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碧君看着那两人的背影,不由笑着摇摇头:“还真是个孩子啊。”思绪一下子飞回到一百多年前年,她也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小女孩,整天缠着自己师姐,对师姐找道侣深恶痛绝,可惜她那时却没有能力也没有手段搞破坏,只能愤儿离山,直到她自己也遇到那么一个人……
将花幕庭扶入房间躺在床上,替他除去外衣,然后用湿毛巾擦擦脸,手指触到他脸上的肌肤,像是被电流导入一般,苏维怔了一下,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指,然后目光转到手下那张如玉的面孔。
不同于大半英俊男子的剑眉,花幕庭的眉毛平阔秀长,长而翘睫毛低垂,偶尔随着呼吸轻颤,微小的弧度似扫在苏维的心尖上,再往下,琼鼻挺立、双唇红润,鼻间呼出的气息,还带着浓重的酒气,喷洒在苏维掌间,热的有些发烫。
这样的师兄,如此美好,又怎能容许被他人玷污。
苏维脱掉外衣,躺在了花幕庭身边,手搭在花幕庭腰间,心头却极为悲愤,他好想把师兄直接吞吃下腹,可这副小身板,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以前总欣欣然自己的修炼速度,现在却有点气愤了,修炼太快,导致生理发育缓慢,尽管他个子长了不少,可却没有正常十五岁少年该有的生理反应!
美味就在当前,看得见、摸得着,就是没法吃,尤其师兄呼出的热气喷吐在他脸上,更让他挠心抓肺,他深深感受到赵林当初美色当前,却无法勃*起的悲愤心情了。
苏维只好对自己一遍一遍地默念清静经,这个经文是他前世的道家经典,根据老子“清静无为”的理论推演而来,是道经中难得的纯正之品,便将之诵给自家师兄和师父,恒远真君知道苏家是传承已久的大家族,便也没有怀疑。只不过,苏维因无法解释那几个“老君曰”、“仙人葛翁曰”、“左玄真人曰”、“正一真人曰”,干脆弃之。
煎熬了一个时辰,天已破晓,苏维干脆起身,看师兄仍旧睡的沉,知道他这一醉,没个几天只怕醒不过来,毕竟他是真真实实地灌下去大几坛灵酒,而苏维虽然陪着却一开始就用真气将酒气逼出,所以他始终都是清醒的。
趁着初阳练过一套剑法下来,院门口吴碧君娉娉婷婷走来,手上托着一个茶盏,热气蒸蒸腾腾,苏维撇撇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今天吴碧君穿了一身草绿色衣裙,搭了一条米白色腰带,越发显得小蛮腰手可盈握,耳边别了一朵粉色蔷薇,脸上有淡淡的红晕,肌肤吹弹可破,愈发地人比花娇。
苏维连剑都没收,直接就挡在吴碧君身前:“吴师姐,师兄还没醒,您请回吧。”
吴碧君柔柔一笑,也没有跟苏维争辩:“那我明天再来。”说罢,转身离去。
苏维在后面冲她喊一声:“师兄喝的千日醉,起码也得醉个好几天,吴师姐你还是赶紧回宗门吧。”
吴碧君对苏维回眸一笑:“我一点儿都不急,可以慢慢等的。”
靠!这个死女人、丑女人!苏维恨不得上前揍扁她那张笑脸,可是论修为,人家结丹中期顶峰,他才刚刚进入筑基后期。虽然剑修惯来能越阶挑战,但这吴碧君比他多了一百多年阅历,实战经验自然也不会太差,苏维还真不敢保证自己能打败她。再说,吴碧君作为丹霞宗的精英,又是来花家做客,他总不能打了她让花家脸上无光。
苏维简直要郁闷死了!只好天天守在师兄身边,吴碧君一来就拦住,偏偏这吴碧君脾性还极好,任苏维怎么暗自讥讽都不动声色,拿那种看小孩的眼光看她,一副不跟小孩子计较的模样,苏维简直要憋出内伤。
这期间,花耀文大闹了郑家,在族长花耀飞的讨价还价下,郑家割舍了一大部分利益给花家充当赔礼。
然后,郑家的消息传来,郑家婚礼如期举行,不过新郎换了人,由花幕庭换成了钱枫。苏维对这个消息毫不意外,毕竟郑玉洁本就与钱枫郎情妾意,两人一早就吃了jìn_guǒ,那个郑族长是见女儿久久不能结丹棒打鸳鸯,相上了花家的花幕庭:一是见花幕庭出自大门派年少英才,二是两人一个纯阳一个纯阴双修有助修炼。
如今郑玉洁被揭穿,他只能自食苦果,心中虽然女儿恨得不行,但毕竟还是疼爱占了上风,只能任郑玉洁与钱枫结成道侣。
此事后,郑家声望一落千丈,此乃后话。
花幕庭这一醉,足足睡了七日才醒。听到郑玉洁与钱枫的婚礼,他沉默良久,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有。
花耀文心疼自家儿子,却也无从劝慰,他本人是个花心大萝卜,没受过情伤之苦,而自家儿子,性情自小温顺懂事,虽然总被些莺莺燕燕骚扰,却从未真正的动过心,而这一次,因家族需要,他关注了郑玉洁,郑玉洁纯阴之体,天然对男修有极大的吸引力,就像花幕庭的纯阳之体,天然对女修有恐怖的吸引力一样。
关注多了,感情自然有了倾斜,花耀文如今无比的痛恨自己,干嘛要狗血蒙了心,非要儿子回来相亲成亲,这倒还,亲没结成,反而成了笑话。
“幕庭——”花耀文真的是满心的愧疚。
花幕庭对父亲轻轻一笑:“爹,我没事,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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