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戟伸手用拇指抹掉了邹或嘴角的水渍,然后用指尖又在他唇上徘徊了半晌,道:“放松,我又不是现在就要吃你……”
邹或犹豫了下,才放松嘴角的肌肉,他这一放松,时戟的手就顺杆爬似地探进了他嘴里。
邹或拧眉,本能的伸手去拽时戟的胳膊,只是他越拽,嘴里的手指就探的越深,最后竟还和他的舌头纠缠了起来……
“唔……握……唔……”邹或从喉咙里发出了抗拒的声音。
时戟就好像玩上瘾了似地,手指依旧挑逗着邹或的舌头,它躲到哪,他就追到哪。就这么玩了好一会儿,时戟才罢休,他伸出手指的时候带出了一串很长的银丝。
邹或恼羞的用手阻断了,然后好歹擦了擦嘴角,就跳下桌子急切的走出了书房。
他走后,时戟从裤口袋里掏出手帕,把沾着邹或唾液的那根手指擦净了,然后又叠好重新放回了裤口袋里。
随后,他拿出抽屉里的一沓文件看了起来,文件上面印着的都是这几月以来,邹或信用卡的消费清单……
15、心虚 ...
邹或从书房里出来,原本因恼羞而愤怒的情绪,很快就平复了下来。他回到自己房间,一下子瘫倒在了床上。刚才时戟的反应让他捏了把汗,差点就装不下去了,还有那些话,肯定不是随便说说的而已……
他狠狠的吁了口气,然后撒气般的对着床铺就是一顿猛捶,最后累了,才停手。
这一上午邹或走没出房门,因为今天是周末,时戟会在家,他不想碰到面……
直到中午要到用餐的时间了,他才不得不磨磨蹭蹭的下了楼。
时戟见他下来,就抬起头瞅了过去。
邹或被他的看着,脚下不禁一顿,过了一秒才又装作若无其事的走过去,在他的下手边坐了下来。
时戟等他坐下后,提道:“不是说想去上美术班吗?下午让司机送你去。”
邹或听了,只是低垂着眼睛点了下头,“嗯。”
时戟又突然交代道:“以后要是用现金就自己去管事的那取。”
或许是心虚作祟,邹或听了时戟的这话,就觉得很不对劲,但又说不准哪不对劲,只是这会儿并不容他多想,时戟还在一旁看着呢!
他抿着唇挤出了笑容,回了句“知道了。”
时戟点点头,然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这顿饭,邹或吃的很堵,脑袋里不停的琢磨着时戟话里的意思,上午在书房的时候,他就话里有话,甚至还提到说等不及那两年了!越想就越让他纠结……
他这边走神走的厉害,一脸的心不在焉,险些把手边的汤碗给碰洒了。
时戟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直到用完了餐,餐盘撤了下去后,他才不满的说道:“我什么时候教你吃饭的时候这么三心二意,这么没规矩了了!”
邹或听了,连反驳的话都不敢说,他虽然有胆跟时戟玩心眼,但那时背地的,要是当面叫板,他还真没这胆量。
时戟见他不言语,也懒得多说,起身就走出了餐厅。
邹或仍坐在餐椅上,看着时戟出了餐厅后,才起身,当走进客厅的时候,正听到时戟吩咐人去备车。他走上前,小声询问道:“你要出去?”
时戟看了他一眼,似有似无的嗯了声,然后就接过了佣人递过来的外套穿上了。
邹或见他穿好,就走过去帮他整理起了领子,他比时戟矮一头,整理的时候上身不可避免的往前探了些,整理完就在即将要收回手的时候,腰突然被时戟搂住了。
“啊!”
时戟揽着他的腰往自己身上带了带,随即低头吻上了他。
邹或睁着眼,直视着同样看着他的时戟,两人近的都能从彼此的眼眸中看到自己,这种有些压迫似地注视,最先还是邹或败下了阵,他不敢长时间的让时戟看自己的眼睛,他怕被时戟看穿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时戟见他垂下眼,就突然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了,临走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带着些警告的意味,道:“乖乖的。”
“嗯。”邹或抿着唇,满脸乖巧的点头应了。然后跟着出去,直到目送着时戟的车出了院门才回屋。
下午,邹或去管事的人那支了些钱后,就让司机送他去画班了。
早在很多天前,他就已经踅摸到了一个美术班,是h大美术系的老师办的,教的都是些来年要参加专业考试的特长生们。
这个画办选的房子挺破,进去后,里面倒是挺大,有个十几个学生,都在抱着个画板画静物素描,这时从墙角处的一个巨大的画板后边走出了一个邋遢的年轻男人,他打量了一下邹或,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学画的?”
邹或闻言,把视线从墙上贴着的水粉画上收了回来,瞅着这个有些邋遢的年轻男人点了点。
那男人把沾了水粉的手随意的在身上一蹭,就罩着邹或的胳膊拍了一下,道:“过来,我给你办手续。”
邹或看了眼被拍到的地方,有些反感的皱起了眉,但并没说什么,他跟着那男人进了一间屋子,里边很乱,角落里堆了很多的画作,桌上还零星的摆着几张人物速写。他扫了几眼,都是些用炭笔画得,线条流畅简略,跟他以往所看到的画风都不一样,虽只是草率的速写,但却已经突出了画者大气粗犷的风格。
那男人见他在看画,就笑着道:“这是我师弟上午的时候闲着画得,他平时不是这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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