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玖最后向着屋子看了一眼,然后从窗户的缝隙里跳了出去。
它落到地上的时候甚至还摔伤了腿——这在它的种族里简直算的上奇耻大辱了。但它管不了这些,夜色是它保留尊严的最后屏障,它趁着天黑一瘸一拐地向外爬,它的身体是如此弱小,以至于高速公路上的汽车从它身边飞驰而过时,掀起的热浪盖了它满头满脸。这些夜间行车的人自然不会在乎一只小猫,所以毛玖只得拖着双腿在路边慢慢地爬,但它不知道的是,背后有一个人正凝视着他,那个人有着双漂亮的银灰色眼睛,里面却闪烁着深沉又阴狠的光。
“你要死了?”
有个声音忽然在身边炸开。
毛玖动作一顿,正拖曳着碎草的动作停止了。
这时已经到了清晨,第一缕阳光从遥远的天际处挥洒而来,草丛深处的露珠被惊扰着动了一动,落单的蝴蝶从花朵上悄悄溜走,毛玖慢慢抬起了头,一个不着一物的人静静立在他的身边。
黑白光影将那个人的身体分割成块,他站在那里,就像从土里骤然冒出的一根竹笋,只是这笋节明显太过粗壮,那手臂上的肌肉凝结成块,和胸膛上的硬结隔海相望,却恰到好处地被筋脉连接在一起。一头银灰色的长发从脸旁滑下,到了脖颈边缘便停止了下落。不知被什么利器所伤,一道长长的裂疤状的东西几乎割开了这个人整片胸膛,肉色的嫩肉在疤痕的连接处生长,两边的胸膛好似被胶水黏成的凹凸不平的钢板。 这人全身都是水汽,许多水珠从额头眉骨上滑下,一颗颗从下颚边缘滚落,又捶打在饥渴到极致的草叶上。
强大的威慑力从这人身上笼罩而来,但毛玖不在乎。
它就要死了,不论这个人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有什么目的,都和它没有关系了。
毛玖依旧闷头在给自己搭建坟墓,它四处寻找柔嫩的小草,已经有了神识的它不想在自己死去之后,腐烂在冰冷的泊油路面上。
那个人饶有兴致地荡到毛玖面前,恰好挡住了它捡草的路:“人类称我为蛟龙,若把我当做人类,你应称呼我为焦先生。”蛟龙?传说中的那种生物?那是真实存在的吗?毛玖勉强抬头看了他一眼,焦先生抱着双臂立在原地,嘲讽地冲它微笑:“在各个物种里,出现神识的几率可以说是千万分之一……你居然要这么憋屈地化成烂泥了。”
毛玖没有理他,而是把那些收集起来的干草堆在一起,用最后的力气爬了上去。焦先生却没有放弃:“我懒得和人类说话,既然你也快要死了,我就和你聊聊吧。你应该刚有神识不久,那我就用你能听懂的词汇好了。”
仅剩的点滴好奇心驱使着毛玖问了句话:“你要去哪里?”“我吗?”焦先生抬起了眼皮,目光却穿透了那薄薄的云雾:“我从大海里来,却无处可去。我的族群只剩了两人,千年前那场大战过后,应龙在大海里躺了千万年,好不容易醒了,却抢占了我的地盘。”
“那不是神话传说吗?”
“人类解释不了的东西,当然要用‘神话’来混淆视听了。”
“你为什么不去别的地方?”
“那家伙可以呼风唤雨,我却只能呆在水里。不过我被他赶出来这么多年……已经通晓了人类的语言。”
“你打不过他?”
“他一尾巴就可以划出一条江河,你能打的过他?”
焦先生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远,毛玖的呼吸越来越浅,它在太阳升起的时候合上了眼皮,这世间喧嚣都飘散着凝结成烟,慢慢浅谈着飘开他的耳朵。
只是却有人不愿让它安眠。“小猫崽,我一个人无聊的很”,焦先生提着毛玖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我问你,如果你有了凌驾于世间的能力,你会做什么?”
“让二郎找一个好家庭,希望它能幸福地生活下去。”毛玖声如蚊吟,耳朵在皮毛上轻微地一动。“那如果有人欺负它呢?”
“我会让那个人付出代价。”
“如果有人欺负你呢?”“无所谓了。”
“有意思,小猫崽,我挺喜欢你。”
焦先生扯着毛玖的脖子,像荡秋千一样拽着它的皮毛摇来摇去,他揉着毛玖的脑袋,看着那几根胡须渐渐停止颤抖:“一只蛟生活千万年实在寂寞,一只猫被当做化肥也着实无趣,不如你就陪着我吧。”
毛玖记忆里最后的画面,是面前这人五指成勾,直接捅进了自己的胸膛。
浓烈到铺天盖地的鲜血从他五指间倾洒出来,草地上霎时便是一片血海。
“我再给你一个重新回答的机会…如果有人欺负你,你怎么办?”
问着这话的人正躺在浴缸里,两条长腿远远岔开,一双手正用力握在身上那人细瘦的腰肢,焦先生大力拧着毛玖的屁股,把yáng_jù往他穴口里顶的更紧,上下运动时,yáng_jù和穴口碰撞着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乳白色的液泡从鲜嫩的肠肉里挤压出来,又被迫随着硕大的yáng_jù重压回去。
坐在他身上的毛玖早已没了力气,他就像骑在一匹不断奔腾的马上,这匹蠢马根本不听主人的指挥,而是随着自己的心情奔跑腾跃,他在马背上上上下下地颠簸,上半身乃至ròu_bàng都颠来颠去,可怜的ròu_bàng在身前人的肚子上碰撞摇晃,蘑菇头上吐出稀薄的精水,还未曾流下,便在水波里消失殆尽。两小时前。
毛玖筋疲力尽地倒在地上,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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