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内夜间的酒吧状态由于灯光以及些许布置变动的缘故,如果不是平日里就观察细微的人,基本已经看不出其白天温馨纯洁的模样。
站在入口处就着闪烁的灯光环视了一圈,贺辛塬很容易在吧台边上找到了握着酒杯醉得不行的青年。
对方柔顺的长发因为趴伏在桌子上的姿势,在自己的肩背上大片地披散开来,由于坐在高脚椅上的缘故,更加显得对方腰窄腿长,乍一看去那道纤瘦的身影,说是一个身形高挑的美女也不会有人快速否认。
借由入口处可以纵览全场的便利,男人轻而易举便捕捉到徘徊在圆形的舞厅里,不少面容猥琐的男人,对着那已然神魂不知的人投去明晃晃觊觎的眼神。想来如若不是对方身边此刻有一个气场强硬,并且不动声色以昭示全场的姿态护着他的男人,这些人早就上前将那人想方设法拐去自己老巢了——而且是那种即便发现他的性别,也不会轻易放手的类型。
啧,真是一点安全意识也没有。
不知是不是因为震耳欲聋的dj背景音乐,与周遭放荡不羁瞎叫唤的人群,贺辛塬觉得自己此刻的心口堵得慌,有一种称不上是愤怒,但也欲.望发泄的情绪在心底酝酿。
当他发现了“目标人物”并朝之走去的时候,自然也没有忽略坐在对方身边神色沉稳的另一个男人——这应该就是刚才接过电话,让自己来接人的那道低沉声音的主人,对应黎瑰辰曾经向自己描述过的几个发小,不难猜出这人应该是对方提到次数最多的,那个“从小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网瘾少年”顾延凯。
看着对方看似一本正经地隔着吧台,与内部的某名侍应生小.姐讲话的样子,贺辛塬不做多想,便穿越人海往这处走了过来。
顾延凯似有所感地顿了顿,转过头来对上了一双凌厉的眸。
朝在黎瑰辰醉得不省人事之后等待男人到来的期间里意外发现的游戏同好者做了个“暂停”的手势,顾延凯调整了一下坐姿,直面此刻正横穿舞厅朝自己走来的男人。
白天在酒店偶遇的时候还是太突然了,以致自己在后来发现某人情绪太过不对劲后,才联想到对方大概就是那个,自己曾在网络上意外追踪到过的黎瑰辰的网友。
刚才的电话里,黎瑰辰给对方的备注更是佐证了这一点。
——他就是黎瑰辰一直心心念念,甚至搞不好十年如一日暗恋着的“荒原”。
贺辛塬在两人面前停下。两个同样高大的男人一坐一站,视线汇聚在半空,片刻后,顾延凯率先开口,朝对方打了个招呼:“来了。”
贺辛塬点了点头,将视线转移到趴在桌上的人的身影上,一面在心中诧异这人此时此刻的表现有别于常年来在自己心中留下的印象,一面却是自己都说不出来的,对对方现在这副样子的不满。
“你把他带回去吧,他这副样子回家被他爸看到,还不如‘夜不归宿’来得轻松。”顾延凯瞥了发小一眼,耸了耸肩道。
贺辛塬这才将视线转移回男人身上,说了到这里之后的第一句话:“……你放心我?”
对方似乎是听到了个笑话,摇头道:“我又不认识你,凭什么相信你。”
贺辛塬:“……”
“可是他信你啊。”男人说着,侧眸觑了眼不省人事的某人,“说出来我都觉得好笑,今天下午虽然不是很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但是你应该从来没有坦诚地对待过他吧?可是现在他像个失意人似的在这边买醉,嘴里来来回回反复提到的却只有你的名字……”顾延凯说着,再一次无奈地耸了下肩,“你带他回去吧,给他准备碗醒酒汤,收留他一个晚上就行,明天早上他肯定一醒来就会因为自己今天晚上的‘形象损失’主动离开的。”
“……你很了解他?”
“呵,从小穿一条开裆裤的了解罢了——我先走了,你照顾好他,缺胳膊少腿了唯你是问。”
“……”
又出现了,今天晚上莫名压不下去的不满。
交托完好友之后没有一点留念,顾自穿过人潮走出喧嚣的男人,自然也没能注意到,在这之前还与自己“相谈甚欢”的侍应生,在自己起身的刹那欲言又止的神情。
贺辛塬倒是瞥了那名侍应生一眼,但是因为很快就有另外的侍应生在不远处叫了那人一声:“小雅,季主管找你去一下员工休息室。”男人便也没有再多关注这个人。
只是当原本的地方只剩下了自己和依然不知今夕何夕的黎瑰辰,贺辛塬默默看了对方秀丽的脸数秒,才最终妥协地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认命地在舞池里数十双眼睛的注视下,一把打横抱起了毫无防备的长发青年。
啧,真轻。
次日早上,当黎瑰辰在陌生的床上醒来的时候,迷糊了片刻才发现自己不仅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身上还被人换了一件明显不属于自己的白色衬衫,并且因为原主的身形要比自己的宽阔伟岸许多,高定材质的衬衫此刻穿在自己身上,像是完完全全地印证了网络上所说的,男女之间情.趣不能的“男友衬衫”这样东西——黎瑰辰想不通自己明明也有178的身高,怎么能产生这样的错觉。
想不通就选择不去深究的黎大少用审视性的目光四下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处的房间,八个字评价:空空荡荡简洁明了——这种一眼就可以看完的陈设黎瑰辰显然已经不想评价屋主人的不上心——虽然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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