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是领个证,之后你想住哪里,想去哪里,都随你。”
13.
我挂断了电话,但很快地,尹安七又拨了回来,大写的“儿婿”,我妈妈虎视眈眈地看着我,大有我不接电话,就饶不了我的意思。
我就觉得累,很累,非常累,累得我连面子也不想再给了,站直身体直接想要转身离开。
“小白,你是想要妈妈生气么?”我妈的声音有些微微颤抖,她好像真的生气了。
“妈,我做不到的,”我强迫自己不去看她的表情,“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怎么能让自己快活起来,跟尹安七在一起,我不快活。”
我妈可能还想再说什么,但说完这句话,我就迈开了脚步,像逃跑一样地离开了那里。
过了一会儿,尹安七的电话也打了过来,他问我在哪儿,我不想回答他的问题,甚至有些想挂电话。
但他像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在我挂断电话前说:“见一面吧,小白,什么事都不能逃避,不是么?”
我攥紧了手机,到最后还是告诉了他地址,没过多久,他的车就停在了我的面前,车窗下滑露出了他的侧脸。
他真的长得极好,每一处都是我喜欢的模样,我不信神佛,却也曾许过心愿,愿与他恩恩爱爱到白头,生生世世在一起。
他的眼底有些泛青,看起来最近休息得不太好,下了车绕了一圈,开了副驾的门,叫我进去。
我问他去哪里,他似笑非笑,问我敢不敢去。
我不太吃激将法,只是觉得他可能去的地方,我都熟悉,就直接坐在了副驾的位置上,顺手系好了安全带。
去的地方也不陌生,是他十六岁的生日礼物,一幢略显偏僻的别墅,就是在这里,他问我可以不可以,我反问他可以不可以,我们说着只有对方能听懂的话语,谁也不愿意退让一步,后来没办法,勉强达成了协议,你可以我也可以。
就在这幢别墅里,我和尹安七第一次做.爱,我们尴尬地不知道怎么继续,我疼,他也疼,像两个刚刚成熟的野兽,比拼在对方的身体上留下痕迹,他咬破了我的嘴唇,我在他的脖子上留下咬痕,那时候我们都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爱对方的男人,也迫切地希望对方如自己爱对方那样爱自己。
爱情像燃烧得疯狂的柴火——最终变成灰烬。
我不知道尹安七带我来这里是为什么,如果说是为了让我想起曾经的甜蜜,那无疑是成功了。
但我越想曾经我们多么好,就越恨童话破灭的那一瞬。
有时候我也在想,倘若我没有那么爱他,倘若他曾经没有那么好,那他犯了错,有了瑕疵,不那么爱我,我或许不会那么反应过激,歇斯底里,不留余地。
我们坐在曾经的餐桌上,尹安七订了烛光晚餐,他开了一瓶红酒,红酒倒进了我的酒杯,他举起酒杯,向我敬酒,我却有些忐忑,直觉地觉得哪里不对。
或许是我的抗拒太过明显,他愣了一下,叹了口气:“你怕我下药算计你?”
我没说话,但这就是我的答案。
尹安七喝了自己杯中的酒,又拿了我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他沉默地在我的面前切着牛排,我竟然觉得局促和愧疚起来。
不该是这样的,我们之间,不能连这点仅存的信任都没有了。
于是我拿起了酒瓶,给他和自己重新倒了酒。
我端起了酒杯,他也端起了酒杯,他看着我,突兀地笑了:“白齐,我一直不是什么好人,你知道的。”
“我知道的。”
我喝光了酒杯中的酒,又同尹安七聊了一会儿天,他一直安静地看着我,稳得让我心慌意乱。
——我失去了意识。
——我醒了。
——尹安七在我的身下,我正在肏他。
房门被缓缓推开,我转过身,看到了很多熟悉的脸。
14.
我爸我妈,他爸他妈,还有很多共同的朋友们,他们来是为了商量我们的婚礼,这是他们的理由。
当然,也是为了钉死这门婚事。
我扯了被子挡住了我们的身体,轻声叫他们在外面等等,我看着我妈和她妈一起抿了抿嘴,笑了笑,转身离开了房门。
尹安七一直醒着,他什么也没说,就是看着我,好像正在被肏的人不是他似的。
我掀开了被子,在床单上看到了很多情`欲的痕迹,没有血,我还插在他的身体里,甚至还硬着,倒是他的前面是软着的。
我扣着他的腰,清醒着用他的身体发泄我的欲`望,等到精`液射在他的体内,他的脸颊变得极为苍白,像是没有预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形。
我离开了他的身体,拖着拖鞋去洗澡,水流一点一点地冲刷着我的身体,我用手擦干了被雾笼罩的玻璃,镜子中的我有些漫不经心,眼角微微上翘,显得轻飘又无情。
浴室门从背后打开,尹安七迈了进来,他走得很稳,没见丝毫柔弱的模样,开了浴缸的开关,等到水没了半个浴缸的大半,迈开腿跨了进去,又躺了下去。
从我的角度,正好能看见他赤`裸的身体,上半身密密麻麻的痕迹,褐色的乳.头也被过分折磨得有些不堪,但他依旧很稳,很安静,像已经计划好了接下来的每一步,收拢着网让我无力挣扎,生拉硬拖到他的陷阱。
这样的尹安七是我不熟悉的。
我一直觉得他是个孩子,他没有长大,没有担当,他在惧怕着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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