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同似的明白小鱼心中所想,当即便道,“你是公司的员工,这本就在你职责范围之内,难道就因为顾客是抛弃过你的母亲,就能不接单吗?你是郑东泽的助理,又不是人家的儿子。人家用不着这样为你考虑,这世上本就没有谁欠认一说。”
“至于像你这种,看一眼就哭着跑出来的行为,恕我直言,实在没有比这个更窝囊的了。”余同冷声道,“你不是很瞧不起你爸爸吗?觉得他窝囊,没本事,你现在的行为,比他也好不到哪儿去。lùn_gōng,你应该把自己的事情做好。论私,见就见了,是她对不起你,又不是你对不起她?你本就没有求她将你生下来,结果呢,生而不养,有愧的该是她,你跑什么?”
“现在还有脸在大街上哭呢,这世上,只有最无能的人才会用嚎哭来解决问题。”余同说完就关了手机,不再理会小鱼。
没有不经风雨能长成的参天大树,只要活着,谁能不伤心。伤着伤着,也就习惯了。
心,也就硬了。
小鱼被余同骂了一顿,自己又临街哭了一会儿,把心中的难受委屈全都哭了出来,就去边儿上的肯德基洗了个脸。
镜子里还有两只红彤彤的兔子一样的眼睛。
小鱼又抽答了两下子,要了些餐巾纸把脸擦干净。想了想,就又回去了。不过,他没回公司,而是在电梯那里等着。
因为临近过年,除了一些保安,大厦工作的人不多。
公司本就在高层,朱碧芝出来的时候,小鱼在电梯口儿看了她一眼。朱碧芝礼貌又矜持的对小鱼点了下头,助理上前一步按下电梯键。
小鱼抬眼望着朱碧芝,眼底又没出息的开始泛酸,他强忍着泪意,低下头问,“你还记得我吗?”
或许是来自血缘的力量,朱碧芝心下微惊,看向小鱼,始觉有几分熟悉。这种感觉并不舒服,朱碧芝皱起长眉。小鱼抬起头,眼泪流下,他抬手擦去,轻轻的抽着气,“我常在电视里看到你,你过的好吗?外公外婆好吗?”
朱碧芝精致的没有一丝瑕疵的妆容上立时出现了无数裂痕,她整个瞳孔在瞬间收缩又放大,小鱼的整张脸烙进她的瞳孔之中。朱碧芝在社会上历练许久,早非当年吴下阿蒙,她挥一挥手,助理有眼色的自发退开。此时,电梯门开了,朱碧芝先一步进电梯,对小鱼微微颌首,“进来说话吧。”
小鱼扣脚进去,后背靠着电梯壁,没有说话,只是呼吸一直急促。
朱碧芝的眼睛渐渐的落在小鱼的衣妆上,她轻声问,“是余同叫你来要钱的吗?”
哪怕小鱼再如何的早熟,听到这句话,他依然觉得受到侮辱与伤害。但是,残酷的现实更早的告诉他,如果能有一个人,只用言语伤害侮辱你,就能给你钱的话。其实,这是相当难得的事。
小鱼握紧拳头,抬起头,语气冷硬,“没有人叫我跟你来要钱,我现在有工作,我爸也有工作,生活现在不是什么难事。你的抚养费早就付清了,现在不必再付任何费用,以后更不用。我只是看到你,想着熟人打声招呼而已,你实在太多心了。”
朱碧芝的脸上闪过一丝难堪,她轻声道,“小鱼,你别激动,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现在正是上学的年纪,怎么会在东泽的公司呢?是没有钱上学,所以出来打工吗?”话到最后,又有几分鄙薄,“余同呢?他向我要那么多钱,都花到哪儿去了?”
小鱼的眼睛像是最尖锐的刀锋一般落在朱碧芝脸上,这样的问题对于现在的小鱼并不难于招架,“爸爸在奶奶病重时跟你要过一回钱,全用来交医药费了。后来再去,一分都没要出来,你并没有给他。至于以前,抚养费自然是用来养我了,你要我们出示单据吗?”
朱碧芝的手紧紧的握住小巧又精致的手袋,眼睛盯着小鱼,许久没说话。
电梯到底层的时候,小鱼的情绪已经平静了,他礼貌的道谢,“多谢你今天抽时间见我一面,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了。”
“你也不用担心我跟爸爸,你是公众人物,最好不要再有什么联系,以免给你添麻烦。”
感谢你,让我对母亲一词不再存有任何不合实际的幻想。
小鱼先一步走出电梯,他打电话给郑东泽,鼻音还是有一点,问过礼服不需要再改动,就先下班回家了。反正本来就是加班,郑东泽接到小鱼的电话,心里也就放下了,开玩笑道,“加班费不会少的。”
“当然不能少,这可是过年加班,要付三倍加班费,以为我不懂吗?”
小鱼脚步飞快的离去。
朱碧芝站在电梯门边,修剪的整齐的指甲狠狠的在鳄鱼皮的手袋儿上划过。等在底楼的助理们迎上来,朱碧芝精致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知性又和美的笑容,在诸人的簇拥下,上了停在外面的保姆车。
43、过年
小鱼回家后,并没有再提起朱碧芝一个字。
这个女人,小鱼不提,余同更不会提。
过年的时候,小鱼特意的买了些鞭炮烟花跟余同一起放。反正他们在一楼,小区管理没有那么严格。闻着淡淡的烟火气,小鱼仰着脖子看天空的繁星说,“人家说大年三十晚上十二点准时放鞭炮,这一年的财运都会好。”
余同笑,“那就祝我们今年发大财。”
“不用大财,有小财我就满足了。”小鱼戴着棉线帽子,耳边垂下两个绒球儿,可爱的余同不自禁的揽住小鱼的腰。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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