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凛只在怀柔别墅待到年二十九便走了,到底他还有个名义的老婆在家,过年家里人总得在一起不是,不然看着也不像。况且早说好了,今年他们一大家子在一起过年三十的。
余越被锁在别墅里,靠着方便面度日。
三十晚上,余越接到妈妈打来的电话。
余越坐在地板上,手里是啃了一半的方便面块。他听着妈妈在电话那头絮絮叨叨,问他晚饭吃的什么,现在干什么。
余越一开口就是浓重的鼻音。他说,我和同学一起看烟火呢,我们好多人呢,挺好的,你不用担心。
妈,我想你。
余越一个人在别墅里待了一个礼拜,实在是太过于想见到活人,甚至是叶凛也可以。
初六晚上叶凛终于是回来了,同时带回了外卖。余越狼吞虎咽把饭菜一扫而光,恨不得连饭盒也吃下去。
叶凛一直在他对面看着他,等他吃完饭,又捧着他的脸仔细看了半天,而后才正色道:“明天中午我出门吃饭,你跟我一起去。”
余越不敢再多说什么,只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然后破天荒地听见叶凛叹了一口气:“唉,这长得真是看不过眼啊。”
余越眨着眼睛。虽然他很害怕叶凛打他,但这句话还是让他产生了一巴掌把饭盒拍在叶凛脸上的念头。
于是余越端着饭盒站起来,走到垃辴圾桶那里扔掉了。
不过余越立刻就后悔了,因为叶凛站起来说:“洗澡去,我要和你上床。”
余越猛地转身,惊恐地瞪着叶凛。
叶凛也很认真地看着他:“你别再和小女生被破辴处了一样行不行,你又不是女的,也不是第一次了。你配合点,我不会弄疼你的,你不配合,那只能和上次一样。”
余越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对峙了三秒钟,叶凛向他这边跨过来。
余越立刻两手抱头,弯腰溜到旁边,蚊子似地说了一声:“好。”
第二天一早就余越就被叶凛拽起来了。昨晚虽然叶凛相对地温柔了,不至于让他疼得太甚,但是被折腾了大半夜,到最后还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早上起来更是腰酸背疼。
叶凛自己开车,把余越塞进副驾驶。余越尽量往门边上缩,缩着缩着靠在门上睡着了。
等他醒来,车已经开到一家会馆门外。
余越举目四望,连个路标也没找到,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身在何处。
叶凛把车停进了会馆里的大院子,带着余越走进大厅。
余越被大厅的金碧辉煌闪得还没回过神来,就有人叫了一声叶凛。
余越一看,迎面走来了一个拥着件大皮草,拎着个lv的年轻女子,中等个子,身量苗条,脑后松松地挽着发髻,衬托出脸型小巧精致。
余越被突然而至的美女惊艳了一下,不过美女很
豪爽地一巴掌拍上叶凛的胳膊,笑了:“我说叶凛,你这位谁,也忒寒碜了点吧?”
叶凛也笑着轻推了她一下:“别笑他,学生,害臊。”
“我笑他干什么,我笑你啊。”美女笑的非常开怀,转而冲着叶凛背后招手,“这里这里!小米这里!”
一个穿着修身大衣的男青年从门口小跑过来,冲着美女点头一笑。
美女伸手一指叶凛:“小米,见个面,这位我先生,叶凛——同志。”
余越差点把舌头咬下来。这位女子居然是叶凛的老婆?
“你说话别大喘气行不行?”叶凛嗔了她一句,伸出手去和小米随便握了握。
“人家一语双关,多简洁有力啊。”美女长睫毛一翻,白了叶凛一眼,“小米在你们部上班,你照看着点呗。”
“行行,你把名字电话写给我。”
“呸,你要电话想干什么?”她眉毛一挑,不出声地用口型说:“我的人。”
“滚!我还不至于。”
“谁知道呢,不防你不行。”美女一扭头,挎上小米的胳膊,“说过了,你记着。不跟你闲扯,走了。”
余越看着她和小米肩并肩地跨进电梯里去了,目瞪口呆几乎要把下巴掉下来。
叶凛拍了他脑袋一下:“别看了,她真是我老婆。”
余越闭上了嘴,乖乖地跟着叶凛上了另一边的电梯。
他们进了三楼一个大房间。门一开,把余越吓了一跳,因为一眼看见沙发上并排坐了三个年轻女人,统一的翘着穿着黑丝的长辴腿,连方向都是一致的,要是放在路边就是个活招牌。
余越正在怀疑他们这是不是招辴妓了,就被叶凛往沙发那边推了一把:“找个位子坐着去。”
余越心里一阵火起,我辴草原来我就是个他辴妈辴的妓!我真他辴妈贱死了!
余越一时愤慨,走到窗户边往下看,有一股不活了的冲动。
突然余越被人拍了一下,一杯茶递到他面前。
余越接过来,刚想说谢谢,一回头,却是愣住了——程晓丞。
自从那一回之后,余越还没有见过程晓丞。他本来几乎要忘记有这么个人了,现在毫无预兆地,和他站着面对面,余越僵在那儿不知道说什么。
程晓丞却是没有和他多耗,转头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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