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无痕手忙脚乱的掏出“蚀骨粉”撒向不断涌来的蛇群,蛇群立马沸腾嘶吼,首当其冲的先锋部队更是身体溃烂,顷刻间化作一滩血水。紧随其后的蛇群皆是一顿,虎视眈眈的盯着雪无痕,不敢往前。
雪无痕心知威慑只是一时的,它们迟早还会过来。深知自己知觉远离,雪无痕飞快取下发间的银簪,一头乌黑长发散落后背、滑落胸前。紧紧捏住簪子,咬咬牙,把心一横,男人,就该对自己狠一点!猛的用力朝自己大腿刺去。一阵痛感传遍全身,雪无痕一声惊呼,尼玛,狠过头了。
知觉稍稍回拢,空气中弥漫起淡淡的血腥味,沉寂的蛇群开始不安涌动。雪无痕将仅剩的“蚀骨粉”全数撒向蛇群,借着痛意强迫自己挣扎起身,蹒跚着快速向前。随着越走越远,意识也越来越模糊,手中的银簪不知何时已丢失,雪无痕只得狠下心朝伤口重重一按,一丝痛感传至大脑,才换回一丝意识。雪无痕借机拼命往前挪。
不清楚自己挪了多远,随着意识的飘散,雪无痕只觉得身后的“刷刷”声越来越远,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最终两眼一黑,“咚”的一声瘫倒在地。陷入昏迷的雪无痕无缘瞧见,在他倒下之地不远处,一抹黑影一闪而过,数米之外,蛇群硬生生的止住了前进,如临大敌般纷纷掉头四处逃蹿。
☆、寻药路上(三)
看着飞快逃离的蛇群,黑影满是遗憾,他还想好好的玩玩呢。缓缓转过身,入目是一张好看的男人面孔。一头银灰色长发,剑眉,再配上一双丹凤眼,给人一种刚毅威仪的正义之感,可偏偏那透着淡红的瞳孔和眼角那抹似有似无的戏虐与之形成了一种矛盾的反差感。
男人缓步走近地上的雪无痕,玩味的瞥了眼他血迹凝干的暗红手掌,又看了看鲜血直流的大腿,嘴角微扬,口中发出“啧啧”的感叹声:“对自己真狠。”随后像是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一般,缓缓蹲下身子,左手伸向雪无痕面部,取下他脸上的口罩,于手心轻轻翻弄把玩片刻,将它凑近鼻翼轻嗅,嘴角一勾:“有意思。”
随手将手心之物卷入怀中,目光转向一旁不省人事的雪无痕,骨节分明的食指于他鼻翼下轻探,笑道:“难得有趣的人,希望你能撑到再次见面。”
说罢,男人直起身子,头也不回的离去。
再次有意识已是第二天下午。双目微睁,入眼是一片青翠,待瞳孔慢慢聚焦,雪无痕才看清青翠真身,原是一席床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是在一间屋子里,还躺在一张床上。手掌微动,一阵钻心疼意侵袭大脑,回忆犹如潮水般涌入。他记得自己与凌穆分开后蛇群穷住不舍,还莫名其妙的中了失去知觉、麻痹无力的毒,他努力保持清醒,拼命逃离,最终还是抵挡不住毒性发作,不省人事。他以为自己死定了,却不想竟然活了下来。
雪无痕扎好的左手手掌和大腿,顾不得身上疼痛,挣扎着坐起来,观察着屋内的环境。这是哪?他的伤口是谁治疗的?他是被人救了?雪无痕随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对,血枫林里不可能会有其他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爬上心头,难道他通过了试练,现在身处断魂崖内?那凌穆呢?是不是撑到了午时?还是也如他一样被人救了?一连串的问题充斥着雪无痕的大脑,急需有人来为他揭开这团迷雾。而这个人仿佛也听到了他内心的召唤,缓缓推门而入。
听见动静,雪无痕身形一震,目光猛的投向房门口。入眼是一片淡蓝,本应是恬淡的色泽,穿在来人身上却显得格外耀眼。那人有一双细腻美白的柔萸,轻托着一个托盘紧贴腰间,托盘之上放着一个瓷碗。腰部之上,一缕乌黑秀发紧贴着胸口。黑发之间,是一张白皙的面庞,一对细弯的柳叶眉,一双魅惑的桃花眼,一副明艳娇媚的好皮囊竟生在了一个男子面上,不知羡煞了多少女子。雪无痕心头不禁浮现那句老话:“美男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松裤腰”。
男子见他坐着,表情先是一愣,随后迅速转化为兴奋道:“你醒啦?”随即将手边的托盘搁置在桌上,快速飞奔至床前,抓起他的右手开始切脉,紧接着对他又是一阵猛瞧,在确定没事之后,朝着他咧嘴一笑,满意的点了点头:“恢复的不错,还是我医术精湛!”
一气呵成的动作瞧得雪无痕目瞪口呆,却还是从他的话里了解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信息:“是你救了我?”
“那当然,除了我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一句话打破了男子一进门就在他心中树立起的仙人形象。雪无痕彻底领教了‘人不可貌相’这句话的深意。这这这,这自恋的语气和气质差的也忒多了!白瞎了这张谪仙般的面容了!
不等雪无痕有所反应,男子仿佛想到了什么,开启自言自语模式。“不对,严格来说最先发现你的人应该是重华,但是他走了。虽然他有顺便把你的情况告诉我,不过最后把你带回来的是我。”像是为了说服自己一般,男子再次肯定道:“对!最后救你的还是我。所以我才是你的救命恩人。”
是要我报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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