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兆郢看了看怀里的手办,又看了看周衍,一时间有点应对不能。
“别装了,”周衍冷冷看着他,“店老板已经老实招了,这东西是你跟他买的,你总不会当着面还不承认吧?”
唐兆郢感觉手脚有点发凉,一颗心直直地往下沉。他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以为你喜……喜欢这只手办,所以……”
“因为我喜欢,所以不管多贵你都会买来送给我么?”周衍冷笑了一下,“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你送了我就得收着?唐门,要我提醒你多少次,我们已经分手了,现在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听不懂吗?”
唐兆郢握着手办的手抑制不住地微微发颤。他悄悄按了按自己颤抖的那只手,将手办重新递了出去:“周衍,我没……没别的意思,我就希望你能开心点。”
“想让我开心?那行,把东西收回去,要么你自己留着,要么找老板换回钱。总之,这东西不是我的,我就算再怎么喜欢也不会收。”
周衍丢下这句话之后,便转身走了。
唐兆郢在门口站了很久,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手办,突然觉得它沉得让人握不住。
最终,唐兆郢还是没有将手办退回去。
他将手办搁在自己的床头,跟周衍的那套衣服并排放着。
每天早上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这两样东西,像两根针一样扎着他的双眼,一直扎到他心里去。
这两样东西的存在,让他看着难受,但是要把它们移开,他又舍不得,似乎一天看不到它们,他心里便觉得空落落的。
像是患上了自虐综合症,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几日之后,唐兆郢的学校里发生了一件震惊全校的事情。
一名男生在与自己的女友分手之后,因为迟迟走不出失恋的阴影,最终患上了抑郁症,登上宿舍楼的天台跳楼自杀了。
校方突然开始非常重视学生的心理问题,于是安排了一次讲座,对学生们进行心理辅导。
唐兆郢精神萎靡地趴在阶梯教室的最后一排,原本只想着随便混过这两个小时的。
但是渐渐的,讲座的内容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抑郁症所表现出来的症状——情绪低落、思维迟缓、意志力衰退等,几乎每一点都能让他中枪,听得他心惊肉跳。
难道他也在不知不觉中患上了抑郁症?难道他最终也会用跳楼这种惨烈的方式来结束自己的生命?
就在他坐立不安之际,席上有学生举手提问:“教授,如果我们患上了抑郁症,该如何治疗恢复呢?”
“患上抑郁症的话,首先自然是要向心理医生进行咨询,一般是在药物疗法的基础上,配合进行自我心理复健。”教授回答道,“最重要的,是让自己恢复信心,重新融入社会,对于自己所面临的困难与阻碍,不能踌躇犹豫,要积极地想办法去克服,去突破。”
讲座结束之后,唐兆郢一直在认真思考教授的那段话。
他现在正处于网络与现实人际关系的双重低谷期,在网配圈里,针对他的恶意中伤和流言蜚语依然没有停止过,但好在唐兆郢在一开始就做足了充分的心理准备,近期内除了上yy参加pia戏,几乎不开qq,不上微博,不逛论坛,尽可能让自己保持心态平和。
但是在私人感情上,他觉得,自己目前所面临的最大的障碍,就是自己对周衍那份反复无常患得患失的复杂情愫了。
之前在一起的时候,他拼命挣扎着想要脱离周衍的控制范围,如今终于挣脱出来了,他反而发现自己已经无处可去,甚至连个可以说说心里话的朋友都没有了。
周衍对他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兄长?朋友?爱人?
如果仅仅只是前两者的话,为什么他现在每次在网上听见周衍的声音都会抑制不住地心跳?为什么每次睁开眼睛看见手办和周衍的衣服,都会伤心难过,心如刀绞?
如果说一周之前他对周衍说出的“我们重新开始”,只是一时冲动的话,那么现在,他几乎可以肯定地告诉自己,他是真的没有办法离开周衍了,就像鱼儿离不开水,离开太久的话,他终有一日会窒息而死。
第二十一章
这周的周末,徐逆又约了周衍出去玩,在把周衍送回公寓后回来的路上,他发现自己的车子被跟踪了。
而跟踪他的,居然是一辆自行车。
因为是在闹市区,车流量太大,以至于徐逆一直没法提速,也就没法把后面那个尾巴给甩掉。
最后徐逆只好将车子泊在路边,干脆下车来抱臂打量着那辆自行车的主人。
骑车的男孩二十岁上下,身形修长,五官很出色,是那种放在茫茫人海中也能让人一眼就辨识出来的优良品种。
也许是骑车太快的缘故,男孩满脸都是汗,脸色发红,停了车还在不断喘气。
“为什么跟着我?”徐逆开门见山地问。
“因为没有你的电话号码。”男孩一开口却是答非所问。
徐逆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不可思议地问:“你该不会想追我吧?”
男孩像是被雷了一下,忍不住鄙夷地扫了他一眼:“我对大叔没兴趣啊。”
“咳,好吧。”徐逆自己也被雷了一下,掩饰地摸了摸鼻子,问道:“那你跟着我究竟想做什么,我不记得我认识你吧。”
“其实我们见过面的,”男孩说,“只不过你当时没有注意到我。”
“哦,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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