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侯也没有继续坐着,车厢的另一个门有三四位老人结伴上车,他看见人从门口上来就站起来了。一旁的几个专门给老弱病幼使用的博爱专座被占满之后,罗侯空出的这个座位也被其中一个老人坐下了。
只是他是在人刚上车时就站起来的,所以没有像肖柏图一样直接接受妈妈和小女孩的感谢。
他们两个原本的位置连在一起,正好在车厢中部。人潮挤满了车厢,两个人站的距离也能算的上近,罗侯甚至能闻见肖柏图黑发上传来的淡淡清香。
台北气温高,两人从机场到学校都出了汗,再出门时也换了衣服。肖柏图简单冲过澡,有洗发露的味道也不算奇怪。
罗侯站在肖柏图身后,能够非常清楚地看到对方白皙的后颈。肖柏图的头发不算平头,半长且并不邋遢,打理地很清爽。他的头发是那种单凭视觉就能判断出的软,黑色的发尾和白皙的后颈对比出一种明显而近乎sè_qíng的反差,毫无知觉地撩拨着身旁之人的感观。
不过这种观察很快被打断了。坐在肖柏图让出的座位上的小女孩口渴想要喝水,但捷运是明令禁止饮食的。年轻妈妈温声的安抚并没有起到作用,小女孩很快因为口渴而哭闹起来。
车厢里人虽多却很安静,小女孩的哭声清楚地传到每一个人耳中。年轻的妈妈一直在哄却不见成效,稚嫩的哭喊声一直在重复“我要喝水”。
罗侯之前听台北的朋友提起过这件事,整个捷运内都是不允许饮食的,不只是吃饭和喝饮料,连口香糖和喝水也同样受限制。只是这么小的孩子并不懂这些,哭到钻进妈妈怀里,差一点就要被自己的哭咳声噎住。
肖柏图就是在这时候帮忙的,让座以后他本来就站得不远,趁着到站人流走动的时候,又走回了那对母女身边。他把手机的屏幕递给年轻妈妈看,轻声
和对方说了几句。
肖柏图个高,为了把屏幕递给人看,微微弯了腰。他穿了一件轻薄的短袖,露出了一小截白皙而紧实的后腰,背部的线条sè_qíng又流畅,宽肩窄腰,诱人无比。
到站的播报音和开门的声响淹没了他的声音,罗侯只听到那位妈妈说了一声“她才三岁”,之后再对话几句,肖柏图就走了回来,年轻妈妈里拿出了粉色的儿童水瓶喂到女儿嘴边,小女孩显然是渴了,含着吸管喝了很久,很乖地安静下来。
罗侯用眼神表达了一点疑问,肖柏图笑了笑,带着一点年轻人的羞涩:“捷运不许吃东西,不过五岁以下的小孩子例外,可以喝水的。”
那对母女是很明显的本地人,罗侯挑了挑眉道:“她们都不清楚的规定,你怎么会知道?”
肖柏图道:“有可能因为天天在这里生活的人,不会像我一样搜规定看吧。”
他抿了抿唇,唇边笑出一个清浅的小窝:“其实北京地铁的细则,我也不会看的。”
罗侯没有再接话,他心中微动,看起来,这还是一只细心的白兔。
他们到台北的时候还不是政大的开学时间,很多交换生都趁此机会结伴去各地玩。那个星期中罗侯也和几个朋友约着见了面,直到将近半月之后,新学期开始上课的学校才多了浓厚的学习气氛。
p大这回的本科生和研究生加起来,总共来了八位交换生。开学前的旅游基本是同校一起进行的,肖柏图作为师兄也差不多在担着组织者的身份,倒是有一段时间没有来找罗侯。直到开学之后开始了正常的学业,他才又往罗侯这跑了几回,帮人干了几次活。
平心而论,肖柏图的外形和性子都非常符合罗侯的口味。皮肤白头发软脾气好,刚和罗侯见面时说话还会脸红,身材匀称每天固定一个小时健身房,虽然在师弟师妹眼里也是传说级别的优秀,本人却没什么傲气,对谁都是一副温柔又耐心的模样。
这种人拐到床上也好吃,逗两下就能从耳尖红到胸口,边从背后亲着后颈边按着人瑟缩的肩膀顶到最里面,带着哭腔和颤音的呻吟声简直是最好的催情剂。
而且这还是主动送上门的,罗侯从会议厅里出来,回头看了一眼身边帮自己拎着电脑的肖柏图,突然觉得食物在身边的感觉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妙。
他有点饿了。
2.0
真正的机会出现在两周之后的一次出行。
因为要随行参加一个学术讨论,肖柏图没能和师弟师妹们一起去花莲玩。等他闲下来,认识的人里基本都去过了,最后,他居然问到了罗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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