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当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她错愕的仰起头,却只看到一个冷漠的侧影。丁当毫不留恋的从她身边离开,向酒吧外走去,他边走边掏出手机,给黄子成回了一条短信——
【快点回来,我想干你三天三夜。】
亚欧大陆另一端的黄子成接到短信时正在喝水,他打开短信,然后一口水呛进嗓子眼,咳嗽了足足一下午。
随行的秘书表示很担忧。
黄子成这次带队啃掉了一块硬骨头,看似顺利无波,实则风险重重。为了这次的并购,他和下面的人从一开始筹划,到展开行动,足足耗费近两年时间。然而就算事情进行到这一步,他仍然要为此承担巨大风险,但在这种事情上,黄子成从来说一不二,他决定了的事情,哪怕所有人都说不行,他也要干。
晚上应酬完回到酒店,他本来累得只想倒头大睡,却不自觉将丁当的短信翻出来看,然后不得不去冲了个凉水澡。被这么一折腾黄子成也没了睡意,干脆去楼下蒸桑拿解疲,酒店的桑拿房设在一楼,旁边还有个室内温泉——德国的桑拿房是男女混合的,黄子成进去后一眼就看见几个坐着趴着的luǒ_tǐ女性,心里有点尴尬,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便赶紧把眼睛闭上。
但很快他又睁开眼,也许是错觉,他总觉得有人在盯着他看。
黄子成寻找着窥视感的来源,并且很快就找到了,因为对方压根没有隐藏的意思。那是一双浅蓝色的眼睛,瞳孔的颜色无比淡薄,看人的时候会微微缩起,充满着冷酷和审视的意味。
对方突然用中文对他道——
“死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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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ps:丁总装逼情节纯属脑洞,请勿模仿=_=我遁。。。
☆、cer 18
对方是个外国人老头,个子不高,腰上有一圈不太明显的小肚腩,坐在那里腰背挺得笔直,胸膛背上有很多年代久远的伤疤,颜色淡的几乎看不出来。黄子成一开始没听清楚,或者说是听清楚了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疑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个该死的同性恋。”老人用字正腔圆的中文说道,“基佬,玻璃,二椅子……”他似乎是找不出词了,改口说起英文,“faggot,o!fuck!youelf!”
黄子成脑仁都炸了,手指死死扣着浴巾,如果不这么做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拳头会不会飞出去。桑拿房里的其他人的目光也被吸引过来,一道道夹杂着好奇困惑乃至其它意味的视线交杂在黄子成身上,让他如坐针毡,面红耳赤。
骂人的老头仿佛变成了局外人一般,冷冷的打量着他,那道阴冷的视线带着毫不遮掩的鄙夷和憎恶,黄子成确定自己压根不认识对方,完全不能理解对方的憎恶从何而来。他强自镇定下来,大声开口用英文道:“我根本不认识你!你到底是谁!是谁让你来这么做?留下你的名字,我会让律师来找你谈话!”
老头嗤笑一声,用手指点了点他,拉起垫在屁股底下的浴巾起身走人。黄子成出离愤怒,猛地站起身来想要追上去,却在冲出桑拿室后,被变低的温度一激,脑子清醒过来。
“你到底是谁?”他在后面追问道,对方知道他是中国人,所以一上来就用的是中文,而且还知道他是个同性恋,那些骂人的话里可没有半点疑问——前者还可以说是蒙的,但后者,就算在国内黄子成也很注重保护隐私,更别提他根本就没来过几次的德国,黄子成无比确认自己没做过任何会引起人猜测的不良行为,那么问题来了,对方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脸上写着‘同性恋’三个大字?
竞争对手派人调查他?这不大可能,而且黄子成看的出来,这个莫名其妙的老头是发自真心的憎恶他,绝非演戏。
对方回答他的,是一根笔直竖起的中指。
黄子成想骂人,这他妈的……都什么事啊,可正如同那句名言:狗咬了你一口,你总不能咬回去。他怒气冲冲去冲了澡,换好衣服回到房间,开了瓶威士忌,大口灌着,试图用酒精来麻痹自己。去告对方?得了吧,这是在国外,更何况他也完全不想把事情闹大——无论结果如何,总会让人把他和同性恋挂上钩,那些媒体可不会诚实的报道一切。
但是也太气人,太莫名其妙了。
他气鼓鼓的恼火了一整晚,第二天早上还有点缓不过劲,看着人的眼神都阴沉沉的。秘书被他的低气压吓着,说话语气都放柔了八个调,生怕被他当作替罪羊泄火。
黄子成的飞机买在当地时间下午五点,午饭前他处理完本次来德国的最后一件公务,吃过午饭,还有两个小时左右可以自己安排。这里是德国的法兰克福,有着哥特风的法兰克福大教堂和优美明媚的美茵河,但他并没有什么游览的兴致。
他用这两个小时,去买了一套双立人的四星刀具套装。
秘书内心表示蛋疼,还得为这玩意去办托运,国内又不是没得卖,现在网络那么发达,想要纯正进口货也有专门的代购网,坐家里头等快递不就好了……他没能理解到黄子成买这东西时的心情,这不能怪他,谁让他是一只可悲的单身狗呢。
黄子成对丁当的想念是一阵一阵的,忙的时候想不起来,一下子想起来了,就会做出连自己都匪夷所思的事情。他也在审视这一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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