡觉。
这座山脉足足用了一人一兽将近二十来天的时间总算到达山顶。那时,因为前几天一场白雪的原因,天地之间都已化为白色。
山河树木,不复存在。
唯有白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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