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自己也曾多次去厨房查看,并将药物取出小份样品送去给御医看,并没有什么问题。那到底是下毒之人收手了?还是说,用自己所不知道的方法投毒?但是日常吃食自己都看在眼里,难不成是母亲自己服毒不成?李瑾对自己的猜想感到可笑,真是傻了,母亲有什么理由自己服毒。
如今的自己不过六岁,能做到的实在是太过微小。李瑾深感无力,唯有时刻呆在母亲身旁,才稍显安心。
很快,便到了除夕,李括带着李夫人和李瑾在宗祠拜了列祖列宗,当晚,李家氏族都回到李府一同过年。
李瑾站在李夫人身旁,时刻注意着周围。李家长辈们坐一起,李瑾与李家的小辈们坐一起,要论嫡亲李家仅李瑾一人,其他的旁系男男女女都有,大多年长于李瑾。李瑾因着长相可爱乖巧,旁边的哥哥姐姐们都围着她问她这一年都有啥趣事。说得最多的,便是李瑾当了太女伴读一事,仅此一件,便是他们这些旁系无法于李瑾相比的。不过男孩子们心里大多不满,若不是身在旁系,如若自己是李家嫡系,怕这太女伴读指不定是谁。但到底,事实便是李瑾才是嫡系。
李府府里办着宴席,府外下人们在给过路的人送些年货,每年李府都会多采买些东西送给进城来的穷苦人,故每年都有不少京城外的穷苦人进城来李府边等年货。这些年货大多是些吃食,还有些布匹。
李瑾被那些旁系亲戚围的烦不胜烦,便自己跑到府外看那些来拿年货的人们。里边大多数人穿着粗糙,许多还打着补丁,李瑾叹了口气,都是穷苦的人啊。或许自己要比他们幸福上许多,起码,自己生来便不会受穷,受苦。但又有什么幸福可言?在自己十六岁那年,如果再重来一次,李瑾宁愿生在穷苦人家,起码一家平安。
李瑾蹲在发年货摊子便是,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偶然一瞥,只见一衣衫褴褛一人躲在角落,在看着自己。李瑾看向那人,那人立马收回视线,看向别处。
莫非是不好意思来拿年货?李瑾让下人拿了一份年货,给那人送去。那人看着李瑾竟然让下人给自己送年货,眼露吃惊,然后又深深地看了李瑾一眼,手下年货,便转身走了。刚才他似乎有些不一样的?像是,认识我?
李瑾想让下人将那人喊回来,但那人已经走远了。
李瑾见人已经走了,便不再多想,回到府里。此时大家已经吃得差不多,李夫人便先回房了,李瑾也不再久留,去了母亲屋里。
“母亲.”李瑾进屋,走到李夫人床边。“瑾儿不跟哥哥姐姐们玩吗?总是呆在母亲这,母亲知道瑾儿有孝心,但今儿过年,你出去跟哥哥姐姐们玩玩,也不至于闷着。”李夫人笑道。
“瑾儿不想跟他们玩,瑾儿想呆在母亲身旁。”李瑾跪在床边,枕着李夫人的手说道。“怎么越大,越粘人了?小时候可没这么知道粘着母亲啊。”李夫人心里甜滋滋的,笑着打趣道。
“瑾儿长大了,懂事了,就是要粘着母亲才好。再过半个月,瑾儿又要进宫上学了,到时候母亲想我也见不到我了。”李瑾蹭了蹭李夫人的手,撒娇道。
“行吧行吧,来,上来。地上凉。”李夫人掀开被子一角,李瑾赶紧脱了鞋,钻进被窝里,躺到了李夫人怀里。
“转眼瑾儿都这么大咯,母亲近些日子身子好了不少,再过个几年,瑾儿便要嫁人了,母亲说不定还能抱到孙子。”李夫人勾了勾李瑾鼻子,笑道。
李瑾心里一沉,心里一阵酸涩,“母亲,瑾儿不嫁人,瑾儿要一直陪着您。”李瑾抱着李夫人,靠在李夫人颈肩。“傻孩子,哪有一辈子粘着母亲的。真是越来越会撒娇了。”李夫人抚着李瑾的头笑道。
李瑾窝在母亲怀里,渐渐睡去。待李括来,便看到李瑾窝在床上睡觉,一旁李夫人在轻轻拍着李瑾的背。
“夫人。”李括走到床边,低声道。
李夫人并未抬眼回应,只静静看着李瑾,睡得真香啊。李夫人轻抚李瑾的脸,时间过得真快。
李括命下人轻轻将李瑾从李夫人怀里抱起,然后送回房。李括坐到床边,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夫人,该吃药了。”
李夫人冷眼看着李括,面前的男人,在外人面前一脸正派,为人处事可谓上品。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面前之人,豺狼之心。接过李括递来的瓷瓶,李夫人从中取出一粒药丸,没有一丝犹豫,便送入口中。
“其实,你不必如此,只要……”李括看着她毫不犹豫的把药吃下,眼里多了丝阴暗,又有丝凄凉。“李括,同样的话我不介意再说第二遍!”李夫人将瓷瓶放回李括手中。便转身背对着李括躺下了。
“你明知我对你的心意,你不为了自己想想,难道不为瑾儿想想嘛?这么多年了,我从未纳妾,家里也仅瑾儿一个,这难道还不够吗?你就这么忘不了他?”李括紧攥着手里的瓷瓶,一个字一个字的,像是在乞求,又似在指责。
“李括,或许别人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但我知道。你少在我面前装什么情深意切,我告诉你,你做梦!你给我走!”李夫人坐起身,指着门,厉声说道。
“哼!”李括转身,甩袖而去。“仔细着点!”屋外的婢女低头不敢作声,李括头也不回的走了。
李夫人躺在床上,本已经好了许多,此刻又开始咳了起来。“瑾儿,母亲对不起你,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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