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苏远回头,江津正侧头凝视着他。
微暗的光线顺着轮廓游走,把对方白天里的冰冷棱角都妥帖小心地包裹起来,江津纯粹漆黑的眼瞳落进了浅浅的阴影,暖黄色的灯光像是两簇跃动的烛火,静静燃烧在瞳孔深处。
他微微低头欺近到苏远面前,盯着苏远问道:
“你为什么要推开我?”
为什么会毫不犹豫地推开他?当时如果苏远迟疑退缩了哪怕一秒,那块牌子都会落在他的身上。可事实的结果说明苏远是在意识到意外的第一时间就完全没有思考地扑了过来。
江津又想起苏远倒在地上疼得眉头皱成一个结,血把衣服都浸透了却还苦笑着道吓到你了吧。
说不受到冲击是假的。
不做停顿没有迟疑,就那么热心善良吗?
苏远觉得江津这个问题问得实在没有技术含量:
“不推你你就被砸了啊!”
而且还是头,苏远在心里默默补充道。当时事发太突然,他根本没有过脑的时间,肌肉瞬间做出了反应。
嘴上不说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嘛,看来主席把你□□的不错啊!
苏远被突然冒出来的这句话噎了一下。
“你这个人。”江津突然轻笑出声,“你对谁都这么助人为乐吗?主动帮别人刷水卡,邀请别人天天到自己家里吃饭,明知道自己不能淋雨也要让出雨伞,连别人遇到意外也莽莽撞撞地以身代之?”
江津长得好这是经过整个学区公认的事实,笑起来之后更别有一种生动惊艳。苏远没想到这种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景竟会发生在这么乱七八糟的一个夜晚,他看着江津上挑的嘴角都想说一句:主席你病的不轻啊。
“走吧,外面凉。”
最后苏远还是被今晚怎么看怎么病的不轻的主席大人带着回了家。
☆、苏远又不是你的
“你先坐在这里等我一下”江津把苏远带到沙发前,自己拿着钥匙准备去隔壁简单地收拾几件衣服。
“主席你把平时用的东西都带来吧,另一个卧室我平时也有整理的,你可以住在那里。虽然是隔壁但总跑来跑去也不方便。”
江津点点头,推开门出去了。
六点的时候还在文艺节的台上,现在却被缝了20针坐在自己家里。
苏远疲惫地想靠在沙发上,记起背上的伤口只好苦逼地继续直挺挺地坐着。
回忆起江津抱起自己时台下同学们的目光,苏远不由掩面了,他已经能预想到下周回到学校时要面临的腥风血雨,看来主席注定要和他捆绑销售一同坠入基佬的深渊了。
“饿吗?”
在苏远明媚忧伤着的时候,江津已经提着个袋子回来了。
“不饿,晚上吃太多东西会难受。”苏远站了起来,“我帮你吧。”
江津往他的左肩瞥了一眼,意思十分明显:老老实实呆着别动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于是苏远又讪讪地坐回去。
总坐着腰会酸的好吗?
江津提着袋子走到客房,没过多大一会又出来了。
苏远惊讶:“怎么这么快?”
“先放在那里,有时间再收拾”江津走进卫生间,水声哗哗响起,“我先帮你擦脸。”
“其实你只要把毛巾弄湿就好了,我可以自己擦啊”
苏远看着江津拿着一条潮湿的毛巾朝自己走来,有些不自然地开口。
江津根本就不理他,径自蹲在他面前。
“闭眼”
苏远也只能闭眼,由江津仔细地把他的脸和脖子擦了一遍。
擦完脸之后苏远跑到卫生间里刷牙,江津依然是挤好牙膏,给刷牙杯子接满水全程看护。
自己一个人惯了,身边突然多出个大活人还在不停刷着存在感,这让苏远非常惶恐,刷牙的时候在江津的注视下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口水,差点把牙膏沫咽下去。
江津在苏远收拾完后也简单洗漱了一下,十二点多的时候,两个人都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江津是换好一身舒适的衣服了,那苏远呢?
“那个,除了扣子和腰带其他的我觉得我自己还能解决。”
早就说了面对主席他根本没办法开口要求对方服务!苏远在心底无声咆哮,如果林峰在这里他一定会上演一副父慈子孝的画面,但林峰换成江津尼玛他只能表演身残志坚了好吗!
江津沉默地看着苏远坐在床上死死抓着衬衫领口,正僵硬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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