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瞧着的辅岩瞠目结舌,旁边的侍卫没一个敢上前。
“善王妃与自己的表弟……关系还真是、亲密呵!”卢公公阴幽幽的嗓音,带着险恶之意送来。
岑言转眼看向卢公公、辅岩、以及一干虎视眈眈的侍卫。最后重点落在卢公公身上,目光闪了闪,迈开大步,径直往不远处生长在墙根处的一株青草走去。
秀白青葱的手将那草拈碎,染了满手的汁液送到卢公公面前,“公公,味道重吗?”
卢公公阴幽的嗓音立时尖刻起来,眼珠颤动,“你,是何意思!?”
岑言安静地双眸无畏地直视卢公公,半晌在屏息压抑的院内,淡声对回去,“辅居的意思很简单:卢公公您……与某些男子,不要过于亲密呀。您说是不?”
他话落,就见卢公公刻毒的脸上像被硬生生掴了巴掌般,铁青抽颤!
辅岩眼看到卢公公受了委屈,当即上前指责,“辅居!你敢造次,来呀把他——”
“算了!”
卢公公声落,冲上前欲拿人的手下动作扼止住,只请示般地看着这太监。因他是宫内的红人,纵然身为侍郎,辅岩也不敢轻易得罪。何况这人是自己千般万般请来的。
“大伯,请不要再对我姐姐无礼。还有,给我准备马车吧,我去遥州。”
辅岩恼怒,虽然辅居要去遥州,是遂了他的心思。但出言竟如此无礼,非得教训一顿不可!
“答应他。”卢公公尖细的阴幽之音再次传来,不容置疑。
辅岩犹豫了下,只好点头。
马车准备好,在卢公公的刻意之下,马车与赶车夫都是精致而老道的。车内放着一些上等的宫内御赐糕点。
冷彤儿见他真的铁了心,顿时泪落下来,拿着帕子哭泣。
岑言攥住她的手,紧了紧,招回她的思绪压低声音道,“姐姐,你身为王妃,以后不能再做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了。那个卢公公,极不简单。你以后要躲着他。”
身为王妃,现在的冷彤儿却因救辅居,而被欺负成这样。岑言可以想象,那善王如今是个怎样的处境,亦或是冷彤儿有多少不受宠。而之前卢公公那话,分明是想借男女亲密接触一事,而诬赖冷彤儿。
系统的能量已不多。
他现在是泥菩萨过河,实在保不了任何人。
真正的辅居已死,与辅岩斗,贪图这些家财,只会延迟他回到母星的时间。
上了马车,卢公公拦过来,欺凌地盯着车内的岑言,他的眼睛怨毒而布满杀机。
岑言与他的目光对视,淡定而轻漠,“卢公公,你不让我走吗?”
“你怎么知道的?”卢公公压低声音,恨恨质问。
岑言愣了愣,旋即明白过来,目光上下打量卢公公,身体前倾靠过去,秀颜雪白剔透,笑靥如水晶,“因为你身上有……金樱子的味道,如果不是与男人tōu_huān……怎么可能会如此污浞,以至用那种东西?”
初时是系统捕捉到了那金樱子,此药不仅仅是用于妇科等,还有其他像治疗牙痛的症状。但岑言考虑到卢公公这身份,便冒险一赌。不料被他赌对了。
眼看着卢公公被踩住痛点,岑言略放心,至少可以稳得住一时。
“辅居,咱家真希望你死在半路!”
“可以,如果这是四皇子想法的话。走吧!”
马车咕噜噜地离开,隐约还能听见辅居哼着调轻快的声音。
低头查看着系统地图,数着前去遥州的路程。无论怎样,他已经迈出第一步,希望这一路能够顺利些。
谁料到达富硕云城,车夫径直朝着一座阔府门第而去。
在门口停落时,岑言还以为给自己找好了客栈,谁知只见这府邸宽门大宅,气势夺人,中间处一张豪奢的宽大扁额,上书:长信王府!
“王府?”
王爷的府地,在古代,王爷的权势也很大的。
跟宫门重地一样,王府门口,也不是普通小百姓能够随便停车观览的啊。
车夫这是害他!
岑言暗道不妙,扭身拔腿就跑——
前面不知何时走来一队铁甲的官兵,仿佛刚从战场归来,风尘仆仆,身上染着血腥气。
与那队铁甲官兵远远地擦身而过,岑言正走……
“站、住。”
那道男子的声音染着血腥,低魅而深冷地告来。岑言煞时间就被这两个字给震在原地。
不知为何,他走不动了?
可他很清楚,这血腥的声音,并非是叫的他,并非是啊!
可他为什么会停下……
“你的信,掉在了地上。”
接着一名穿着铠甲,身上染着斑斑鲜血的高大男子来到面前。岑言见他低头艰难地从地上捡起信,随着几滴血自他身上掉落。岑言这才看清楚,他竟身受重伤!
他染血的掌中所捏着的那封信,正是四皇子写给自己的信。
“我……,谢谢你。”
岑言伸手欲拿过信,可这男子猛地俯身,只觉得如山般黑影压下,铁锈般的血腥钻进鼻子。岑言本能地皱起眉头,朝后退一步。谁料这男子竟气势压人地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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