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牛车,在山路上缓缓而行,与仪仗队背道而行。
“主子,按计划我们不是该向南走?”车棚一旁流云困惑,他们的目标居然改到了北方。
韩朗扇着华总受的招牌扇,别了眼还在睡觉的青葱,莞尔,“天要转热了,南方燥热,不适合某人生存。”
流云了然,忽然见华容眼皮微动,识相道,“小的还是陪华贵赶车,比较好。”
韩朗施施然地拍华容的脸,“你的眼皮也该争气点,睁开来,陪我看完这场焰火。”华容还是闭目,不醒。
“如果你看到这烟花,一定认得。可惜以后看不到了,据说那老板瞎了,再没可能有福气看你抛媚眼了。”
火雨在高空逐渐散去,一场繁华终于在他眼里落尽。
落花飘零,山径路上还没乱红一地,车痕两道逶迤却已直通天际。
“我果然适合如此绚丽地退场。”韩朗欣然收扇,将扇拍手心。
第二十五章《【一受封疆】》殿前欢v第二十五章v马车载着四人,两攻两受,一路北上。
有钱又有闲的玩乐生活,滋味自然是绝顶的逍遥。
华容脚伤渐渐有了起色,还不能走路,却能坐在车窗口,眉花眼笑地看窗外风景。
杀猪地追打买肉的,小媳妇怒冲妓院找家郎,不论大戏小戏,他一律爱看,扒窗边很是欢喜。
韩朗也很有兴致,一路和他打赌。
今天打的第一个赌简单,是那个嚎哭的小孩能不能要到他的糖葫芦。
华容赌他要不到,结果赢了,纹银百两。
那厢韩朗的嘴开始扁起,边付银票边嘟囔:“这家肯定是晚娘,没见过她这样的,小孩哭成这样,鼻涕三尺长,她还是连根糖葫芦都不肯买。”
华容咧嘴,将银票摊在车板,很仔细抹平,然后又很仔细对折,塞进袖管,这才比手势:“那是因为他的牙,王爷你没见他张嘴吗,没看见他那口黑牙?门牙都快烂没啦!”
韩朗吃瘪,恶狠狠剜他一眼:“赢个一百两就笑成这样,小心你门牙!”
“对了,除了爱钱你还爱什么,有没有高雅点的趣味。”
“有。”华容坚定点头:“吾还爱看佛经。”
“看佛经领悟当受则受是吧。”韩朗笑一声,眼珠翻起:“除了这个就没别的?爱不爱赏花,咱这正好到了洛阳,还正好牡丹花开。”
“不爱。”那厢华容比划,无比坚定:“我不喜欢赏花,尤其牡丹花。凡是长得比我好看的东西,我见到就很生气。”
“是吗?”韩朗闻言挑眉,尾音拉得死长,又开始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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