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或一听,立马抬起了头,脸上的惊愕一点都没掩饰,这还是两人第一次触及到这个话题!时戟说完,就没了后话,就这么定定的瞅着他,那眼神深的好似能探进他心里。
邹或眼神开始闪烁,很快就又收回了视线,手有些紧张的拢了拢被子。违心的说了句,“有点……”
说完就听时戟一声轻哼,哼声里包含了明显的不屑。他没敢抬头,只是抓着被子的手又收紧了些。
时戟则正相反,邹或越心焦,他却越觉得有趣,那种感觉就像逗弄自己饲养的宠物似地,看着他装相,无措,想反抗却又无能力里,想恨却又不敢表露……、
邹或不知道时戟到底想怎样,这种看不透的状况让他很焦躁。
两人静静的对峙了会儿,谁都没说话。
后来还是时戟觉得无趣了,才转身走了。
时戟一走出卧室,邹或紧接着就深深的吁了口气,攒着被子的手才渐渐松懈了力道。这一天,他都没下楼,半下午的时候,佣人给他送了些清淡的粥和小菜,他因为心里有事也没吃多少就叫人端下去了。
晚上,两人躺在一个床上,谁都没提下午发生的那件事。
第二天,时戟一早就离开了别院。他一走,邹或就像重新游入水里的鱼一样,浑身的毛细孔才觉得舒张开……
这个暑假,邹或再没敢跟时戟耍小心眼,整个人都温顺了,也不怎么出去,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院子里画画临摹和景物速写。
开学前夕,他才又忍不住问时戟,关于美院附中是否录取了他的事情。
时戟这次倒没为难他,直接说了,既然答应了他自然会给他办到!
邹或听了才算塌下心,开学之前,他给三眼儿打了个电话,告知他自己开学就不去之前所读的私立学校了。
三眼儿听了,心里有些不痛快,带着些怒气,问他怎么不早点跟自己说,如果早点说自己没准也能跟他去一个学校上!
邹或解释道,之前一直不能确定下来。
三眼儿心里稍稍好受了些,随即打起了精神问他,要去哪读高中?
邹或说去h美院附中。
三眼儿接受的很无奈,道,哎,以后咱们就不能再一起去食堂用餐了,咱们都认识多少年了,你怎么说走就走啊!我舍不得你!
邹或没怎么把他的话当回事,只说,都在h市,又不是没见面的机会了,以后保持联系就好了。
三眼儿还是怨念的说了很多,邹或耐着性子应付,这通电话打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挂断。
邹或是在客厅打的,电话挂断后,秦姨给他端了杯果汁,问,谁的电话打这么久?
秦姨倒不是八卦,她只是有些不放心邹或,毕竟他还是孩子,而且又是这个正当的年纪,万一忍不住跟别的女孩儿暗生个情愫什么的,到时被时戟知道,保不准又是一阵折腾!到最后还不是两人都难受……
邹或笑了笑,就当看不出秦姨的心思,道,以前的小学同学,关系不错,我不是要转学了吗,所以告诉他一声。
秦姨听了有些欣慰的点了点头,也就没再多问。
晚上,时戟回来,抱着他又做了一通。
时戟这个人对性事并不算太热衷,每个星期也就拉着邹或做一次,这还是在不出差的情况下,在这个正直精力旺盛,需求无度,不知遏制的年纪来说,委实算少有的,但说不热衷却也有些不恰当,因为每次做,就会折腾到半夜……
邹或年纪小,被时戟引带的,也不知道个克制,每次做的时候是爽了,但做完却要受一天罪,不过仗着身体好,再加上得当的保养,恢复的倒也快。
这次做完,时戟抱着他,手把玩着他的发梢,垂着个眼,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过了很久,就在邹或差不多要眯瞪着的时候,突然听时戟道:“你最近倒是变的沉静了!张教训了?”
自从上次被时戟那番刻薄的话打击了一顿后,邹或就很少在主动迎合讨好他了,受了翻教育,人倒是长进了不少,最起码不会再耍之前那种没技术含量的小计谋了。
邹或听了,身子不由一僵,时戟也感觉到了,于是就松开了他的发梢,摸上了他的脸颊,看着他,等着他回话。
邹或抬眼瞄了下时戟,因为背光的原因,并没看清他的脸色,这种状况让他心里没什么底,过了几秒才晃动了下头,小声回了句,“嗯。”
时戟满意的翘起了嘴角,手指在邹或的脸颊上一下下的摩挲着,声音带着些情事后的慵懒,显的比平时少了些许生硬,道:“以后不要再搬弄那点小伎俩,孩子,那些不够看……”
邹或这次没应声,因为他不明白时戟话里的真实意思,是厌恶他耍伎俩?还是单纯的表达自己的伎俩还不够档次在他眼前搬弄?亦或者潜在含义是,让自己以后再耍伎俩的时候耍些高明的……
33、画室 ...
美院附中里特立独行的学生很多,但大部分新生都还是比较乖顺的,像那种浑身透着艺术家气息的学生还是比较少有的。
因为刚开学,校服都还没定,新生们就都穿着自己的衣服,这么一来,谁的家境好坏就都显露了出来。
邹或的班级是高一级里最好的,大部分学生都是普通的家境,也有一小部分家境不错,邹或混在里头倒也看不出怎么样。
公立学校跟之前的私立不一样,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刷卡了,第一天开学,邹或不知道,还是先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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