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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光亲信遍布朝野,其中难免有些人因为程墨和霍光的关系而对程墨心怀善意,但贾阳绝对不是这样的人,他以前崇拜霍去病,现在忠于霍光,能说出这番话,着实不容易。
程墨道:“我和大将军乃是翁婿之亲,如何会做和大将军政令相佐之事?”
贾阳一揖到地,道:“如此,有事但请吩咐,明亮万死不辞。”
程墨欣然道:“好。”
两人相视一笑。贾阳又道:“坊间传闻,永昌侯府的美食贯绝天下。我不敢求卫尉赐宴,但求两匣子点心。”
程墨前世食不厌精,穿过来之后,生活条件稍微允许,便精心挑选厨子,又把前世吃过的美食教给厨子。他前世满世界飞,美食实是吃了无数。点心也是集名地所长,不局限于京城,超越这个时代。
京中盛传,永昌侯府的美食,远胜御膳房。
贾阳以前听到这些话,只会鄙视程墨纨绔败家,现在却觉得人生短短几十年,与其对自己苛刻,不如享受人生。
不过两匣子点心,程墨又怎么会吝啬?
贾阳在宫中的遭遇不知怎么传扬出去,朝臣们听说堂堂奉常被一群男人拉下纨裤,人人觉得胯下凉嗖嗖的,再也没人敢跳出来阻挠施工。但是挖出来的泥土堆在路边,马车、随从通过不便不说,风一起,黄沙扬得人满头满脸。
此时入冬,北风犹其的大。
可是有贾阳等人的前车之鉴,谁也不敢吭声。
霍光把程墨叫过去,道:“限你两天之内把路面夯实。”
朝臣们路过,马车外壁扬满了沙,侍卫们人人如“沙人”,像什么样子。
程墨苦笑道:“岳父,原先的路面太生硬了,五十名民夫拿出吃奶的力气使劲挖,每天挖不到十丈,总得把路面全挖好,埋好管道,才能回填呀。”
意思是两天内绝对做不到。
挖了三天,也不过挖了三十多丈,差得远呢。
霍光道:“两班轮流,挑灯夜战吧。但是宫禁重地,必须做好防务。”
未央宫三面护城河,只有正面是御街,供皇帝出行,朝臣进出宫禁,可见当初建设的时候,安全性做得多好。现在皇帝、皇后住在宫中,民夫在宫外挖路,程墨等于把脑袋提在裤腰带上,若是夜里挖掘,万一有个把别有用心的,整出点什么事,程墨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程墨沉吟未决。
调重兵在宫外防守不妥,不做任何防护,任由民夫手举铁锹在外面作业,也不妥。要知道,铁锹有时候也可以成为凶器。
刘询得知后,道:“这个容易,朕和小君去别宫暂住一段时间即可。”
反正安装管道的时候,他也得避开,总不能他在殿中安坐,匠人在殿中安装管道吧?这像什么样子?
程墨道:“谢陛下。”
这样最好了。
朝臣们却不干了,别宫在城南,离北阙很远,他们上朝最少得提前半个时辰出门,还不一定能赶到。他们议论纷纷,却没有人敢上书劝谏,无他,惧怕再受贾阳之辱而已。
何立听到消息,去找黄霸,道:“陛下乃一国之君,哪有君为民夫让路的道理?长史应该劝丞相上书才是。”
黄霸也觉得有些不对,哪里不对却说不上来,正纠结,何立刚好给他指明方向,便点头道:“你说得是,我跟丞相进言一番。”
苏执的公庑坐满了人,他愁眉苦脸道:“诸位,你们不妨请霍大将军劝劝陛下,我是没什么办法的。”
他当了丞相,已是人生颠峰,既能过过官瘾,死后的画像又能挂在祠堂,供子孙后代瞻仰,这就够了。真有什么事,霍光没出声,他哪敢开口?
众朝官都沉默了,摊上这样一个没有担当的丞相,有什么办法呢?众人摇头叹气地走了。
黄霸进来,道:“丞相,程卫尉也太嚣张了,居然要陛下迁出未央宫。您不如上奏折,请陛下让程卫尉在五天之内把御街恢复如初。”
苏执道:“然后呢?”
“然后?”黄霸不解地问。
天下哪有君为臣让路的事,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哪有什么然后?黄霸直眨巴眼。
苏执叹道:“然后,我无端得罪程卫尉,又讨了霍大将军的嫌,若是程卫尉觉得我不听话,这丞相之位应该由别人做,你说霍大将军会不会听从?”
如果他运气好,撑到霍光光荣退休,说不定还可以大展鸿图呢。要是乱说话,一个不慎,被人撸下来,那就什么指望都没有了。
黄霸身为他的长史,协助他处理公务多时,却不懂他的心思,听他说得如此直白,呆了一下,才道:“属下胡乱说话,丞相勿怪。”
苏执摆摆手,道:“下去吧。”
何立等了两天,去黄霸的公房一问,黄霸两手一摊,道:“我们不用上朝,难得走一次御街,这事,就让大人们去操心吧。”
意思是让他不要多管闲事。
何立怎么肯就这样算了?挖御街是挖掘龙脉这样的说法,他想不出来,要不然哪里轮到贾阳出面?他早就跳出来大闹了。贾阳深夜南殿受辱的消息传出来后,他才猛拍大腿,觉得失了攻讦程墨的机会,要是他得到消息,到宣室殿陈情的一定有他。
他四处打听,见大家只是暗中议论,没有人敢出头,怒道:“难道世道这样崩坏了吗?遇到不平事,也不敢吭声了。”
上司李文讥讽道:“你若出面,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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