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之后没多久他就碰到了许宁,整天被他闹得心思不宁的,练球都没心情。哪有心情还记得她,安凌想,不过这姑娘也挺逗的,跑去跟严舒诉苦了。
下午放学以后,安凌没跟着大家去球馆,就在操场上的球场打球,他看了一眼画室,窗口那边坐着画画的许宁,他总觉得许宁最近这些日子好像不怎么看他了,也不去场馆里面,就偶尔大课间能抓到他在画室窗户那看自己。
他莫名的有点在意,但想着今天一定要解决陈净那丫头的事情,就没多在球场逗留先离开了。许宁在窗口看着安凌离开,直到安凌的背影已经连黑点都看不到了。他才低下头,看着空空的画板。
自从那天在画室遇见安凌,他就控制不住总想要关注这个人,时间长了,他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这个男人跳起投篮的样子,不耐烦倚着墙的等人的样子,在路上带着耳机听歌的样子,每一个剪影都像一幅画,他每天把他们记录下来,画在纸上。
直到他忍不住,想要更进一步,想要认识这个人,想要天天看见这个人,想要每时每刻在这个人身边。他知道这样的疯狂的想法不能被一般人接受,甚至有些变态。可他以为他控制的很好。直到安凌来到面前警告他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他已经不只是想了,他的行动已经影响安凌的生活了。他想要控制自己不要再陷进去了,这是一个无尽的深渊,不论他投注多少的精力与热情,都不会得到回复。
安凌和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喜欢安凌,大概也没有理由。入眼了忘不掉,疯了一样想要接近。可安凌不一样,他有自己的生活。听画室里的其他人说安凌之前的女朋友们都可以组织一个高质量的篮球拉拉队了。何况安凌现在的女朋友,应该就是那天在市篮球馆外面的那个女生,他之前就见过她和安凌在一起。她那么好看,安凌一定特别喜欢她。刚才安凌那么着急出去,一定是去和她见面了。
自己只能在画室呆呆地看,傻傻在这里等他每天路过,他低头微笑,在画上画出无尽的黑渊,然后一遍遍告诉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就应该早些放弃才是。
安凌和许净约得时间是整时,地点就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咖啡厅。他们担着男女朋友的名分却都已经许久没见了,可是叫她出来,就眼下这种局势,陈净还是迟到了十分钟,掐着女生略显金贵的矜持,坐到安凌面前,不好意思地开口,说自己不是故意地来迟了,对不起。安凌看着打扮潮流,画着淡妆的陈净。倒也没说些敷衍的话,他直接表明了来意。
“陈净,这么久没联系你,我还以为我们彼此都明白对方的意思呢。再说就算你有什么问题,你联系我就行,你缠着严舒干什么啊。”
“你挺逗啊”
安凌动了动身子,更舒服地依在椅子上,样子痞痞的,可依旧很帅气。安凌和严舒不一样,他向来很少顾及别人的想法,也懒得装什么绅士。讨厌一个人的时候,一点也不加掩饰。坦白的样子让对方觉得无地可容。变脸也变得快,好像之前的百般宠爱都是做戏一样,陈净还记得安凌为了自己和队友吵架的事情,一点也不肯相信安凌想要跟她分手。即是她心理有些预感,也压着下唇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而现在陈净被这种直白地眼神看得十分难堪,连这种无知都装不下去。这种感觉异常丢脸,她觉得咖啡厅所有人里都在看自己,都在嘲笑自己,她看着在那边毫不在意让自己处在多么窘困境地,自在地倚在那里的安凌,委屈红了眼睛,
“安凌,我没缠着严舒,是他,总惦记我,你忘了上次因为他要我电话号的时候,你们不还吵架了么?”
安凌还在笑,听到这话也没生气的样子,陈净缓缓伸出手,搭在安凌放在桌子上面的手上,眼神柔柔地看着他。
安凌抬手甩掉了那只触感滑腻的手,抬眼看着陈净,
“陈净,严舒就算眼睛瞎了也不会看上你,要电话只不过是因为想要方便联系我而已,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我和严舒,还不至于为了一个女的动手。”
许净大概没想到在一周之内会被严舒这两个字羞辱几次,安凌说起这件事的样子像是认定是她对严舒有什么想法,而严舒对她一点兴趣也没有,自作多情这件事好像从她十三那年起,就再也没有发生过了。安凌看她的眼光让她觉得自己廉价地像是街边站街的□□,她起身就把带着冰块的柠檬水泼在了安凌身上。忍不住心底的情绪。
“安凌,你混蛋。”
安凌随意地拨了拨淋湿的头发和衣服,脸上还难得带着笑意看着她,这杯水彻底可以打消他心底残存的歉疚之意。他可是第一次和一个女孩子说这么难听的话。
许净看着还在笑着的安凌,有些觉得不安和害怕。可她心里还有那么点幻想,觉得安凌舍不得对她怎么样。结果就看着安凌站起来,伏在她身边,低声开口。
“陈净,现在我们扯平了。”
然后就大摇大摆的离开了。陈净在椅子上坐了很久,才终于意识到安凌刚才的话是要和她分手了。她慌忙拿起手机,开始拨打安凌的电话。可是只听到冰凉的女声一遍又一遍地告诉她,
“来电提醒提示您,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您稍后再拨。”
她终于意识到她已经被安凌正式列入拒绝来往客户了。
安凌穿着半湿的衣服走在马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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