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眼迷蒙的男人眼睛眯开一条缝,颤颤的呜咽:“霍砚……你别走。”
眉毛莫不可查的皱了皱,想将人推开,却被勾了脖子,凌轩心知不好,却已经被强行夺走了一个吻,一股酒精味道扑面而来,这个吻,绝对称不上美妙,虽说软软温温的嘴唇触感极佳,但无意中成了别人的替身,心情十分不悦。
对喝醉了的人下拳脚是不道德的,凌轩再次忍住了。
满足的闭上了眼睛的某人,带着一身酒味只往他怀里拱,占据了自认为舒适安全的位置后,动也不动的……睡着了。
凌轩不是不能硬把人推开,然后甩手走人。
但瞧着怀里那张原本苍白,却被酒精染红了的小脸,微小的泪珠还凝在眼角,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转而用手背在那人脸颊上蹭了蹭,温的,细腻的,一看就是从小养尊处优。不过瘾,又捏着两指掐住,脸都被捏变了形,某人还是睡的浑然忘我。
看来是真睡死了,暂时脱不了身。
艰难的扭着身子帮皇甫柏将鞋子脱去,期间抱着他腰的手有越收越紧得趋势。
凌轩将自己的外套脱去,扔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脱了鞋,扯过被子将两人盖住。
第二天闹钟准时在早上七点半准时响起,宿醉原本就让人头痛欲裂,再加上吵闹的滴滴声,直接抬手,狠狠将床头的闹钟丢向墙角,噼啪,闹钟寿终正寝。
又要去买闹钟了,这次看来得多买几个。
把头闷在被窝里,他喜欢这种感觉,所以才把室内的温度调低,虽然不大环保,但开空调盖棉被的吸引力是巨大的。
就好像一个山洞,周身都被包裹住,给人感觉很安全。
虽然一度看了部恐怖片,总觉得会有个脸上惨白的好像是抹了白面粉的怪小孩也钻进被窝里,而短暂放弃了这一习惯。
又窝了十来分钟,总算缓过劲来,揉着太阳穴,慢慢坐起身。
昨晚实在醉得厉害了,也不知是谁送他回的家,但愿他没有做出太丢人的事。
眼角瞄到身旁的枕头上似乎有人睡过的痕迹,皇甫柏一愣,掀开被子一看,整张床的床单都是皱巴巴的,摸了摸身旁的温度,凉的,一时不确定是否有人与他一起过夜。
难道是传说中的酒后乱性,低头一瞧,身上的衬衣西服还都穿着,松了口气。
起床梳洗之后就赶紧给皇甫樱挂了个电话。
那头的皇甫樱看来还没起床,被吵醒之后脾气不是很好。
先是将人劈头盖脸骂了一通,然后才给皇甫柏说话的机会。
“凌轩送的你。我昨晚没顾过来,怎么,没事发生吧?”
皇甫柏嘟囔:“能有什么事,姐,你继续睡吧。”
没等皇甫樱再说话,皇甫柏首先将电话掐断,他知道再说下去,皇甫樱势必要追根究底。
凌轩送的他么?要不要打电话说声谢谢。
但又担心昨晚喝醉了酒,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和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想了许久,皇甫柏还是没将电话拨出。
话分两头,凌轩那里想要逃脱齐少陵的魔爪就没有像皇甫柏挂皇甫樱电话这么容易了。
从家里被追着一直到公司还是不放过他,谁让他直到凌晨才回家,这是自从凌轩入住齐家之后头一遭彻夜未归,齐少陵自然是不肯放过这个八卦,人不八卦枉少年嘛!谁让他工作太无聊了呢。
凌轩办公室内,齐少陵背着手在一个无形的圆圈内踱步。
“轩,我觉得你那所谓喜欢女人的结论得出的未免太早了。”
凌轩抽抽眉角,这结论需要得出么,正常人都是这样的好吧。
“你瞧你,昨晚上去送皇甫柏,居然送的彻夜未归,难道你自己不觉得不正常么?”
凌轩很淡定:“少主,我已经说过三遍,他喝醉了,拉着我不肯放,所以才……”
齐少陵停下,挑眉瞪凌轩,“我知道你说了三遍,但是他拉着你又怎么了,你就真坳不过一个喝醉了的人?我可不相信。”
不等凌轩反驳,齐少陵又开始发挥他丰富的想象力。
“而且你说你们孤男寡男共处一室,一个又喝的烂醉,你就没什么其他想法?”
凌轩想起昨晚的一吻,“要有什么其他想法?”
齐少陵勾着嘴角坏笑,“大家都是明白人,就别装了嗷——”
“确实没什么,你让我怎么承认。”
“你说你喜欢女人,但我瞧着昨天你对皇甫樱也没多看两眼嘛。不光是她,在座那么多美女,也没见你对哪个多看几眼,倒是对身边皇甫柏一直很关照。”
“这不是你交代的么?”典型的倒打一耙。
“我交代,那也得你有心啊。”齐少陵捋捋头发,一本正经的说,“轩,你听过一句话没有,每个男人在没遇上自己喜欢的男人之前,都误以为自己喜欢的是女人。”
凌轩绝倒,“少主你又哪看来的谬论。”
齐少陵仰天得意的笑,“论坛上瞧来的,经典吧。”
凌轩不予置评,他看他是走火入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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