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师弟,那人手里有一枚离凰谷令牌。”不用外门弟子出声,他身旁的矮个青边弟子先凑到耳边替他解惑。
“嗯?”高个神情一动,凝目看过去,才看到不知什么时候叶拙手里拿出一枚青铜令牌。
戒律殿弟子对宗门内各种信物再熟悉不过,便是隔着两丈距离,也能一眼认出青铜令牌样式来历,更何况,对面的叶拙还催动了真气,随着真气涌入,原本静止的神兽离凰渐渐浮起,火翅伸展好似要高飞一般,不是离凰令还能是什么。
拿着离凰令,就表示暂时有了离凰谷弟子的身份,倒不是说戒律殿执事弟子管不得了,就算是离凰谷弟子只要犯了错,一样要受戒律殿管制,更不要说叶拙这样只是手持离凰令的杂役弟子了。
但是叶拙拿出了离凰令,戒律殿弟子就决然不能像对待其他天干十谷普通杂役那样随便,只凭着几句话不对付便动用勾魂索拘人了,至少要找一个上台面的理由才成,不然叶拙这里事小,令牌原来的主人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若是别人也就罢了,叶拙忽然掏出的这枚令牌还有不同,依着之前的调查,能和叶拙有关系的离凰谷人物只有徐铸徐师兄一个,显然这枚离凰令就是徐师兄给的,只是根据调查两人已经分开有一段时间了,不知道徐铸师兄为什么没有将令牌收回去。没有人愿意平白得罪可能的下一个炼器大师,要知道,整个池天宗如今也只有公冶长老一个。
一时间,高个青边神色阴晴不定,却也没再扬手甩出手中冰火链。
看到眼前这几位包括青衫的夏侯师兄都没那个勇气无视徐铸师兄,叶拙也暗暗松了口气。刚刚一招,叶拙已经发现那门链法不凡,几乎无懈可击,但链子主人却差了一些,施展时候不够纯熟,被自己觅到一个机会借着步法身法闪避开。若真要动手,就凭这一点不纯熟,叶拙也有八分的信心胜过对方,只是真要这么做了,有理也变得没理了,更何况对方不止一人,至少还有另一个青边弟子正虎视眈眈,那位青衫外门夏侯师兄虽然看似神情淡然,但真要需要时候,也肯定会出手无疑。
所有罪名都是胡编捏造出来的,叶拙哪里愿意让自己那样被动,既然对方软的不行来硬的,摆出非要自己走一趟的架势,那就走一趟好了。
“这位师兄,可以将你的链子收起来了吗?”叶拙收敛真气,将离凰令揣回到怀里,随即朝对面高个青边呼喝一声。
“哼!”心有不甘,不过哼了一声还是将手中冰火链一抖,好似腰带般卷缠到腰间。
“既然认罪伏法,态度还算好,那就免了你桎梏之苦,走吧?”高个退回去,矮个又凑了上来,上下看看叶拙,皮笑肉不笑说道。
“这位师兄,话可不能乱说。”叶拙眼神一厉呼喝一声:“我只是答应陪你们走一趟而已,莫非你已经给我定了罪名?拿定罪文书出来。”
“呵呵,一早听说戊字谷有个新人一向张狂,我还不信,今天见了算是知道了传言不虚。要文书?好啊。”矮个脸上笑色不减,边说边摇头,说到最后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纸朝叶拙摆了摆,“叶拙”两个大字清晰无比,落款位置戒律殿的法印也显眼之极。
“还有什么话说?”矮个将文书收起,神色一冷盯着叶拙问一句,一旁的高个斜眼看着叶拙,眼中不时露出几分狠厉。
换个人被两位戒律殿执事盯着,或许会腿软也不一定,叶拙却是撇撇嘴露出一丝嘲讽:“这位师兄你是在欺负我新入门不懂?那是定罪文书?真不知道谁教你识字的,那人没被活活揍死?”
“你?哼,但愿一直都这么硬气。”三番四次压不下叶拙气焰,本想着拿出文书后叶拙就没那么狂,不想这种时候居然还这么镇定,文书上小小的“协查”两个字都看的清清楚楚,矮个也和高个一样有些气急败坏了。
“叶拙师弟已经答应了,有什么事情回去戒律殿再说吧。”一直没出声的夏侯师兄忽然出声,语气轻淡却不容置疑。
高个矮个两个青边一左一右站到叶拙侧后方,好似押解一般朝叶拙呼喝一声:“走吧?!”
没理会两人的话语,叶拙冲青衫外门弟子拱手:“夏侯师兄,可否容我先将这些零碎放回去?”
“哼,这个时候还想耍花招?谁知道你身上的东西是不是赃物,到了戒律殿你再慢慢收拾吧。”等了一个呼吸没听见夏侯师兄作答,矮个青边再次呼喝出声。
“好,那就到戒律殿再整理。”叶拙也没再坚持点点头道。
“整理?我们会帮你好好整理的。”矮个青边特意加重了整理两个字的语气,只是不等他说什么,叶拙已经很自觉的返身朝着戊字谷出入口方向走去,差点没把他给憋闷死,唯有朝自己同伴招呼一声紧随上去。
虽说没有带枷链桎梏,但高矮两个青边就如押解犯人一般,一左一右紧随叶拙身后,一只手还搭着隐在腰间的冰火链,大有稍有异动便要再次出手的架子。
觉察到身后情形,叶拙叶拙的回应只有淡淡的摇头,以及眼中那丝无所谓。
刚刚走进戊字谷,转身没几步就是出口,再过去没多远就是麒麟谷。
小半个时辰不到,一行人走进了池天宗大多数弟子既好奇又极不愿踏进一步的戒律殿。
“原来这就是戒律殿,也没传说中那么恐怖啊。”饶有兴致四处看看,叶拙自言自语一声,好似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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