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让朱旻捞住,搂在怀里堵住嘴。
“咱回去拿点东西吧。我给你拿两件换洗的衣服。”朱旻说,马上挨了一脚,“我求你了祖宗,你不累啊?你在车里等我行不?”
“朱旻。”唐非神志不清的说,“我想起好像我真把钥匙落门上过。是我吧?”
“哎呀……”借着门口的灯光,朱旻看见一休的大眼睛——快哭了似的,他急的满头热汗,就想岔开话题,“哎呀这打的可怜啊。他踢你来的啊?你还挺聪明的藏起来了……”
“朱旻你别老说别的。”唐非拉他衣服,拽住了就不放,“是我吧?啊?你电脑里东西重要不?”
“就说你们那狗……还好不是大型犬。”警察本来都走了,又停下来回头说,“没给你杀了就不错了。”
说完才发现朱旻和唐非搂在一起的样子非常……但他甩开脑子里奇怪的感觉,非常正直的说:“要是惯犯,第一件事就是把它弄死。你们俩……等通知啊。”
保安一路走一路还骂骂咧咧,八伊组特之类,不绝于耳。
袁梁一直看着他们。黑暗里,电脑前。他想要怎么才能得到一把能打开唐非家门的钥匙。
朱旻和唐非第二天中午才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换锁。这回朱旻不能再阻止唐非进去收拾东西了,结果很快就听见里头抓狂的大叫:“朱旻!我操我牛角和刀呢?!啊——我那堆苗银全没了!”
朱旻在楼下直捂脑门。这可怎么办吧你说。
这边是小区保安,说话没有好气儿,还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不放,那边是满室狼藉和捂着脑袋抠沙发的户主。修锁的哪见过这架势,心琢磨这是怎么了这,不敢乱看,缩着脖子猛干活。
警察一早就来袁梁家问过话。袁梁缩在门缝后面,只露出半剪侧影和苍白的脸,神色冷漠,眼神不安。警察倒好像很能体谅他的瑟缩,随口问了几句,又嘱咐他最近小心防盗。
附近好几家有老人的,最好多管闲事,站在街上议论纷纷,多半在骂物业和保安。唐非暴跳如雷,朱旻不得不耐着性子劝他。倒是一休,缓了一个晚上,开始缩着脖子在熟悉或不熟悉的废墟里闻来闻去。偶尔叫上两声。
王迟代表一干朋友来表示慰问,顺道给他俩带了kfc。三个人坐在沙发里咔嚓咔嚓的啃着,好半天都没人说话。
“唉!”朱旻叹气,看见地上吃饱了的一休正摇着尾巴挠他的脚,一拍腿说,“来吧一休,上来吧。”
一休噌的一下窜上来,站在朱旻腿上,抻着脖子闻唐非手里的汉堡。
“唉让你爸把饭吃完行不行?”朱旻商量它,“你爸很不开心啊,咱别惹他,一会儿又打你了啊……你看你那小瘸腿……”
唐非咬牙切齿的啃着面包,表情仿佛在吃人而非吃饭。
“趁过年前去趟普陀山吧。太背了!”王迟说,“公司也得拜拜。今年有好几个单子莫名其妙谈崩了,册那。”
“破财免灾。”朱旻说,“唉!去一趟也行啊。我是堕落啦。以前我哪信这些啊我。”
“你们去普陀山上供……”唐非口齿不清的说,“还不如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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