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r 4
“老黄。”
“你别叫这个。”黄总懒洋洋的在床上翻了个身,伸手去柜子上摸手机看时间,没好气嘟囔道,“我不爱听。”
丁当靠在床头,咬着事后烟,闻言有些好笑,道:“那我怎么称呼您?黄总?黄爱军?”
时间是半夜一点半,黄总把头埋进枕头里,感觉浑身跟被车轮碾过一样,又疼又累,难受得要死,尤其是腰以下那块,连知觉都没了。他闷声闷气的说道:“我表字子成,孔子的子,成就的成,你就叫这个。”
“子成?”
黄总没由来耳朵一热,深吸口气撑起身,抬手去摘丁当的烟。他嘬着烟头,美美吸了一口,然后仰面吐了个烟圈。
丁当给他鼓掌。
“想当年。”黄总眼神飘渺的吞云吐雾,“我也是军中一棵小白杨,上门说亲的踏破门槛,别说那空军姐儿傲,海军姐儿娇,遇见了我,那都得……”
他突然就不说了。
丁当乐呵呵瞅他,笑道:“都得怎么着?嗯?”
黄总咳嗽了声,默默掐了烟,趴回床上挺尸。他感觉到丁当在他腰臀上摸了两把,然后掀开被子下了床。以前两人搞完他多半累得沾枕即睡,醒来时身边已经不见人影,难得这次是醒着的,就开声叫丁当留下来。
于是丁当又钻回被子里,就在他边上躺下,黄总能感觉到身边人的热度,心里不自觉安宁许多,把灯按灭,闭眼睡了。他太疲倦,眼一闭就不想睁开,因此也没发现,在他身边躺着的丁当,眼睛一直是睁着的。
凌晨三四点,黄总被一泡尿憋醒,他迷迷糊糊坐起来,往边上一看,人没了。
他愣了好半天。
这别墅屋子多,但收拾好的就两间,一间他睡着,一间他儿子睡着,丁当去哪睡的?他摸黑下了楼,在客厅的沙发上找到了躺着的丁当,幸好这沙发够大,能叫人把腿伸直。但这也太委屈了,黄子成站在黑漆漆的客厅里,扪心自问,他到底是哪一点做得不好,才让丁当连跟他睡一张床都不愿意?
他突然有点心累。
遇上丁当,他就跟着了魔似得,最开始是觉着这年轻人有点不同一般的味道,跟一般人不一样,结果贸然出手,险些把自个小命搭上。他知道丁当不是一般人,一般人身上不会有那些伤,他当过兵,知道什么样的人是杀过人的人,丁当肯定杀过人,而且不少。
丁当的眼神像狼,盯上什么,就直勾勾的看着,眼珠子通透通透的,渗着股血味。黄子成爱煞了那眼神,每回被丁当用眼睛盯着,激的汗毛倒竖,他才觉着自己是活着的,而不是只木偶。
他喜欢丁当,但那不是爱。就像喜欢个物件,恨不得时时在手中把玩,但要没了,也就是伤心一下,他觉着这不是爱,虽然他也没爱过,但见的多了,也能分辨。他不能爱丁当,那就过线了,活到他这把岁数,很清楚有些线在哪里,不能碰,碰不得,否则两败俱伤。
他希望丁当就这么安安稳稳的跟他过着,又不想对方失掉狼性,变成被他圈养的宠物,自我矛盾的厉害,做出来的事,也矛盾的很。
黄子成最终什么都没有做,转身上楼。躺在沙发上的丁当眼睛睁了睁,又闭上。
温哥华冬奥会开幕,丁老板是个体育迷,晚上的应酬能推便推,专心回家看比赛。丁当窝在屋里打游戏,动辄被他老爹拉出去看中国队夺牌,很是烦扰,同一个公会里下本的队伍都不带他了,一是技术差,二是不敬业,罪证凿凿不容辩驳。丁当只得出去混野团,然后各种挨骂……技术差,要么是意识不行,要么是手速不行,他是二者都不行。
周六的时候黄子成出差回来,一个电话把丁当召唤到位,很是在床上叙了番离别之情。事毕他说自己打算休一周假,去地中海某个小岛上玩,跟丁当要护照。丁当怔了怔,说我没法去,你自己去玩吧。
他说的是没法,不是不想。
黄子成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追问,丁当许是看出来了,撸起衣袖解释道:“我身体里弹片有半斤重,过不了安检,坐飞机肯定不行,火车轮船也过不了出入境检查。”
黄子成吓了一跳,惊道:“怎么不取出来?不会有后遗症吗?”
“当时没那个条件。”丁当放下衣袖,语气平淡,“现在都长在里面了。”
黄子成张开嘴踟蹰半晌,终究还是没往下问,丁当可能会告诉他也可能不会告诉他,但知道的越多,想要分开时就越麻烦。尤其像丁当这样的人,如果把秘密告诉他了,分开的时候可能就意味着要杀人灭口了。
他这时候还不太想承认,他知道的已经太多了。
本来计划好的二人旅游没法实行,黄子成打电话吩咐秘书取消行程,但他难得排出假期,也实在是想跟丁当腻糊在一起。国内旅游的地方也多,可他毕竟也是上过电视受过采访的成功人士,带着个男人出去玩,万一被拍到就会很麻烦。
丁当看他皱着眉头想不出该怎么安排这个假期,就说你干脆陪我打游戏得了——黄子成一拍大腿,说红警我一个人挑六台电脑不在话下,于是换了丁当傻眼。
黄子成把自个的商务笔记本搬出来,桌面上鹤立鸡群一个红色镰刀锄头的图标,他插上外置鼠标,给丁当展示了一下一挑六的伟绩——六台电脑的ai全是简单,这伟绩不提也罢。丁当先是表达了叹服,接着表示对这种考验手速的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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