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泽如停车用了十多分钟,等他进来的时候徐远南已经开始吃了:“小叔,我没等你。”
“嗯。”坐在徐远南对面,慢条斯理地掰开筷子,尝了一口西红柿鸡蛋面,徐泽如皱眉,“没以前好吃了。”
“嘿嘿,是没我做的好吃吧?”徐远南不客气地从徐泽如碗里挑了一筷子,“其实西红柿鸡蛋面清水煮的才好吃,除了盐什么调料都不用放,顶多在出锅的时候点上一点香油撒把嫩葱花,他这个显然是味精放多了。”
“……”这嗓门大的,果然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二愣子。
这家店他坚持来了那么多年,口味自然不该差了,只是没想到短短三个月的时间竟然就换了老板,招牌还是那个招牌,但是里边煮面的人已经变了,怎么可能还是原来的味道?
不动声色地把面吃完,徐泽如在结账的时候顺便打听了一声,才知道原来原本在这开店的那个年轻老板追着了要追的人,带着媳妇孩子回老家了。
这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徐泽如虽然情路荒芜但心态十分正常,并没有祈愿全天下有情人都是亲兄妹亲兄弟的愤世心思,所以,他是打心眼儿里替原来那个煮了一手好面的老板高兴。
垫了底儿,本来还想带着徐远南去吃点儿东篱的特色山珍河鲜,谁知道那臭小子冒冒失失的,竟然在临出门的时候跟端着餐盘的伙计撞到了一起。
幸好那伙计当时端着的都是打卤面、炸酱面那些过水儿面,虽然弄脏了衣裳,并没烫着人。
一个是t裇下摆,一个是大腿上,一人顶着一副泼墨画,叔侄两个只能先回酒店洗澡换衣服。
进门徐远南就扒了自己的t裇,徐泽如则旁若无人地解了裤扣,边走边蹬了裤子。
之前居心叵测,订的是豪华套间双人大床房,浴室只有一间,而且是十分情趣的半透明玻璃的。
瞄着半透明的玻璃,暗自在共浴还是喝着红酒欣赏美人沐浴之间略微纠结了一下,徐远南盯着衬衣下摆那若隐若现的臀偷偷吞着口水:“怎么弄?咱俩一起洗?”
“呵!”这腔调怎么听都像极了419约好人后开房时的开场白,徐泽如不由轻笑。
慢条斯理地解完衬衣扣子,徐泽如从旅行包里拿出浴袍和毛巾砸给徐远南,“我对你那自制力没信心,赶紧滚进去洗澡。”
叫过客房服务,把两个人脱下的衣裳都拿去洗,徐泽如打开电视,漫不经心地看着。
明明只是刚才不经意地扫了一眼映在玻璃上的朦胧身形,明明之后眼睛就一直在盯着电视,看着新闻里天朝民众幸福喜乐的生活,然而,徐泽如却无论如何也集中不了心思。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撩拨着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心境,黑色曼陀罗被无形地浇灌着,愈发娇艳,徐泽如捏着细长的杯脚,缓缓摇晃着。
盯着杯中晃动的暗红色液体,徐泽如轻抚着手背上的牙印,抑制不住地开始心猿意马。
☆、命定的
大喇喇地脱得只剩一条内裤才晃进浴室的背影无征兆地开始在眼前晃来晃去,徐泽如难以自制地起了性。
随着浴室门口轻微的开门声,徐泽如慢条斯理地收回搭在腰带扣上的手,端起酒杯,以酒杯边缘压下唇角近乎自嘲的弧度,抿了口酒,大大方方地看向胡乱裹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的侄子。
赤/裸着脚踩在地毯上,细小的水流顺着笔直的小腿淌在地上,在地毯上氤出一小滩清晰可见的水渍。
徐泽如放下酒杯,起身走向站在浴室门口胡乱擦着头发的侄子,指尖截住顺着修长的脖颈滑向领口的水珠,抬手捏住了徐远南的手腕。
色/诱计划成功!
不到十公分的距离,小叔的气息毫无阻拦地充斥于口鼻之间,只要稍微往前倾一□,他就能把小叔抱进怀里。
身体微不可查地僵硬着,强自禁锢着源于每一个细胞的叫嚣,徐远南屏息按捺着因小神兽们联手欢呼而剧烈跳动的心脏,安静地期冀着小叔下一步的举动。
“怎么不烘干了再出来?”拿开徐远南的手,自然从容地接过被徐远南顶在头顶的毛巾,徐泽如温柔仔细地替徐远南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屋里温度挺低的,就这么跑出来也不怕感冒。”
平静地轻责,当真跟只是叔叔对侄子的关心似的。
“……”说不失望那是假的,但他又十分没有骨气地贪恋着自家小叔这突如其来的温柔亲昵。
低着头任由徐泽如给他擦着头发,徐远南不由自主的把目光黏在了徐泽如的腰上。
穿衣服的,不穿衣服的他都见过,只看着这腰形就觉着抱起来指定手感超赞,可惜从来没逮着过机会。
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搭在那总能勾得他色心大动的腰胯上,忘了区分乖巧地靠进小叔怀里和霸气地把小叔搂进怀里的差别,不由自主身子前倾,合拢手臂,“里边太闷,透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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