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是勾引?
这能生生把半生不熟的纯0逼成根新鲜出锅的炸油条啊!
何米傻着眼舔了舔唇,却意外地尝到了一丝血腥。
果真是火太旺,不知何时把嘴唇给咬破了。
盈先生等了半天也不见何米动作,于是他哀怨地回过了头……真的是哀怨,就是那种大户人家的少奶奶,因为情郎不归而露出的忧愤之情。
可是盈先生金发金眼,整张脸轮廓分明,这深闺小媳妇的眼神放在他脸上,就像给彼得大帝上了个黛玉的妆,着实是不搭啊。
啊……等等……自己好像误会了什么。
联系起盈先生的动作,眼神,这潭温泉,还有之前的掰手腕和摊煎饼……合着都是为了现在所做的铺垫?
等等……合着自己被摔被揍被打被灌的目的是……试验他的力气,检测他是否具有搓澡技能?
何米的三观崩塌了。
这种崩塌一直持续到早饭时间,何米阴沉着脸打蛋壳,那蛋液在他手下被挤来挤去,压来碾去,很快就被搅成了一锅蛋花汤。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依旧浮现在眼前。
昏黄的灯光,狭窄的走廊,满地的腐臭水汽,足有二百平米的温泉,还有那倒了血霉的老王八,似乎都成了由何米的呼噜筑就而成的幻境。
连地板都和之前所见的没有半点区别,昨天晚上那些被泡烂的木块,现在更是被好端端的摆在原位,看不出有任何移动过的痕迹。
如果不是自己满身的青紫,还有大腿内侧被掐出来的红肿,他真的以为那只是一场梦。
哒哒的脚步声从三层楼传下来,毛二郎套着一身米老鼠睡衣,从楼上揉着眼睛往下走。隔了很远就闻到了喷香的粥味,他睡的迷糊,忍不住就循着香味跌撞了过去,直扑到何米身上也不满意,他还哼唧了几声,两只手顺势攀上了何米的腰。
何米
怎么总觉得二郎是想爬上来呢?
毛二郎抓了两把没抓住,于是愤怒地打了个哈欠,伸长指甲想去挠何米的衣服,可是他努力了几把,手都从何米的腰上滑了下来。
哎?
毛二郎睡虫褪尽,终于嗷的一声反应过来。
他的指甲,他引以为傲的尖锐帅气的美轮美奂的指甲!被这个愚蠢的人类!给磨平了!
而在何米这边,只是看到了一个睡迷糊的毛二郎黏黏糊糊的贴在自己身上,撒娇讨抱似的挠着自己的腰,挠了一会儿突然定住了,睁开眼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的手,接着就委屈的哭了起来。
何米傻了,连忙丢掉蛋壳,转而去抹二郎的脸:“二郎不哭不哭啊,是不是做噩梦了?谁欺负你了你就来告诉我,哥哥我小时候可是黑道上的打手,收拾那几个小娃娃的还不是轻而易举……”
毛二郎一把鼻涕一把泪,这个愚蠢的人类,剪了我的指甲,扔了我的玩具,还不给我做小鱼干!
何米没想到一觉醒来,这小客户的性格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变身,他原本以为这小客户会昂着头走下来,一脸颐指气使地指挥自己干这干那呢。
显然毛二郎也想到了这点,他狠狠抽了抽鼻子,把不知是鼻涕还是眼泪的一堆东西胡乱噎了回去,他眼睛还肿着,说话却已经横了起来:“我的鱼干粥呢?”
……天天吃鱼干真的不会厌烦吗。
毛二郎吃的津津有味,何米却食不下咽,他搅着粥踌躇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二郎,盈先生昨天晚上回来了,你知道吗?”
‘“咝溜——”
毛二郎把何米的那碗也抢过来,毫不客气的灌进了肚子里,他拍拍鼓胀的小腹,终于一脸满足:“啊,我知道啊,他回来一趟就像地震一样,我睡的再沉都会被他吵醒。啊,对了,昨晚你帮他搓背了吗?”
“啊?…嗯。”
“哦,那就好,那他今天应该能吃饭了”,毛二郎擦擦嘴,难得露出了一点忧色:“他这段时间身体不好,心情也差,一日三餐就麻烦你照顾他了。”
何米被毛二郎礼貌的用词给惊住了,但他还是没忘自己的本来目的:“二郎,盈先生他究竟是什么人?”
二郎打了个嗝,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你真的想知道?”
“没错。”
二郎慢慢凑近了何米,目光沉稳,对后者打了个‘靠近些’的手势。
何米屏气凝神地凑上前去。
“我偏不告诉你。”
谁让你扔了我最喜欢的线团。
“……”
这话倒是十分符合这小客户的性格。
何米认命地盛了一碗粥上楼,顺便叫上了二郎:“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过去?”
毛二郎摇摇头,犹豫了一下却又点头,跟在何米后面走上了楼,两人边走边谈,很快就来到了盈先生门前。
意料之内的没有得到进门许可,但何米还是拉开门栓,踏进了这个仍旧浸在昨夜里的世界。
刚一踏进门,便有铺天盖地的潮湿水汽拥挤过来,何米站在门口,都觉得这些阴暗的东西浸入了皮肤咬住了骨头,还意图钻进血脉里去。这里的窗帘严严实实的遮住了晨光,苔藓蘑菇之类的得到了优越的生活环境,它们在疯狂地繁衍生长,像蝗虫吞食庄稼那样侵占了许多领地。
唯一泛出活气儿的地方来自于屋子的正中央,有张湿乎乎的花被子在圆床上隆起了一团,那里面鼓鼓囊囊也不知塞着什么,那团东西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于是它悄悄动了一动,几缕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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