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然猛地回神,有些茫然地看向这位空姐,干笑着摆了摆手,“没事,我没事。”
待空姐放心走开后,席然忍不住耷拉着肩趴在桌子上,暗暗唾骂自己——卧槽!席然你傻了吗?!不就是一个破吻!值得你发辣么久的呆?!有病!
觉得自己一时抽风的席然,终于回归正常,抱起手机,打起了有趣的单机游戏。
下了飞机,是原主的继父派人来接的机,据说他母亲很期待他的回来,今早就吩咐准备了他爱吃的菜,亲自下厨。
原主母亲的再嫁,也算是一件幸事,嫁入了豪门,现任丈夫还颇为爱她,物质上从不限制她些什么,而他母亲也很会做人,这正妻之位坐得还算稳妥,也不算多人说闲话。更何况,她还给现任丈夫生了个继承人,今年都三岁多了,看着特别机灵可爱。
席然略微一想,忍不住勾唇笑了,三岁多,原主今年也就大一,真是有趣,父母双双玩出轨,也没啥好说的了。
在继父家,他算是受到了很不错的接待,继父看着性子温和颇好相处,新弟弟也长得白嫩讨喜,一笑起来叫人的时候,甜得人心都化了,只想抱着他好好捏一捏软乎乎的脸蛋。
不过,终究别人才是一家三口,自己只是多出来的那一个,难免有忽视他的时候,席然就埋头吃饭,暗叹真不愧是有钱人,用的食材都是高级货,超级好吃。
也该庆幸自己不是原主,要真是他在这,恐怕也是味同嚼蜡食不下咽,一个不小心,说不定还思想走进了个死胡同,被母亲伤得心肝儿一碎一碎的。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除夕守岁夜,席然坐在一旁的藤椅,吃水果啃瓜子,看着天空绽开朵朵绚烂的烟花,耳边是小继弟的欢呼笑声,倒还算是挺热闹的。
小孩都爱玩,拉着席然要他陪着一起放星星棒,抢小降落伞,因为只有下人被叫来跟他抢着玩,还每次都故意输给他,小孩觉得很没意思,就叫自己的新哥哥陪自己。
席然知道尊老,可从来都是爱整蛊逗弄幼小啊,毫不客气就长手长脚跑得飞快,把所有降落伞都抢到手了,一个都没让。
小孩扁着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让哥哥给他一个。
席然摇头:“都是我抢到的,你输了哦。”
小孩眼圈都红了。
母亲不忍,叫下人再去放,下人却说这种烟花放完了。母亲犹豫着,是不是该劝大儿子让一下小的,却没想到小儿子忽的咧嘴一笑,扑过去抱住席然的大腿,仰着小脑瓜,蹭了蹭,“我喜欢哥哥!哥哥要一直陪我玩!”
母亲哑然:“这、这……”
显然没料到。
席然却是忽的笑了,这就是男孩子的好胜心啊,你什么都让着他,反倒让他觉得厌倦无趣了。
端着一副面瘫好兄长姿态,毫无羞愧心的把小继弟虐得体无完肤,对方还越发黏着他了,甚至比喊妈咪的次数还多,搞得母亲很是郁闷,莫非自己一不小心养出了个小抖m?
玩得有些累了,席然坐下来休息吃东西,正好瞄到自己的手机屏亮了,是某人打电话来了,上面还显示着好几个未接来电,真有毅力。
一接起电话,就听到对方疑似抱怨委屈的声音,“你一回去就玩得那么乐不思蜀?连个电话都不打给我。”
席然抽抽嘴角:“才过了一天,大过年的你还查勤啊?烦死了你。”
简雅厚:“你不知道,有个词叫做度日如年吗?我都一年没见你了。”
席然:“……”滚滚滚。
听到对方带笑的呼吸声,席然无语:“没事的话,我挂了啊。”
那边某人就打了个喷嚏。
席然顿时笑了:“感冒了?”
简雅厚否认,反倒说:“肯定是有人在骂我,是不是你?”
席然弯唇:“哎,这锅我背。”
两人又扯东扯西聊了好一会,席然眼一亮,忽的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声调微扬,“简雅厚,你快看窗外!”
简雅厚疑惑:“怎么了?难不成还有什么惊喜么?”以为他是叫自己看月亮还是烟花什么的,就往窗边走去。他说:“什么都没有啊。”他这边很安静,没什么人放烟花,新年的气氛都感觉有些过淡。
席然欠扁的声音从手机传到他耳朵里——“看看,那都是朕为你打的天下啊!”
简雅厚:“……”
即便是优雅高贵如他,也禁不住毁形象地抽了抽嘴角,很是无语。
相隔遥远的两地,席然都能想象得出对方的喜感表情,噗嗤笑道:“有什么感想?”
简雅厚平静道:“为人师表,还是不说脏话的好。”
席然顿时笑得更欢了。
过了一会,简雅厚又道:“我父母刚刚过来了。”
席然:“嗯?所以?”
“你催着我看,我就直接开着窗户,一脚踩着茶几往下看,他们正好进来看到了,以为我要跳楼。”
平淡没什么起伏的声音,席然却笑得肚子都疼了,恨不得扑到地上打滚。
那边,他也忍不住低笑了一声。
这让他父母看得很是讶异——雅厚这是在和谁讲电话呢?笑得这么开心,完全不是平时完美矜持得像个机器人的样子。
席然现在倒是笑得欢,但没过多久,他就乐极生悲了。
初五那天,家里迎来了一位出人意料的贵客。
他瞪着客厅沙发上,和继父母亲言笑晏晏,聊得很是愉快的某人。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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