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颜被一语点醒,立马松开白颂娴,向空中四下嗅了嗅,凝神思索着。
宁致远提着裤子问:「怎么样?」
乐颜皺眉道:「他们在劫走夏婵的同时,洒了特制的干扰嗅觉的香粉,我现在闻不出任何人的味道…」
安逸尘蹲下身,从地上拾起了一小撮紫色的香粉,若有所思。
宁致远也蹲了下去,解着黑衣人手上的皮带:「这个黑衣人是有点怪,无论我怎么打他,他就是不开口,开始我以为他是个哑巴;没想到他会说话,不过是个大舌头,叽哩咕噜的说了一句话,我也没听清楚;我还没来得及接着问,他就被人灭口了…」
安逸尘看着他解皮带的动作,想到刚才的糗样,不禁轻笑了一下:「致远,你再好好想想,他说什么了?」
宁致远知道他在笑什么,有些羞窘,有些闷气,就想拿皮带抽他,但碍于乐颜及乐夫人在旁边,不好发作,脸上还是像无事人一样:「好像是什么“八哥鹦鹉”,这是什么意思啊?会不会是他们的联络暗号?」
安逸尘眸中闪过戾色,心下已是了然。
翌朝,安逸尘来茅草屋寻安秋声,并告知蒙面人为日本人的线索。
安逸尘:「爹,怎么样,你得手了没?」
安秋声摇头:「昨夜抢在了咱们前面闯进乐颜家的应该就是惠子的人。虽然我瞅着机会又从他们手中劫走了夏婵,把夏婵顺利地背到了花神庙,可是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魔王突然出现了…」
安秋声:「而当我正与魔王僵持时,又来了一伙人,从我身后把夏蝉劫走了。然后我告诉魔王,夏蝉被另一波人劫走,他便追了上去,我也在后面跟着。」
安逸尘:「那么另一伙人很可能也是惠子的人,再往后呢?魔王追上惠子他们了吗?」
安秋声:「应该追上了,因为有打斗声和狗吠声传来。对了,还有两声枪响。」
安逸尘:「那夏蝉呢?」
安秋声:「等我赶到的时候,只在地上看到几枚弹壳和几点血迹,所有人都不见了,夏蝉也不知所终…」
安逸尘陷入沉思。
小雅惠子起身,走去打开了房门。
安逸尘挎着药箱,出现在门口。
小雅惠子娇媚地:「逸尘君,你终于想起我了?」
安逸尘:「我可不是来和你调情的!惠子,我问你,你把夏婵藏哪里了?」
小雅惠子一脸茫然:「夏婵?」
安逸尘:「你还装!昨晚劫走夏婵的蒙面人,是你们日本商会的吧?」
小雅惠子神色复杂,默然了片刻。
小雅惠子:「你也知道我当时被迷晕在屋里了,我怎么会知道。」
安逸尘:「你会轻易被迷香迷晕?惠子,我太失望!我们是盟友,你竟然如此设计我。」
小雅惠子:「逸尘君你又如何?不也是设计了让您父亲来抢夏蝉吗?」
安逸尘:「所以,最后抢了夏蝉的果然是你们!那天你騎走了致遠的馬,沒有回寧府直接去了花神廟吧?沒想到致遠對妳的好心,反倒是幫了日本香會一把。」
小雅惠子后悔说漏了嘴,但已然来不及:「没错,那你也应该知道魔王和他的一群小鬼追上了我们,夏婵又被魔王抢走了!」
安逸尘:「你们有枪,会不是魔王的对手?」
小雅惠子:「魔王身手很好,又人多势众,我们只有一把□□,岂能拦得住他?」
安逸尘犹豫着:「你要我怎么再相信你。」
小雅惠子:「你要不要信,我没有办法!但你知道现在骗你也没有意义,其实我跟你都一样,身不由己。」
安逸尘沉默着,半响叹了口气,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小雅惠子深深地凝视着安逸尘的背影,默默道:我跟你都一样,不想做,也得做。
小雅惠子皱着眉,清澈的眸子像在讽刺着小雅太郎的狠戾:「父亲,您为什么要杀掉藤野君?」
小雅太郎站了起来,不耐地一摔袖子:「哼,那个藤野,那么沉不住气,居然开口用日语骂了宁致远;宁致远虽然听不懂日语,可是他很聪明,藤野如果再多说两句,他一定能猜出我们的身份来;所以,我不得不杀了他灭口!」
小雅惠子:「可是父亲,我们毕竟还在中国的地盘上,你杀了人,就不担心惊动警察局吗?」
小雅太郎:「我怎会如此大意?我已经把藤野的尸体偷走了,早就在野外悄悄火化掩埋了。」
小雅惠子:「父亲,女儿恳请您,以后若非万不得已,还请尽量不要杀人。他们家中也有妻儿老小…」
小雅太郎不耐烦地:「好了,我知道分寸。我会照顾好藤野君的家人的!惠子,昨夜和你交手的魔王到底是谁?」
小雅惠子:「魔王一直戴着面具,我没能看见他的脸。不过他功夫很不错,跟着他的小鬼又多;幸亏女儿带着枪,打伤了魔王的手臂,这才能抢走夏婵…」
一名手下急急忙忙地敲了木门。
小雅太郎让他进来,手下垂首用日语向小雅太郎低声说了两句,态度恭敬。
小雅太郎和小雅惠子都精神一振。
小雅惠子从榻榻米上起身:「既然夏蝉已经醒了,女儿现在就去对她进行催眠。」
小雅太郎:「惠子,你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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