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大眼瞪小眼半天,霍书涵败下阵,她脸皮没有程墨厚。
程墨垂下桃花眼,道:“霍姑娘要没别的事,程某告辞。”
你既然不愿意说,我就闪人了。他急着回家陪两女吃饭,看两女嬉戏,实在没心情在这儿陪霍书涵干耗。霍书涵美若天仙,可天仙又不能当饭吃,还是别给自己寻不自在的好。程墨一向务实,从不给自己添麻烦。当然,若麻烦找上他,他也不惧就是了。
霍书涵暗暗摇头。这人得有多狂妄,才把她的提醒全然不放在心上?
其实这事不怪程墨。事涉父亲,霍书涵跑来提醒,已觉对父亲有愧,不可能说得清楚明白。在她潜意识里,既然这么说了,程墨应该重视,端正态度才对。哪里想得程墨这混小子三番四次,只是问她有什么事,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她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跑这一趟,或者是合作的作坊还需要程墨的缘故?
程墨说完,不管霍书涵做何反应,起身跳下马车。真是的,这么一耽搁,天都黑了。想到顾盼儿和赵雨菲会担心,会一次次跑到门口张望,他就巴不得立刻赶到她们身边。
霍书涵望着他一骑绝尘而去,无语半天。
旺财赶车回府,一边劝道:“这小子不知好歹,枉费了姑娘一片心。”
“胡说什么呢?”霍书涵依然是那么的优雅,淡淡道:“听不听随他,说不说在我。”
虽然这样说,可心里怎么觉得有点闷闷的呢。霍书涵倚着抱枕,望着车外沉沉夜色,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程墨赶到府门口,果然两人一左一右分站台阶两边,像两尊望夫石。一见他回来,顾盼儿飞奔扑进他怀里。赵雨菲慢了一步,脚步停顿了一下,露出温柔笑容,道:“回来了?”
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呢,比平时晚了足足半个时辰。
程墨明白她的心思,揽了顾盼儿的纤腰迎向她,道:“遇见一位故人,说了一会儿话。”
“哦。”赵雨菲得他解释,顿觉心满意足,又心疼他,道:“为何不请到府中详谈?”
这样饿着肚子在路边说话,怎么受得了嘛。
吴朝风俗,一般只吃两餐。中午不吃饭,晚饭自然吃得早,一般酉时初五点就开吃了。以前程墨交了差使出宫,回到家不过未时初三点,还早得很,有的是时间和两女腻歪吃点心。晚饭更是想吃就吃,反正家里没有长辈管着。赵雨菲以他为中心,悉心照顾好他的胃。
可自从全天候在宣室殿陪伴昭帝后,酉时正下午六点才能出宫,回到家已是酉时末,晚饭就迟了。今天更迟,难怪赵雨菲要心疼。
程墨一手揽一女,迈过门槛,道:“没到请回府的交情。”
请人到家,也要看关系深浅。
顾盼儿埋怨道:“这人忒不懂礼数。”
难道不知五郎家里有人在等吗?
程墨深以为然,点头道:“确实是。”
不知霍书涵哪根筋抽了,白浪费他半个时辰。晚餐丰盛,两女以为他饿了,不停给他夹菜。一旁刘病已瞪大眼睛,看看他堆得高高的碗,把脸埋进自己碗里。
眼看快到月半,中秋的气氛渐浓,不少羽林郎计划中秋节携带家眷外出赏月。
霍光劝昭帝收心熟习政务,别耽于玩乐。其实是让他回到原先一个人呆坐的老路上,别跟程墨混在一起。
昭帝在霍光强大的气场压迫下,不得不应。待霍光离去,把程墨宣进来,像被遗弃的小孩,可怜巴巴道:“卿还是拜朕为师吧。”
这样,他就能以教棋为由,让程墨陪他度过难熬的白天了。
程墨对围棋没兴趣。这几天一直陪昭帝下棋,只觉人生最惨之事,莫过于下棋。哪里肯答应,推托道:“陛下待臣一片真心,臣感激涕零。只是臣常在宣室殿,惊动众位大人,更怕霍大将军会心生不满。”
你真相了。要是他再继续和昭帝混在一起,只怕会死得莫名其妙。
倒不是程墨听懂霍书涵的提醒之言,而是完全为了逃避悲惨地学棋之路,不得不出此下策。他只想轻轻松松过日子,可不想为了一颗棋子搁哪儿死掉无数脑细胞。
昭帝双手又握紧了,没有血色的唇抿得紧紧的。霍光,总有一天,要让你知道朕的厉害!他暗暗发誓。
看他神色不对,程墨从怀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小匣子,打开来,里面两块小巧的月饼。
“臣的小妾新近学了这个,味道还可以,陛下不妨尝尝。”吃甜食能平复心情,他真心希望昭帝吃了月饼之后,心情好一些。
这几天,程墨一直在思忖历史上的昭帝有没有亲政,想来想去不得要领。他想得太入神,连很多读书时不记得,历史书上干巴巴的句子,都想起不少。如公元年,某某某登基为帝,年号什么。可就是记不起昭帝这一段。
属于昭帝的这一段,记载最多的是霍光。
后来,他想起穿越到这儿之前,网络曾报道海昏侯墓,详细报道这个人的生平,说是被霍光废掉的皇帝。想起这个报道时,他坐在书房那张舒服的特做官帽椅上,只觉浑身冰冷。
或者,昭帝没有亲政?顺着这条线往下捋,又想到刘病已。然后,他纠结了,决定不再往下想。
努力过好每一天,努力善待身边每个人,至于结局会怎么样,就不是他能改变得了了。他没有改变历史滚滚车轮的决心,只想混吃等死过完这一生。
当然,程墨还是会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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