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万分凶险地挂在陡峭崖壁上,那样的小身板,总有种会被雨水打落下悬崖的错觉,看得周毅忍不住一阵心慌意乱!
从小孩身上流过的水流里还混合着十分浅淡的薄红,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雨还在变大,悬崖上有的酥松的石块在水流冲打下,滚落下深渊。
不知道小孩到底想要干什么,周毅情不自禁的干着急,在小孩总算是踩到了歪脖子树的庞大树根后,他才安心了一点。
紧接着,小孩在周毅的眼皮子底下突然不见了踪影!
周毅意识一动,周围的场景便瞬间转变。俨然就是站在崖壁上的那棵稀奇的倒树树根上。
原来,这大树的树根旁边有个小山洞,左右一米长、半米高,说是山洞,倒不如说是在山壁上刨了个土坑。
小孩就窝在那树根旁边的土坑里,蜷缩着又瘦又小的身体,裹在那尽是破洞的粗糙麻布里,只露出半个小脑袋。
小孩背靠里,面朝外,湿塌塌的头发被抹在脑后,红宝石般透亮的眼睛完全显露了出来。
周毅这也才发现这孩子的眼睛眼形略长,特别是眼尾很长,形状很明显地往上扬起,他的眼珠是艳丽的红,妖异邪气。
原来,不是小老鼠,而是只小狐狸。
雨越来越大,一点没有要小的趋势,不过周毅觉得小孩真是够蠢也足够幸运。因为这么大的雨,他居然躲在这样凶险的地方,若是一个不慎,摔下这万丈深渊,尸骨无存。
这个地方没有黑夜和白昼的区分,至少,周毅没有看到夜晚,这样的情况他也不能确定是不是白昼,因为他只看到现在这种灰色的没有一丝色彩的天空,压抑得令人窒息。
雨似乎永远不会停,那条断断续续的小水流变得不再断流!
一直蜷缩着身体,裹在麻布里不动的小孩突然睁开眼睛,他看着周毅的方向一眨不眨,吓得周毅差点以为小孩看到自己了。
他苍白的唇微张了张,但一个简单的音都没有发出来。
周毅感到小孩的话是被他生生咽下去的,仿佛一旦说出来,小孩就会克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不应该做的事。
小孩爬出来蹲在树根上,他把裹在身上的粗烂麻布脱下来,用的力很小、动作很轻,显得小心翼翼,周毅觉得小孩是怕他自己力气太大,把这本就破烂的麻布扯得更破。
可周毅更觉得,小孩看起来比他手里的麻布更脆弱!
麻布被揭开,小孩的身体渐渐被暴露出来。那苍白且单薄得能看清楚几根肋骨的身体,好像是觉得给周毅的诧异还不够。
瘦弱得跟排骨似的可怜小孩,他的胸前有一个碗口大的血窟窿。窟窿并没有完全穿透这个身体,周毅能看到里面不到他拳头一半大的心脏,还在微弱的跳动,血水从里面时不时流淌出来,顺着雨水,融合进水流,成为清水里的一丝绯红。
诧异地看着小孩,周毅突然不知道他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小孩是看不到自己的,看不到、听不到、碰不到,他早就知晓这个事实,可此时此刻周毅觉得有点窒息,有点心悸,有点头晕目眩……
周毅不禁迷惑——这样的身体,小孩是怎么活下来的?
小孩光着身体,身上的皮肤和他脸上的一样,是病态的苍白,透明得几乎能看到里面的血管,像多年没有见过阳光。他接着雨水轻柔地搓洗着那块破麻布,轻轻一搓洗,那布便和着水不停挤出被稀释的红,落在他站着的树根上,艳丽得刺目。
瘦巴巴的小身体,只有小屁股蛋上有巴掌那么大点肉。
周毅一愣,他突然觉得光着屁股的小孩儿有点可爱……
怎么觉得哪儿怪怪的?
突然,阴风突起。
不知是不是错觉,周毅觉得雨小了点。
小孩蹲着的身体一顿,磨磨蹭蹭的把麻布搭在身上,周毅就这样看着小孩绕来弄去把麻布当衣服穿在身上,虽然破烂但好歹能遮体了。
破麻布衣服被小孩拧过水,但和没拧也没什么两样,依旧滴答着水,紧贴着小孩瘦弱的身体,显得小孩更加瘦弱了。
“我说……你都要死了,就别瞎折腾了,好好给我吃了多省事……”
周围忽然有声音响起,声音像粉笔里的硬块划着黑板一样,尖锐、刺耳。
小孩快速且灵巧地爬上悬崖,那动作快得周毅竟然没有看清楚!
周毅跟着上去,就站在小孩旁边。真小,还不到他大腿高,感觉脆弱得轻轻一捏就死了。
“嘎嘎——你看看你的身体……根本支撑不了你了……”
那声音又突然响起,听声音,应该就是在这里没错,但悬崖上空无一人,而小孩也像没听见一样,依旧淡然地整理着身上的烂衣服,一遍又一遍且慢条斯理地抚平上面的褶皱。
巴掌大的小脸上略带了点偏执,似乎非要弄好不可。
“嘎嘎——”一声尖锐怪异的叫声刺破空气,一只大鸟凭空出现直线冲向小孩,尖锐如铁的尖喙对准的,是小孩心脏的位置!
周毅瞳孔骤然缩紧,再也按捺不住,身体比大脑反应还快。
长臂一伸,周毅朝小孩扑过去,然而他忘记了他根本碰不到小孩,所以他的身体再一次被穿透,周毅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好容易站稳,转身就看见小孩趴在地上,身下压着那只大鸟。
大鸟和小孩的体型差不多大,可能还要大点。说是大鸟还是好的,这鸟除了有个鸟嘴,能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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