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一个呗字看的丁当乐不可支,他想这人得是有多喜欢他,才能容他让他忍着他委曲求全到这地步?想到这他也不颓了,过生活嘛,都不容易,咬咬牙低低头也就过去了……总归图个来日方长。
丁当这个小组代号‘喜鹊’,取得是‘报喜鸟’的意味。这个既土又俗的名字是王组长拍的板,当时组里就他跟杨副组长俩人,意见相左的情况下,谁嗓门大听谁的……杨副组长政委出身,专管内部政治思想教育和与外面其他部门沟通联络的工作,与王组长一爹一妈,是多年老搭档。
组里面老资格的人多半都有绰号,负责信息分析整理和打报告的‘笔杆’,网络安全专家‘键盘’,喜欢拾掇花草实际上专精爆破的‘花匠’,嗓门极其洪亮的东北汉子‘大炮’,还有曾出言讥讽丁当的新疆小伙‘阿刀’。剩下几个来没满一年的都是‘小x’,比如丁当,就是小丁。
严格来说丁当并不能算是正式组员,他属于‘编外’,在档案里也没有他的名字。该有的福利待遇都没他的份,相对应的保密协议义务协议倒是签了一堆,工资还是有的,四千块,勉强糊口,另外如果他在任务中不幸牺牲,他所应得的那一份抚恤金会以商业保险的形式发放给他的家人,大概有将近二十万,嗯,人民币。
填受益人的时候丁当只写了丁老板,一方面黄子成不差这点钱,另一方面,他有点顾忌——如果真出了事,能不牵扯到对方是最好,省的日后麻烦。
丁当每天按时去北郊那座小院报道,给人端端茶倒倒水,具体工作没他事,开会他安静闭嘴听着,其他人也不爱搭理他……只除了杨副组长。
对方一得空就抓着他上课。
“诶小丁,你觉着为什么那些疆独分子会想要分裂新疆?”杨副组长端着茶杯,笑容和煦的来找无所事事的丁当闲聊,丁当这两天都有些怕了他了,闻言定定神,特别诚恳的回答道:“这问题我还真…不太清楚。”
于是杨副组长又开始讲课了,抿口茶水,摆开架势,“那我给你说说啊,其实呢,这些人只是绝大部分人当中的一小部分,而在他们之中,也分成好几种。最多的,是受到极端宗教思想和他人蛊惑,被洗脑拉进去盲目听从的下层分子,真正主导并煽动他人的只是更少的一小部分。这些人有的是极端宗教信仰者或者领袖,有的则是极端种族主义者,还有的是外国势力扶持起来的傀儡,当然也有人兼具这三种身份,比如那位艾力汗·吐烈。要说起他们为什么带头闹疆独,从泛突厥主义到泛伊【斯】兰主义能写出几十本砖头那么厚的书,但究其根本,不论是什么主意什么思想,带头者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有的想当开国君主、贵族,有的想当圣人永垂不朽,这一切都无非是对名利权势的渴望,古往今来……”
“还有荣耀和信念。”埋头坐在窗台边擦枪的阿刀突然开口道,打断了杨副组长滔滔不绝的论述,“我认识的人,小时候一起念书的朋友,也参加了【东】突。他家里有钱,书念得好,还上过大学,有体面工作和老婆孩子……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人活着不能单只为了活着,还要有追求和理想,他已经找到了可以为之奉献一生的事业。”
杨副组长脸色有些难看,驳斥道:“这就是被人用花言巧语和极端思想给洗脑的典型例子,他所谓的荣耀和信念,还有事业,实际上是什么呢?搞‘杀汉灭回’?拿着刀枪棍棒对无辜老百姓打砸砍杀?”
“我懒得同你争。”阿刀道,“反正他们觉着,自己是在干一件崇高的事情。”
趁俩人对话的功夫,丁当去续了杯茶水,回来正好听到末尾这句,便随口接道:“任何问题扯上宗教都会变得很麻烦,尤其□□逊尼派又是极为排外激进的教派,很容易制造出狂热者,阿富汗到处都是这样的穆【斯】林疯子……”
“我也是穆【斯】林。”阿刀打断他,眉峰冷冷挑起。
丁当用食指无名指点点额头,吸口气,道:“抱歉,我没有侮辱你的意思。”
杨副组长出面打圆场,将话题扯到不相干的地方去,丁当庆幸于这堂课结束的如此之快,赶紧尿遁出办公室,直奔一楼院子角落里的小花坛,蹲在边上抽烟看手机。黄子成还在g省,那边似乎出了点小问题,一时半会人回不来。丁当无聊时偶尔发一两条短信过去慰问对方,比如‘昨天夜里想你没睡好,今晚视频撸一发催眠,不见不散’之类的。
黄子成的回复通常是两个字,要么是‘别闹’,要么是‘滚蛋’,然而每到晚上约定的日子,无论是电话y还是视频,从未失约过。虽然每回都是一副不情不愿被逼无奈的模样,但丁当也算是看明白了,人玩的比自个还开心呢。
他蹲着抽了颗烟,正想起身回楼上继续当摆饰,就见门口走出来一人,不偏不倚正正往这边来,却是那阿刀。
阿刀来到他身前站定,居高临下的抱起手臂,问:“你去过阿富汗?”
丁当点点头。
阿刀挑挑眉,又问:“去做什么?打仗?”
丁当低头碾灭烟蒂,笑了笑,说是啊,不然还能去干什么。他抬起头,与俯视下来的阿刀四目相对,没再刻意隐藏什么,表情冷戾,像是嗅到了同类味道的孤狼。
过了半晌,丁当耸耸肩,拍拍屁股站起身。
“好奇心太旺盛,可不是什么好事……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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